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者从而讨之。又当预告徐上之人,我兵之来也,不久留,不停处,直诛尔叛逆之君,为汝立三有事之臣,使就其事业。当即还师,勿惊怖也。○郑唯“三事就绪”谓“三农之事皆就业”为异。馀同。○传“尹氏”至“浦厓”。○正义曰:以王谓之而使命人,故知尹氏掌命卿士,即内史也。其职曰:“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是也。特云命之,知往前未为此官,始命之也。知为大司马者,以《大司马职》云:“若大师则掌其戒令。”此言“戒我师旅”,是司马之事。又《楚语》云:“重黎氏世叙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后也。当宣王失其官守,而为司马氏。”韦昭云:“程国,伯爵。休父,名也。失官,谓失天地之官,而以诸侯为大司马也。”案:父宜是字,而昭以为名,未能审之。孙炎曰:“厓,水边也。”《说文》云:“浦,水滨也。”则浦、厓一物,故云浦也。○笺“尹氏”至“誓戒”。○正义曰:此时尹氏当是尹吉甫也。下至春秋之世,天子大夫每有尹氏见於经傅,以此知天子世大夫也。吉甫,卿士也,而云大夫者,以吉甫身为卿士,其继世者不必常得为卿,而大夫是其总号。且命臣者,内史之事,《周礼》内史中大夫,故以大夫言之。吉甫卿士而掌命臣者,盖为卿而兼内史也。云于军将行治兵之时者,军礼“出曰治兵”,此行治兵之礼然后乃出,故行礼之时,敕戒师旅也。礼,军行,司马掌其誓戒者,即其职所云“大师掌其戒令”,是也。此经云“徐土”,下云“徐方”、“徐国”,其义一也,言其居在一方而有国土耳。此徐当谓徐州之地,未必即是春秋之世徐子之国。何则?春秋之世,徐国甚小,宣王之时,非能背叛而使王亲征之。六军并出,则是强敌者也,明非春秋徐国,但不知於时之君何姓名耳。○传“诛其”至“之臣”。○正义曰:告之以“不留不处”,是安慰民情之辞,故解其意,“诛其君,吊其民”。由吊愍其民,故不久留处而扰乱之。立三有事之臣,与《十月之交》“择三有事”文同。彼传云:“三有事者,国之三卿。”即此亦为之立三卿也。止言立卿,不言立君,举其立臣,明亦为之立君。或择此君之宗贤者而立之,或别封他人,无文可以明之。就绪者,王肃云:“就其事业。”亦当谓民得就业。○笺“绪”至“安之”。○正义曰:《释诂》云:“业,绪也。”反覆相训,故绪为业。连上命将之事,而王实未行,故知又使军将豫告之也。以诛君吊民,使之就业。民之就业,唯农事耳,故知三事谓三农之事。太宰九职,“一曰三农,生九穀”。注云:“三农,原隰及平地。”则三农谓此也。《十月之交》云:“择三有事。”是有事者三而择立之。《雨无正》云:“三事大夫。”文连大夫,故得以为公卿。至於此者,言民就农事,不宜以为三卿,故易传也。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赫赫然盛也。业业然动也。严然而威。舒,徐也。保,安也。匪绍匪游,不敢继以敖游也。绎,陈。骚,动也。笺云:作,行也。绍,缓也。绎当作驿。王之军行,其貌赫赫业业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谓闻见者莫不惮之。王舒安,谓军行三十里,亦非解缓也,亦非敖游也。徐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严,毛鱼检反,郑如字。绍如字,继也,徐云:“郑尺遥反。”绎音亦,郑作“驿”,音同,谓传驿也。骚如字,徐音萧。“舒,序也”,一本作“舒,徐也”。惮,徒旦反。解音懈。传,张恋反。恐,丘勇反。下同。
  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笺云:震,动也。驿驰走相恐惧,以惊动徐国,如雷霆之恐怖人然,徐国则惊动而将服罪。○霆音庭。
  [疏]“赫赫”至“震惊”。○毛以为,上言戒敕将帅,此言王军往行。言赫赫然而盛,业业然而动,有俨然威武而为天子之容者,此宣王之军也。以此而往征伐徐国之君,乃舒徐而安行,不为急疾。言其依於军法,日行三十里耳。虽於礼舒行,又非敢继之以敖游,言其不始而安行,末以敖游继之,谓终常敬戒,不惰慢也。故徐土之方,斥候之使见其如此,乃陈说王之此威,往告以恐动之。其动惊此徐方之国,如雷之发声,如霆之奋击,以恐怖人然。故使徐方之国闻之,则皆动惊而将服罪。此事可常以为法,故美王能行之。○郑以为,王之军行,其仪貌赫赫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王既其貌如此,出则舒而安行,亦非解缓,亦非敖游。由此徐方之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馀同。○传“赫赫”至“骚动”。○正义曰:赫赫,盛貌。业业,动状。军行而又见其状,故以业业为动也。俨然而有威,谓其军俨然有可畏之貌。“舒,徐也”。定本云“舒序”,非也。《释诂》云:“绍,继也。”以绍、游共为一句,皆是不敢为之,故云“不敢继以敖游”。以凡人之心,莫不初勤后惰,况今以安舒为始,或当以敖游继之。而宣王能终始如一,故美其不敢继以敖游。“绎,陈”,“骚,动”,皆《释诂》文。○笺“作行”至“恐动”。○正义曰:此说军已动发,故以为行。“匪绍匪游”,各自言匪每者一义,不得言继以敖游也,故读之为绍,训之为缓。言“绎骚”,则骚由此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