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胶。’不曰辟雍。养国老於右学,养庶老於左学。宗庙之尊,不应与小学为左右也。辟雍之制,圆之以水。圆象天,取生长也。水润下,取其惠泽也。水必有鱼鳖,取其所以养也。是故明堂者,大朝诸侯讲礼之处。宗庙,享鬼神岁觐之宫。辟雍,大射养孤之处。大学,众学之居。灵台,望气之观。清庙,训俭之室。各有所为,非一体也。古有王居明堂之礼,《月令》则其事也。天子居其中,学士处其内,君臣同处,死生参并,非其义也。大射之礼,天子张三侯,大侯九十步,其次七十步,其次五十步,辟雍处其中。今未知辟雍广狭之数,但二九十八加之,辟雍则径三百步也。凡有公卿大夫诸侯之宾,百官侍从之众,殆非宗庙中所能容也。礼,天子立五门,又非一门之间所能受也。明堂以祭鬼神,故亦谓之庙。明堂太庙者,明堂之内太室,非宗庙之太庙也。於辟雍献捷者,谓鬼神恶之也。或谓之学者,天下之所学也。总谓之宫,大同之名也。生人不谓之庙,此其所以别也。先儒曰:‘《春秋》人君将行,告宗庙,反献於庙。’《王制》释奠於学,以讯馘告,则太学亦庙也。其上句曰‘小学在公宫之左,太学在郊’,明太学非庙,非所以为证也。周人养庶老於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今《王制》亦小学近而太学远,其言乖错,非以为正也。颖氏云:‘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其言遂,故谓之同处。夫遂者,遂事之名,不必同处也。马融云‘明堂在南郊,就阳位’,而宗庙在国外,非孝子之情也。古文称明堂阴阳者,所以法天道,顺时政,非宗庙之谓也。融云‘告朔行政,谓之明堂’。夫告朔行政,上下同也,未闻诸侯有明堂之称也。顺时行政,有国皆然,未闻诸侯有居明堂者也。齐宣王问孟子:‘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已乎?’孟子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夫宗庙之毁,非独王者也。若明堂即宗庙,不得曰‘夫明堂,王者之宗庙也’。且说诸侯而教毁宗庙,为人君而疑於可毁与否,虽复浅丈夫,未有是也。孟子,古之贤大夫,而皆子思弟子,去圣不远,此其一证也。《尸子》曰:‘昔武王崩,成王少,周公践东宫,祀明堂,假为天子。’明堂在左,故谓之东宫。王者而后有明堂,故曰祀明堂,假为天子。此又其证也。”窃以准之此论,可以申明郑意。《大戴礼》,遗逸之书,文多假托,不立学官,世无传者。其《盛德篇》云明堂“外水名曰辟雍”,《政穆篇》称“太学明堂之东序”,皆后人所增,失於事实,故先儒虽立异端,亦不据为说。然则明堂非庙,而《月令》云“天子居明堂太庙”者,以明堂是祭神之所,故谓之明堂。太庙者,正谓明堂之太室,非宗庙之太庙也。《明堂位》云:“太庙,天子明堂。”自谓制如明堂,非太庙名明堂也。庙与明堂不同,则灵台又宜别处,故灵台、辟雍皆在郊也。
 
  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神之精明者称灵。四方而高曰台。经,度之也。攻,作也。不日有成也。笺云:文王应天命,度始灵台之基趾,营表其位。众民则筑作,不设期日而成之。言说文王之德,劝其事,忘己劳也。观台而曰灵者,文王化行,似神之精明,故以名焉。○度,待洛反。下同。应,应对之应。说音悦。
  [疏]“经始”至“成之”。○正义曰:言文王有德,民心附之。既徙於丰,乃经理而量度,初始为灵台之基趾也。既度其处,乃经理之,营表之。其位既定,於是天下众庶之民则竞攻而筑作之,不设期日而已成之。民悦其德,自劝其事,是民心附之也。○传“神之”至“成”。○正义曰:灵是神之别名,对则有精粗之异,故辨之云“神之精明者”。称灵,则灵之为称,就神中精者而名也。“四方而高曰台”,《释宫》文。经度之,谓经理而量度之。攻作,谓庶民筑作之。不日有成,谓不设期日,已成功,言民心乐为之也。○笺“文王”至“以名焉”。○正义曰:非天子不得作灵台,故本之云“文王应天命,始度灵台之基趾”也。营表其位,谓以绳度立表,以定其位处也。传唯解灵之名,不解名台为灵之意,故申之。此实观气祥之台,而名曰灵者,以文王之化行,似神之精明,故以名焉。以此言文王之台,故因言文王之化行耳。其实天子之台皆名曰灵台。服虔《左传》注云:“天子曰灵台,诸侯曰观台。”是也。若然《书传》说“武王渡河,言观台亚”者,彼谓在台仰观之人,不得谓其人为台,故指实言观也。僖十五年《左传》云:“秦伯获晋侯以归,乃舍诸灵台。”秦是诸侯,而得有灵台者,杜预云:“在京兆鄠县,周之故台也。”哀二十五年《左传》曰:“卫侯为灵台於藉圃。”言为,则是新造。其时僣名之也。
 
  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笺云:亟,急也。度始灵台之基趾,非有急成之意。众民各以子成父事而来攻之。○亟,居力反。
  王在灵囿,麀鹿攸伏。囿,所以域养禽兽也。天子百里,诸侯四十里。灵囿,言灵道行於囿也。麀,牝也。笺云:攸,所也。文王亲至灵囿,视牝鹿所游伏之处,言爱物也。○囿音又,徐于目反。麀音忧。麀牝,牝,频刃反。处,昌虑反。
  [疏]传“囿所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