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书。於僖公之世,无作、舍之文,便知当时无三军也。郑以周公、伯禽之世合有三军,僖公能复周公之宇,遵伯禽之法,故以三军解之。其实於时唯二军耳。“烝,进”,《释诂》文。步行曰徒,故以为行也。上句既云“公徒”,则知此言“烝徒”,谓进行之时,且与“增增”共文,明是行时众多也。○传“膺,当。承,止”。○正义曰:“膺,当”,《释诂》文。承者,当待之义,不敢当待,即是不敢御止,故以承为止也。○笺“惩艾”至“御之”。○正义曰:惩、艾皆创,故为艾也。僖公之时,齐桓为霸,故知与齐桓公举义兵也。僖公之世,用兵於戎狄荆舒者,唯有桓公耳。僖四年,经书“公会齐侯等侵蔡。蔡溃,遂伐楚”。楚一名荆,群舒又是楚之与国,故连言荆舒。其伐戎狄则无文,唯十年经书“齐侯、许男伐北戎”,其时盖鲁使人助之,帅贱兵少,故不书。或别有伐时,经、传脱漏,如伐淮夷之类。
 
  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詹,至也。龟,山也。蒙,山也。荒,有也。笺云:奄,覆。荒,奄也。大东,极东。海邦,近海之国也。来同,为同盟也。率从,相率从於中国也。鲁侯,谓僖公。○大音泰,本又作“泰”。下注“大室”皆同。荒如字,《韩诗》作“荒”,云:“至也。”近,附近之近。
  [疏]“泰山”至“之功”。○毛以为,既美征伐远夷,又美境界复故。言泰山之高岩岩然,鲁之邦境所至也。鲁境又同有龟山、蒙山,遂包有极东之地,至於近海之国。淮夷旧不服者,亦来与之同盟。凡此东方之国,莫不相率而从中国,是鲁侯僖公之功也。○郑以奄为覆。覆有龟、蒙之山,遂奄有极东之地。馀同。○传“詹至”至“荒有”。○正义曰:“詹,至”,《释诂》文。春秋定十年,“齐人来归郓、讙、龟阴之田”。谓龟山之北田也。《论语》说颛臾云:“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谓颛臾主蒙山也。鲁之境内,有此二山,故知龟、蒙是龟山、蒙山也。龟、蒙今在鲁地,故言奄有泰山,则在齐、鲁之界,故言所詹见,其不全属鲁也。《礼·祭法》:“诸侯之祭山川,在其地则祭之,亡其地则不祭。”《春秋》僖三十一年“不郊,犹三望”者,《公羊传》曰:“三望者何?泰山、河、海。”郑《驳异义》云:“昔者,楚昭王曰:‘不穀虽不德,河非所获罪。’言境内所不及则不祭也。鲁则徐州地,《禹贡》‘海岱及淮惟徐州’。以昭王之言,鲁之境界亦不及河,则所望者海也、岱也、淮也,是之谓三望。”又《王制》云“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注云“鲁人祭泰山,晋人祭河”是也。是由鲁境至於泰山,故得望而祭之。《礼器》云:“齐人将有事於泰山,必先有事於配林。”齐人亦祭泰山,是齐境亦及之矣。由其泰山广长,故二国皆以为望也。荒训为奄,此云荒有者,亦谓奄有之也。○笺“奄覆”至“中国”。○正义曰:《释言》云:“弇,盖也。”孙炎曰:“弇,覆盖。”亦覆之义,故以奄为覆。“荒,奄”,《释言》文。大者,广远之言。以大东为极东地之最东,至海而已。“大东”之下即云“至于海邦”,故以东为极东,言其极尽地之东偏。春秋之世,诸侯同盟,以奖王室,故知来同为同盟。当僖公之世,东方淮夷小国见於盟会,唯邾、莒、滕、杞而已。其馀小国及淮夷同盟,不见於经,盖主会者不列之耳。言莫不率从,有从鲁之嫌,故明之相率从於中国。以僖非盟主,不得为从鲁故也。
 
  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凫,山也。绎,山也。宅,居也。淮夷蛮貊,如夷行也。南夷,荆楚也。若,顺也。笺云:诺,应辞也。是若者,是僖公所谓顺也。○凫音符,山名也。绎音亦,一音夕,字又作“峄”,同,山名也。貊,字又作“貉”,武伯反。行,下孟反。应,应对之应。
  [疏]“保有”至“是若”。○正义曰:此又美僖公境界广远,威德所及,言安有凫山、峄山,遂有是徐方之居,至于近海之国淮夷为蛮貊之行者,及彼南方之夷,谓荆楚之国,莫不相率而从於中国。若王伯有命,则莫敢不应诺顺从。此皆由鲁侯之功,於是顺服也。○传“凫山”至“若顺”。○正义曰:《禹贡》徐州,“峄阳孤桐”,谓峄山之阳有桐木也。凫峄连文,与龟、蒙相类,故知是凫山、峄山也。“宅,居”,《释言》文。言淮夷蛮貊如夷行者,以蛮貊之文在淮夷之下,嫌蛮貊亦服,故辨之。以僖公之从齐桓,唯能服淮夷耳,非能服南夷之蛮、东夷之貊,故即淮夷蛮貊谓淮夷如蛮貊之行。僖四年,从齐桓伐楚而服之,故言南夷谓荆楚。《郑志》答赵商云:“楚交中国而近南夷,末世夷,行故谓之夷也。”“若,顺”,《释言》文。定本、《集注》“若顺”之上有“诺顺”两字。
 
  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常、许,鲁南鄙、西鄙。笺云:纯,大也。受福曰嘏。许,许田也,鲁朝宿之邑也。常或作“尝”,在薛之旁。《春秋》鲁庄公三十一年“筑台于薛”是与?周公有尝邑,所由未闻也。六国时,齐有孟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