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女右。长大犹为之饰存之,谓之髦,所以顺父母幼小之心。至此尸柩不见,丧无饰,可以去之。髦之形象未闻。”《内则》注云:“髦者,用发为之,象幼时鬌。其制未闻。”发至眉亦无文,故郑云“其制未闻”。《内则》云:“子事父母,总拂髦。”是子事父母之饰也。言两者,以象幼时鬌,则知鬌以挟囟,故两髦也。《丧大记》云:“小敛,主人脱髦。”注云:“士既殡而脱髦。此云小敛,盖诸侯礼也。”士之既殡,诸侯之小敛,於死者俱三日也,则脱髦,诸侯小敛而脱之。此共伯之死,时僖侯已葬,去髦久矣,仍云“两髦”者,追本父母在之饰,故笺引“世子昧爽而朝”,明君在时事也。髦者,事父母之饰也。若父母有先死者,於死三日脱之,服阕又著之。若二亲并没,则因去之矣。《玉藻》云“亲没不髦”,是也。○笺“两髦”至“緌缨”。○正义曰:以共伯已死,不忍斥言,故以两髦言之也。世子昧爽平旦而朝君,初亦如是。栉髦乃栉、纚、笄,《内则》注云“纚,所以韬发者也;笄,今之簪”,则著纚乃以簪约之。又著总,又拂髦而著之,故《内则》注云“拂髦,振去尘而著之。既著髦,乃加冠,又著緌、缨,然后朝君也。”《礼》“世子之记曰:‘朝夕至于寝门外。’”朝即昧爽也。又《内则》云:“由命士以上,父子皆异宫,昧爽而朝。”世子亦是命士以上,故知昧爽也。“文王之为世子,鸡初鸣而衣服,至於寝门外”者,郑玄云:“文王之为世子也,非礼之制,故不与常世子同也。”《内则》云“子事父母,鸡初鸣,端韠绅”。注云:“端,玄端,士服也。庶人以深衣。”然则命士以下亦於鸡鸣之时朝者,命士以下当勉力从事,因早起而適父母之所,不主为朝也。异宫者则敬多,故《内则》注云“异宫崇敬”,是也。但文王之为世子加隆焉,故鸡初鸣而至寝门耳。《内则》云:“子事父母,鸡初鸣,咸盥漱、栉、纚、笄、总、拂髦、冠、緌、缨、端、韠、绅、搢笏。”谓命士以上,父子异宫,昧爽而朝,更不言衣服之异,则纚、笄以下同,故云“亦栉、纚、笄、总、拂髦、冠、緌、缨也”。《礼记·文王世子》云:“亲疾,世子亲齐玄冠而养。”盖亦衣玄端矣。不并引端、韠、绅、搢笏者,以证经之两髦,故尽首服而已。《士冠礼》曰:“皮弁笄,爵弁笄。”注云“有笄者屈组为纮,无笄者缨而结其绦”。然则此冠言緌、缨,则无笄矣。上言纚、笄者,为纚而著笄也。《问丧》曰:“亲始死,鸡斯。”注云:“鸡斯,当为笄纚。”是著纚必须笄也。○传“天谓父”。○正义曰:序云“父母欲夺而嫁之”,故知天谓父也。先母后天者,取其韵句耳。
 
  汎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特,匹也。○特如字,《韩诗》作“直”,云“相当值也”。之死矢靡慝。慝,邪也。○慝,他得反。邪,似嗟反。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柏舟》二章,章七句。
 
  《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宣公卒,惠公幼,其庶兄顽烝於惠公之母,生子五人: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墙,在良反。茨,徐资反。顽,五鳏反,宣公庶子昭伯名也。烝,之升反。《载驰序》注同。
  [疏]“《墙有茨》三章,章六句”至“不可道”。○正义曰:此注刺君,故以宣姜系於君,谓之君母。《鹑之奔奔》则主刺宣姜与顽,亦所以恶公之不防闲,诗人主意异也。○笺“宣公”至“夫人”。○正义曰:《左传》闵二年曰:“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烝於宣姜,不可,强之。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服虔云:“昭伯,卫宣公之长庶伋之兄。宣姜,宣公夫人,惠公之母。”是其事也。
 
  墙有茨,不可埽也。兴也。墙所以防非常。茨,蒺藜也。欲埽去之,反伤墙也。笺云:国君以礼防制一国,今其宫内有淫昏之行者,犹墙之生蒺藜。○蒺音蒺。藜音梨。去,丘吕反,下同。行,下孟反。中冓之言,不可道也。中冓,内冓也。笺云:内冓之言,谓宫中所冓成顽与夫人淫昏之语。○冓,本又作“遘”,古候反。《韩诗》云:“中冓,中夜,谓淫僻之言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於君丑也。
  [疏]“墙有”至“丑也”。○正义曰:言人以墙防禁一家之非常,今上有蒺藜之草,不可埽而去之,欲埽去之,反伤墙而毁家,以兴国君以礼防制一国之非法,今宫中有淫昏之行,不可灭而除之,欲除而灭之,反违礼而害国。夫人既淫昏矣,宫中所冓成此顽与夫人淫昏之语,其恶不可道。所可道言之,於君丑也。君本何以不防闲其母,至令有此淫昏。○传“中冓,内冓”。笺“内冓”至“之语”。○正义曰:《媒氏》云:“凡男女之阴讼,听之于胜国之社。”注云:“阴讼,争中冓之事以触法者。胜国,亡国也。亡国之社,掩其上而栈其下,使无所通,就之以听阴讼之情,明不当宣露。”即引此诗以证之。是其冓合淫昏之事,其恶不可道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襄,除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详,审也。○详如字,《韩诗》作“扬”,扬犹道也。所可详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