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射,厌也”。○笺“临视”至“高大”。○正义曰:“临,视”,《释诂》文。以自保守者,是安居之义,故云“保,犹居也”。笺以此及下章有二“肆”之文,分为二事,是则然矣。而必知此为在宫,下为在庙者,以上文在宫、在庙,先言行礼养老,轻於祭祀。礼,射不中者不得与於祭,养老则可容之,而此言“无射亦保”,故知在辟廱时也。以圣人行礼,必择贤而与之,不得有愚劣之人,故知不显是“有贤才之质而不明者”也。人性不同,固容多品,或内敏而外讷,或貌懦志强,故“有贤才之质而不明者,亦得观於礼”。於六艺之伎,射为其一。人之所有,不可皆善,“於六艺无射才者,亦得居於位”。此人行未周备,所以令居位观礼者,文王志在养善,使之积小以成高大故也。《行苇》亦养老之诗,而曰“序宾以贤”,而以射中多少为次弟。此无射才,而得居位,盖其位又在少中者之下也。且此美文王之养善,或当特通许之,不必常法。观礼、居位,一也,因人之别而异其文耳。此言养善以成高大,下云“使人器之,不求备”者,因此是养老之事,故云养之使成。祭非长养之名,故言“使之如器”。皆是舍短而取长,遗恶而收善,义亦一也。“积小致高大”,《易·升卦·象辞》。○传“肆故”至“假大”。○正义曰:“肆,故今。戎,大。烈,业。假,大”,皆《释诂》文。言“大疾害人者,不绝之而自绝”,则亦反其言也。○笺“厉假”至“之深”。○正义曰:郑读烈假为厉瘕,故云“皆病也”。《说文》云:厉,恶疾也。或作“癞,瘕病也”。是厉瘕皆为病之义也。定本及《集注》皆云“厉,疫病也”,不训瘕字,义不得通。“瑕,已”,《释诂》文。以“厉瘕不瑕”与“肆戎疾不殄”相配,故知厉瘕亦是病人之事。殄既为绝,则瑕当为已,不然则二文不类。且传以“烈假不瑕”为“业大不远”,文辞不次,故易之也。以文王在辟廱行礼,群臣和睦,虽在外远人,亦随流而化,故“病害人者,不绝之而自绝;为厉瘕之行者,不已之而自已,言化之深也”。此谓在野远人改恶为善,非谓助行礼者改恶行也。何则?文王之朝,岂有病害人者辄得入之,而待行礼乃变也?
 
  不闻亦式,不谏亦入。言性与天合也。笺云:式,用也。文王之祀於宗庙,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用之助祭;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争者,亦得入。言其使人器之,不求备也。○弟音悌,亦作“悌”。谏争,争斗之争也。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造,为也。笺云:成人,谓大夫士也。小子,其弟子也。文王在於宗庙,德如此,故大夫士皆有德,子弟皆有所造成。
  古之人无斁,誉髦斯士。古之人无厌於有名誉之俊士。笺云:古之人,谓圣王明君也。口无择言,身无择行,以身化其臣下,故令此士皆有名誉天下,成其俊乂之美也。○斁,毛音亦,厌也。郑作“择”。髦,俊也。一本此下更有“古之人无厌於有誉之俊士也”,此王肃语。令,力成反。乂音刈。
  [疏]“不闻”至“斯士”。○毛以为,言文王之圣德,自生知,无假学习,不闻人之道说,亦自合於法;不待臣之谏诤,亦自入於道。言其动应规矩,性与天合。以此圣德教化下民,故今周国之成人者皆有成德,其小子未成人者皆有所造为。言长者道德已成,幼者有业学习也。此成人、小子所以得然者,以古昔之圣人、有德之君王,皆无厌於有名誉髦俊之此士。今文王性与古合,亦好之无厌,故成人、小子皆学为髦俊也。○郑以为,文王之在宗庙,其群臣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得用之以助祭;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诤者,亦得使之以入庙,是其使人不求备,乐成长也。文王之祭宗庙,取人如此,故闻其化者莫不自励。故今已长而成人者,谓其大夫士等,皆已有成德矣。小子未成人者,谓大夫之子弟,亦皆劝慕而终必有所成矣。言成人、小子俱得就也。所以得然者,古昔之人圣君明王身无所择,谓口无择言,身无择行也。以身化其臣下,故能令之有名誉而为髦俊之士。此言文王同於古圣,以身化人,故成人、小子皆有成德也。○传“言性与天合”。○正义曰:传“言性与天合”,则是说文王之身。式训为法也。王肃云:不闻道而自合於法,无谏者而自入於道也。然则唯圣德乃然,故云性与天合。若贤智者,则须学习,不能无过,闻人之谏乃合道也。○笺“式用”至“求备”。○正义曰:“式,用”,《释言》文。此不闻而得以助祭,明有不闻之短,而有所行之长,故知有仁义之行而不闻达者,亦用之也。仁义之行,行之美者,尚能知其仁义。所以得不闻达者,仁义行之於心,闻达习之於学,有人能笃行而学问不长。《论语》子夏说“人有四行,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是有不学而能行仁义也。有孝悌之行而不能谏诤者,亦孝悌为长,不谏为短也。《论语》云:“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既不好谏,明有不能者矣。亦得入庙,言使人当如器之各施於一,不求备具焉。上言贤才之贤,此言仁义之行者,质是身内之性,行则施仁之称,事在外内,故质得异文。此言文王志在长人以善,不责其备,言其意通容此人,使助行礼耳。不谓朝士皆此人也。而孙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