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以兴州吁常为不善,又有甚恶恚怒之时。州吁之暴既如是,又不肯数见庄姜时有顺心然后肯来,虽来,复侮慢之。与上互也。州吁既然则无子道以来事己,是“莫来”也;由此己不得以母道往加之,是“莫往”也。今既莫往莫来,母子恩绝,悠悠然我心思之,言思其如是则悠悠然也。○郑唯“惠然肯来”为异。以上云“顾我则笑”,是其来无顺心,明庄姜不欲其来。且州吁之暴,非有顺心肯来也,故以为若有顺心,则可来我傍,既无顺心,不欲见其来而戏谑也。○传“霾,雨土”。○正义曰:《释天》云:“风而雨土为霾。”孙炎曰:“大风扬尘土从上下也。”○传“人无”至“加之”。○正义曰:以本由子不事己,己乃不得以母道往加之,故先解莫来,后解莫往。经先言莫往者,盖取便文也。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阴而风曰曀。笺云:有,又也。既竟日风,且复曀不见日矣。而又曀者,喻州吁闇乱甚也。○曀,於计反。复,扶富反。寤言不寐,原言则嚏。嚏,跲也。笺云:言我原思也。嚏读当为不敢嚏咳之嚏。我其忧悼而不能寐,汝思我心如是,我则嚏也。今俗人嚏,云:“人道我。”此古之遗语也。○疌,本又作“嚏”,又作“疐”,旧竹利反,又丁四反,又猪吏反,或竹季反,劫也。郑作“嚏”,音都丽反,劫也,居业反,本又作“跲”,音同。又渠业反。孙毓同崔,云:“毛训‘疌’为‘<去欠>’,今俗人云‘欠欠<去欠>々’是也。不作“劫”字。人体倦则伸,志倦则<去欠>。”案:音丘据反。《玉篇》云:“<去欠>欠,张口也。”咳,开爱反。
  [疏]“终风”至“则嚏”。○毛以为,天既终日风,且复阴而曀,不见日光矣,而又曀。以兴州吁既常不善,且复怒而甚,不见喜悦矣,而又甚。州吁既暴如是矣,庄姜言我寤觉而不能寐,原以母道往加之,我则嚏跲而不行。○郑唯下一句为异,具在笺。○传“阴而风曰曀”。○正义曰:《释天》文。孙炎曰:“云风曀日光。”○笺“既竟”至“乱甚”。○正义曰:此州吁暴益甚,故见其渐也。言“且曀”者,且阴往曀日,其阴尚薄,不见日则曰曀也。复云曀,则阴云益甚,天气弥闇,故云“喻州吁之闇乱甚也”。以“且曀”己喻其闇,“又曀”弥益其闇,故云甚也。○传“嚏,跲”。○正义曰:王肃云“原以母道往加之,则嚏劫而不行”,跲与劫音义同也。定本、《集注》并同。○笺“嚏读”至“遗语”。○正义曰:《内则》云:“子在父母之所,不敢哕噫嚏咳。”此读如之也。言“汝思我心如是”,解经之“愿”也。言“我则嚏”,解经言“则嚏”也。称“俗人云”者,以俗之所传,有验於事,可以取之。《左传》每引“谚曰”,《诗》称“人亦有言”,是古有用俗之验。
 
  曀曀其阴,如常阴曀曀然。虺虺其雷。暴若震雷之声虺虺然。寤言不寐,愿言则怀。怀,伤也。笺云:怀,安也。女思我心如是,我则安也。○女音汝,下同,后可以意求之。疑者更出“虺,虚鬼反”。
  [疏]“曀曀”至“则怀”。○毛以为,天既曀曀然其常阴,又虺虺然其震雷也,以兴州吁之暴如是,故庄姜言,我夜觉常不寐,原以母道往加之,我则伤心。○郑唯下句为异,言汝州吁思我心如是,我则安。○传“如常阴曀曀然”。○正义曰:上“终风且曀”,且其间有曀时,不常阴。此重言曀曀,连云其阴,故云常阴也。言曀复曀,则阴曀之甚也。《尔雅》云“阴而风为曀”,则此曀亦有风,但前风有不阴,故曀连终风,此则常阴,故直云曀有风可知也。○传“暴若”至“虺然”。正义曰:雨雷则殷殷然,此喻州吁之暴,故以为震雷奋击之声虺虺然。《十月之交》曰“爗々震电”,皆此类也。
 
  《终风》四章,章四句。
 
  《击鼓》,怨州吁也。卫州吁用兵暴乱,使公孙文仲将而平陈与宋,国人怨其勇而无礼也。将者,将兵以伐郑也。平,成也。将伐郑,先告陈与宋,以成其伐事。《春秋》传曰:“宋殇公之即位也,公子冯出奔郑。郑人欲纳之。及卫州吁立,将修先君之怨於郑,而求宠於诸侯,以和其民。使告於宋曰:‘君若伐郑,以除君害,君为主,敝邑以赋与陈、蔡从,则卫国之愿也。’宋人许之。於是陈、蔡方睦於卫,故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是也。伐郑在鲁隐四年。○将,子亮反,注“将者”同。殇音伤。冯,本亦作“凭”,同皮冰反。“蔡从”,才用反,下“陈、蔡从”同。
  [疏]“《击鼓》五章,章四句”至“无礼”。○正义曰:作《击鼓》诗者,怨州吁也。由卫州吁用兵暴乱,乃使其大夫公孙文仲为将,而兴兵伐郑,又欲成其伐事,先告陈及宋与之俱行,故国人怨其勇而无礼。怨与剌皆自下怨上之辞。怨者,情所恚恨,剌者,责其愆咎,大同小异耳,故《论语》注云:“怨谓剌上政。”《谱》云:“剌怨相寻。”是也。言用兵暴乱者,阻兵而安忍,暴虐而祸乱也。古者谓战器为兵,《左传》曰:“郑伯朝於楚,楚子赐之金,曰:‘无以铸兵。’”兵者人所执,因号人亦曰兵。《左传》曰“败郑徒兵”,此笺云“将者,将兵”是也。然则此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