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少女”至“蘋藻”。○正义曰:季者,少也。以将嫁,故以少言之,未必伯仲处小也。襄二十八年《左传》:“济泽之阿,行潦之蘋藻,寘诸宗室,季兰尸之,敬也。”隐三年《左传》曰:“苟有明信,涧谿沼沚之毛,蘋蘩蕴藻之菜,筐筥锜釜之器,潢汙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风有《采蘩》、《采蘋》,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二者皆取此篇之义以为说,故传历言之。又言“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於宗室”者,毛意以礼女与教成之祭为一事也。言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於大宗之室以俟迎者,其牲用鱼,芼之以蘋藻,即所设教成之祭也。以此篇说教成之祭事终,故於此总之。毛意以教成之祭与礼女为一者,盖见《昏礼记》将嫁女之日,“父醴女而俟迎”者,更不见有教成之祭,故谓与礼女为一也。父醴女,以醴酒礼之,今毛传作礼仪之礼者,《司仪》注云“上於下曰礼”,故《聘礼》用醴酒礼宾,作礼仪之礼。定本“礼”作“醴”。○笺“主设”至“黍稷”。○正义曰:自“无祭事”以上,难毛之辞也。言父礼女,无祭事不得有羹。今经陈采蘋藻为羹,使季女尸之,主设羹者季女,则非礼女也。案《昏礼》女将行嫁,父醴女而俟迎者,其时盖母荐之,更无祭事,不得有羹矣。今经陈季女设羹,正得为教成之祭,不得为礼女。传以教成之祭与礼女为一,是毛氏之误,故非之也。盖母荐之者,以《士昏礼》云“飨妇姑荐”,郑注云:“舅献爵,姑荐脯醢。”舅飨妇既姑荐,明父礼女母荐之可知。故《昏礼记》“父醴女”,注云“父醴之於房中南面,盖母荐焉,重昏礼”,是也。以无正文,故云“盖”。知醴之於房中者,以母在房外,故知父礼之在房中也。正祭之礼,主妇设羹。此教成之祭,更使季女设羹者,以三月已来,教之以法度,今为此祭,所以教成其妇礼,故使季女自设其羹也。祭礼主妇设羹,谓《特牲》云“主妇人及两鉶鉶芼设於豆南”是也。《少牢》无主妇设羹之事,此宗子或为大夫,其妻不必设羹。要非此祭不得使季女设羹,因《特牲》有主妇设羹之义,故据以言之。又解不言鱼者,季女不主鱼,鱼俎实男子设之,故经不言焉。知俎实男子设之者,以《特牲》、《少牢》俎皆男子主之故也。又鱼菜不可空祭,必有其馔,而食事不见,故因约之,“其粢盛盖以黍稷”耳。知者,以《特牲》、《少牢》止用黍稷,此不得过也。或不用稷,故兼言之。王肃以为,此篇所陈皆是大夫妻助夫氏之祭,采蘋藻以为菹,设之於奥,奥即牖下。又解毛传礼之宗室,谓教之以礼於宗室,本之季女,取微主也。其毛传所云“牲用鱼,芼之以蘋藻”,亦谓教成之祭,非经文之蘋藻也。自云述毛,非传旨也。何则?传称“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於宗室”,既言礼之,即云“牲用鱼,芼之以蘋藻”,是鱼与蘋藻为礼之物。若礼之为以礼教之,则“牲用鱼,芼之以蘋藻”何所施乎?明毛以礼女与教成之祭为一,鱼为所用之牲矣。而云以礼教之,非传意也。又上传云“宗室,大宗之庙。大夫士祭於宗室”,若非教成之祭,则大夫之妻自祭夫氏,何故云大宗之庙?大夫岂皆为宗子也?且大夫之妻助大夫之祭,则无士矣,传何为兼言“大夫士祭於宗室”乎?又经典未有以奥为牖下者矣。据传,“礼之宗室”与“大夫士祭於宗室”文同,“芼之以蘋藻”与经采蘋、采藻文协,是毛实以此篇所陈为教成之祭矣。孙毓以王为长,谬矣。
 
  《采蘋》三章,章四句。
 
  《甘棠》,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於南国。召伯,姬姓,名奭,食采於召,作上公,为二伯,后封于燕。此美其为伯之功,故言“伯”云。○甘棠,《草木疏》云:“今棠黎。”召,时照反。奭音释,召康公名也。《燕世家》云:“与周同姓。”孔安国及郑皆云尔。皇甫谧云:“文王之庶子。”案《左传》富辰言“文之昭”十六国,无燕也,未知士安之言何所欲据。燕,乌贤反,国名,在《周礼》幽州之域,今涿郡蓟县是也。
  [疏]“《甘棠》三章,章三句”至“南国”。正义曰:谓武王之时,召公为西伯,行政於南土,决讼於小棠之下,其教著明於南国,爱结於民心,故作是诗以美之。经三章,皆言国人爱召伯而敬其树,是为美之也。诸风、雅正经皆不言美,此云“美召伯”者,二《南》,文王之风,唯不得言美文王耳。召伯,臣子,故可言美也。《芣苡》言后妃之美,谓说后妃之美行,非美后妃也。《皇矣》言美周,不斥文王也。至於变诗,美刺各於其时,故善者言美,恶者言刺。《豳》亦变风,故有美周公。○笺“召伯”至“伯云”。○正义曰:《燕世家》云召伯奭与周同姓,是姬姓,名奭也。皇甫谧以为文王庶子,未知何所据也。言“作上公,为二伯”,故云“召伯”。《典命职》云“上公九命为伯”,然则二伯即上公,故言“作上公,为二伯”也。食采文王时,为伯武王时,故《乐记》曰武王伐纣,“五成而分陕,周公左,召公右”,是也。食采、为伯,异时连言者,以经召与伯并言,故连解之。言“后封於燕”者,《世家》云“武王灭纣,封召公於北燕”,是也。必历言其官者,解经唯言召伯之意。不举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