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及王薨,王后、太子乃至。宪王雅不以梲为人数,太子代立,又不收恤梲。梲怨王后、太子。汉使者视宪王丧,梲自言王病时,王后、太子不侍,及薨六日出舍,及勃私奸等事。有司请废王后修,徙王勃,以家属处房陵。上许之。』」
  
  〔六〕卢文弨曰:「论死篇:『妒夫媢妻,同室而处,淫乱失行,忿怒斗讼。』」
  
  〔七〕宋本原注:「贲音肥。」
  
  〔八〕沈揆曰:「说文:『媢,夫妒妇也。』益可明颜氏之说。」器案:史记黥布传索隐:「案:王邵音冒,媢亦妒也。汉书外戚传亦云:『成结宠妾妒媢之诛。』又论衡云:『妒夫媢妇。』则媢是妒之别名。今原英布之诛,为疑贲赫与其妃有乱,故至灭国,所以不得言妒媢是媚也。一云:『男妒曰媢。』」小司马盖即据颜氏此文为说。汉书五行志第七中之下:「桓公八年十月雨雪。周十月,今八月也,未可以雪。刘向以为时夫人有淫齐之行,而桓有妒媢之心。」师古曰:「媢谓夫妒妇也。」
  
  史记始皇本纪:「二十八年,丞相隗林、丞相王绾等〔一〕,议于海上〔二〕。」诸本皆作山林之「林〔三〕。」。开皇〔四〕二年五月,长安民掘得秦时铁称权〔五〕,旁有铜涂镌铭二所〔六〕。其一所曰:「廿六年,皇帝尽并兼天下诸侯,黔首大安,立号为皇帝,乃诏丞相状、绾,法度量则不壹歉疑者〔七〕,皆明壹之〔八〕。」凡四十字。其一所曰:「元年,制诏丞相斯、去疾,法度量,尽始皇帝为之,皆有刻辞焉〔九〕。今袭号而刻辞不称始皇帝〔一0〕,其于久远也〔一一〕,如后嗣为之者,不称成功盛德,刻此诏□左〔一二〕,使毋疑。」凡五十八字,一字磨灭,见有五十七字,了了分明〔一三〕。其书兼为古隶。余被敕写读之,与内史令李德林〔一四〕对,见此称权〔一五〕,今在官库;其「丞相状」字,乃为状貌之「
  状」,丬旁作犬〔一六〕;则知俗作「隗林」,非也,当为「隗状」耳。
  
  〔一〕史记始皇本纪索隐曰:「隗姓,林名,有本作『状』者,非。颜之推云云,王劭亦云然,斯远古之证也。」
  
  〔二〕海上,谓东海之滨。时始皇帝抚东土,至于琅邪,与群臣议于海上。
  
  〔三〕沈涛铜熨斗斋随笔三:「丞相隗林,索隐云云,案:小司马既云作『状』者非,何以又引颜氏家训为证?盖索隐本本亦作『隗状』,云『有本作林者非』,故引颜、王二家之说,以证是『状』非『
  林』,今本『林』『状』二字传写互易,遂矛盾不可通矣。」器案:沈说是。佩觿上:「丞相之林是状。」原注:「始皇本纪:『二十八年,丞相隗状、王绾等议于海上。』俗作『隗林』者,非也。」即本之推此文,字正作「状」。宋董逌广川书跋四作「疾」,当是形近之误。
  
  〔四〕赵曦明曰:「开皇,隋文帝年号。」郝懿行曰:「开皇是隋文帝纪年,颜公又为隋官矣。」
  
  〔五〕续家训「称」作「秤」。史记秦始皇本纪索隐引作「京师穿地,得铸称权」。玉海八引史记正义引「民」作「人」,「掘」作「
  穿地」二字,「称」作「秤」。
  
  〔六〕玉海作「有铭二所」。欧阳修集古录跋尾一:「秦度量铭。右秦度量铭二,按颜氏家训:『隋开皇二年,之推与李德林见长安官库中所藏秦铁称权,傍有镌铭二。』其文正与此二铭同,之推因言:『司马迁秦始皇本纪书丞相隗林,当依此作隗状。』遂录二铭,载之家训。余之得此二铭也,乃在秘阁校理文同家。同,蜀人,自言尝游长安,买得二物,其上刻二铭,出以示余。其一乃铜锾,不知为何器,其上有铭,循环刻之,乃前一铭也。其一乃铜方版,可三四寸许,所刻乃后一铭也。考其文,与家训所载正同。然之推所见是铁称权,而同所得乃二铜器,余意秦时兹二铭刻于器物者非一也。及后又于集贤殿校理陆经家得一铜版,所刻与前一铭亦同,益知其然也,故并录之云。嘉佑八年七月十日书。」器案:梅尧臣陆子履示秦篆宝诗,题注载铭文,亦前一铭也。
  
  〔七〕宋本原注:「●音则。」梅尧臣作「法度量则不一嫌疑者」。广川书跋曰:「家训所传则从鼎,而此从贝为异。许慎说文,兼有二字,盖籀书文异。」乔松年萝藦亭札记四曰:「此拓本予见之,谛审『歉疑』之『歉』,盖是『嫌』字,其『女』旁在右耳。」器案:乔说是。予藏秦铜权,其铭文正是「兼」旁右安「女」字。梅尧臣作「嫌」,不误。
  
  〔八〕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朱本、广川书跋、绀珠集四「皆明●之」作「皆●明之」,非是,予藏秦铜权铭文正作「皆明●之」,梅尧臣作「皆明一之」。广川书跋曰:「壹从壸,昆吾圜器,其从吉,声也。壹为专,非数也。其以权量专明之,所以一度量于天下。」
  
  〔九〕宋本空一格,拓本及广川书跋、沈揆考证作「有」。
  
  〔一0〕赵曦明曰:「『而』本作『所』,沈氏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