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惨惨,犹戚戚也。○惨,七感反。戚,千历反。
  [疏]“鱼在”至“为虐”。○正义曰:上章教王求贤,而王不能用,故此章言贤者不得其所。鱼在於沼池之中,为人所惊骇,不得逸游,亦非能有乐。退而潜处,虽伏於深渊之下,亦甚於炤炤然易见,不足以避网罟之害,莫知所逃也。以兴贤者在於朝廷之上,为时所陷害,不得行道,意非能有乐。退而隐居,虽遁於山林之中,又其姓名闻彻,不足以遇苛虐之政,莫知所於。己为之忧,而心中惨惨然,念国之为虐也。言王政暴虐贤人困厄,己所以忧也。
 
  彼有旨酒,又有嘉殽。言礼物备也。笺云:彼,彼尹氏大师也。○肴,本又作“殽”,户交反。洽比其邻,昏姻孔云。洽,合。邻,近。云,旋也。是言王者不能亲亲以及远。笺云:云犹友也。言尹氏富,独与兄弟相亲友为朋党也。○比,毗志反。云,本又作“员”,音同。
  念我独兮,忧心{殷心}々。{殷心}々然痛也。笺云:此贤者孤特自伤也。○{殷心}音殷,又於谨反。
  [疏]“彼有”至“{殷心}々”。○毛以为,言幽王彼有旨酒矣,又有嘉善之殽矣,礼物甚备足矣,唯知以此礼物协和亲比其邻近之左右,与妻党之昏姻甚相与周旋而已,不能及远人也。王既不能及远人,国家将有危亡,故念我独忧王此政兮,忧心{殷心}々然痛也。○郑以为,时权臣奢富,亲戚相党,故言彼尹氏有旨酒,又有嘉殽,会比其邻近兄弟及昏姻,甚相与亲友为朋党也。彼小人如此,念我无禄而孤独兮,忧心{殷心}々然孤特自伤耳。○笺“彼,彼尹氏大师”。○正义曰:此与上篇非一人所作,而以彼为尹氏者,以尹氏官为太师。上篇刺其专政,则幽王之臣奢富朋党者,唯尹氏耳,故知“彼,彼尹氏”也。○传“言王”至“及远”。○正义曰:传解昏姻相亲,乃是美事,而以为刺者,言幽王唯知亲比邻近昏姻而已,不能以此亲亲之情而及於远人,故王肃云:“言王但以和比其邻近左右与昏姻其亲友而已,不能亲亲以及远。”
 
  佌々彼有屋,蔌蔌方有穀。佌々,小也。蔌蔌,陋也。笺云:穀,禄也。此言小人富,而窭陋将贵也。○佌音此,《说文》作“亻囟”,音徙。蔌音速。“方穀”本或作“方有穀”,非也。窭,其矩反,一音虑。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君夭之,在位椓之。笺云:民於今而无禄者,天以荐瘥夭杀之,是王者之政又复椓破之。言遇害甚也。○夭,於兆反,又於遥反,灾也。椓,陟角反。
  哿矣富人,哀此惸独!哿,可。独,单也。笺云:此言王政如是,富人已可惸独将困也。○哿,哥我反。
  [疏]“佌佌”至“惸独”。○毛以为,佌佌然之小人,彼已有室屋之富矣,其蔌蔌窭陋者方有爵禄之贵矣,王者厚敛重赋,宠贵小人,故使得如此也。哀此下民,今日之无天禄,而王夭害之,在位又椓谮之,是其困之甚也。王政如此,虽天下普遭其害可矣,富人犹有财货以供之。哀哉!此单独之民,穷而无告,为上夭椓,将致困病,故甚可哀也。○郑唯“天夭是椓”为异。馀同。○传“君夭之,在位椓之”。○正义曰:毛以天斥王者,故为君夭之。夭既为君,故椓为在位也。○笺“民以”至“害甚”。○正义曰:笺以夭是蒙杀之辞,宜天之所为,故云天以荐瘥夭杀之。夭既为天,则椓为王者,故云王者又椓破之。谓农时而役,厚敛其财,人以财尽,犹椓使破坏然。椓如椓杙之椓,谓打之也。
 
  《正月》十三章,八章章八句,五章章六句。
 
 

 





 




卷十二 十二之二

 卷十二 十二之二  


  《十月之交》,大夫刺幽王也。当为刺厉王。作《诂训传》时移其篇第,因改之耳。《节》刺师尹不平,乱靡有定。此篇讥皇父擅恣,日月告凶。《正月》恶褒姒灭周。此篇疾艳妻煽方处。又幽王时,司徒乃郑桓公友,非此篇之所云番也。是以知然。○刺幽王,毛如字,郑改为刺厉王。从此至《小宛》四篇皆然。节,在结反。父音甫。后“皇父”皆同。恶,乌路反。番,方袁反,徐甫言反,本或作“潘”,音同。《韩诗》作“繁”。下同。
  [疏]《十月》八章,章八句。○正义曰:毛以为刺幽王,郑以为刺厉王。经八章皆刺王之辞。此下及《小宛序》皆刺幽王。郑以为本刺厉王,毛氏移之。事既久远,不审实然以否。纵其实然,毛既移其篇第,改厉为幽,即以为幽王说之,故下传曰“艳妻褒姒”,是为幽王之事,则四篇皆如之。今各从其家而为之义,不复强为与夺。○笺“当为刺厉王”至“是以知然”。○正义曰:郑以此篇本《六月》之上,为刺厉王诗,毛氏移之於此,改厉为幽。今本其旧而为之说,故云:“当为刺厉王也。”作《诂训传》者,毛公也。毛公,汉初时人,故《谱》云:“汉兴之初,师移其第,作《诂训传》。”时是汉初也。其改之意,已具於《谱》。郑既言当为厉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