。○笺“游龙”至“其所”。○正义曰:此章直名龙耳,而言游龙,知谓枝叶放纵也。笺以作者若取山木隰草为喻,则当指言松、龙而已,不应言桥、游也。今松言槁,而龙云游,明取槁、游为义。山上之木言枯槁,隰中之草言放纵,明槁松喻无恩於大臣,游龙喻听恣於小臣,言养臣颠倒失其所也。孙毓难郑云:“笺言用臣颠倒,置不正於上位。上位,大臣也。置有美德於下位。下位,小臣也。则其养之又无恩於所宠,而听恣於所薄乎?”以笺为自相违戾。斯不然矣。忽之群臣,非二人而已。用臣则不正者在上,有美德者在下。养臣则薄於大臣,厚於小臣。此二者俱为不可,故二章各举以剌忽。○传“子充”至“昭公”。○正义曰:充者,实也。言其性行充塞良善之人,故为良人。下篇剌昭公,而言“彼狡童兮”,是斥昭公,故以狡童为昭公也。○笺“人之”至“无实”。○正义曰:充是诚实,故以忠良言之。充为性行诚实,则知狡童是有貌无实者也。狡童谓狡好之童,非有指斥定名也。下篇刺昭公之身,此篇刺昭公之所美非美,养臣失宜,不以狡童为昭公,故易传以为“人之好忠良,不睹子充,而睹狡童”,以喻昭公之好善,不爱贤人,而爱小人也。孙毓云:“此狡,狡好之狡,谓有貌无实者也。云剌昭公,而谓狡童为昭公,於义虽通,下篇言‘昭公有壮狡之志’,未可用也。笺义为长。”
 
  《山有扶苏》二章,章四句。
 
  《萚兮》,刺忽也。君弱臣强,不倡而和也。不倡而和,君臣各失其礼,不相倡和。○萚,他洛反。倡,昌亮反,本又作“唱”,注下同。和,胡卧反,注下同。
  萚兮萚兮,风其吹女!兴也。萚,槁也。人臣待君倡而后和。笺云:槁,谓木叶也。木叶槁,待风乃落。兴者,风喻号令也,喻君有政教,臣乃行之。言此者,刺今不然。○槁,苦老反。叔兮伯兮,倡予和女!叔、伯言群臣长幼也。君倡臣和也。笺云:叔伯,群臣相谓也。群臣无其君而行,自以强弱相服。女倡矣,我则将和之。言此者,刺其自专也。叔伯,兄弟之称。○长,张丈反。称,尺证反。
  [疏]“萚兮”至“和女”。○毛以为,落叶谓之萚。诗人谓此萚兮萚兮,汝虽将坠於地,必待风其吹女,然后乃落,以兴谓此臣兮臣兮,汝虽职当行政,必待君言倡发,然后乃和。汝郑之诸臣,何故不待君倡而后和?又以君意责群臣,汝等叔兮伯兮,群臣长幼之等,倡者当是我君,和者当是汝臣,汝何不待我君倡而和乎?○郑下二句与毛异,具在笺。○传“萚槁”至“后和”。○正义曰:《七月》云:“十月陨萚。”传云:“萚,落也。”然则落叶谓之萚。此云“萚,槁”者,谓枯槁乃落,故笺云“槁,谓木叶”,是也。木叶虽槁,待风吹而后落,故以喻人臣待君倡而后和也。○传“叔伯”至“臣和”。○正义曰:《士冠礼》为冠者作字云“伯某甫仲叔季,唯其所当”,则叔伯是长幼之异字,故云“叔伯,言群臣长幼也”。谓总呼群臣为叔伯也。言君倡臣和,解经“倡予和汝”,言倡者当是我君,和者当是汝臣。○笺“叔伯”至“之称”。○正义曰:笺以叔伯长幼之称,予汝相对之语,故以为“叔伯,群臣相谓也”。桓二年《左传》称“宋督有无君之心”,言有君不以为君,虽有若无。忽之诸臣亦然,故云“无其君而行,自以强弱相服”,故弱者谓强者,汝倡矣,我则和之,刺其专恣而不和君也。笺又自明己意,以叔伯,兄弟相谓之称,则知此经为群臣相谓之辞,故易传也。
 
  萚兮萚兮,风其漂女!漂,犹吹也。○漂,匹遥反,本亦作“飘”。叔兮伯兮,倡予要女!要,成也。○要,於遥反。注同。
  《萚兮》二章,章四句。
 
  《狡童》,刺忽也。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权臣擅命,祭仲专也。○擅,善战反。
  [疏]“《狡童》二章,章四句”。○笺“权臣”至“仲专”。○正义曰:权者,称也,所以铨量轻重。大臣专国之政,轻重由之,是之谓权臣也。擅命,谓专擅国之教命,有所号令,自以己意行之,不复谘白於君。郑忽之臣有如此者,唯祭仲耳。桓十一年《左传》称“祭仲为公娶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是忽之前立,祭仲专政也。其年,宋人诱祭仲而执之,使立突。祭仲逐忽立突,又专突之政,故十五年传称“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祭仲杀雍纠,厉公奔蔡”。祭仲又迎昭公而复立。是忽之复立,祭仲又专。此当是忽复立时事也。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昭公有壮狡之志。笺云:不与我言者,贤者欲与忽图国之政事,而忽不能受之,故云然。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忧惧不遑餐也。○餐,七丹反。遑音皇,暇也。
  [疏]“彼狡”至“餐兮”。○正义曰:贤人欲与忽图事,而忽不能受。忽虽年长而有壮狡之志,童心未改,故谓之为狡童。言彼狡好之幼童兮,不与我贤人言说国事兮。维子昭公不与我言之,故至令权臣擅命,国将危亡,使我忧之,不能餐食兮。忧惧不暇餐,言己忧之甚也。○传“昭公”至“之志”。○正义曰:解呼昭公为狡童之意。以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