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弨曰:「赵悼倡后,赵悼襄王之后也。史记赵世家集解徐广引列女传曰:『邯郸之倡。』」
  
  〔二一〕赵曦明曰:「后汉书刘圣公传:『圣公为更始将军,后即皇帝位,宠姬韩夫人尤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饮,正用此时持事来乎?」起抵破书案。』列女传所载略同。」
  
  〔二二〕赵曦明曰:「已见。」
  
  〔二三〕赵曦明曰:「列女传:『梁夫人嫕者,梁竦之女,樊调之妻,汉孝和皇帝之姨,恭怀皇后之同产姊也。恭怀后生和帝,窦后欲专恣,乃诬陷梁氏,后窦后崩,嫕从民间上书讼焉。』」
  
  〔二四〕沈揆曰:「说文:『羼,羊相厕也。一曰:相出前也。初限切。』」
  
  或问曰:「东宫旧事〔一〕何以呼鸱尾为祠尾〔二〕?」答曰:「张敝者,吴人〔三〕,不甚稽古,随宜记注〔四〕,逐乡俗讹谬,〔五〕造作书字耳。吴人呼祠祀为鸱祀,故以祠代鸱字〔六〕;呼绀为禁,故以纟傍作禁代绀字〔七〕;呼盏为竹简反,故以木傍作展代盏字〔八〕;呼镬字为霍字,故以金傍作霍代镬字〔九〕;又金傍作患为镮字,木傍作鬼为魁字〔一0〕,火傍作庶为炙字,既下作毛为髻字〔一一〕;金花则金傍作华,窗扇则木傍作扇〔一二〕:诸如此类,专辄〔一三〕不少。
  
  〔一〕赵曦明曰:「隋书经籍志:『东宫旧事,十卷。』」器案:东宫旧事,隋志不着撰人,唐书经籍志:「东宫旧事,十卷,张敝撰。」新唐书艺文志:「张敝晋东宫旧事十卷。」说郛卷五十九收一卷,题晋张敝撰。
  
  〔二〕苏鹗苏氏演义上:「蚩者,海兽也。汉武帝作柏梁殿,有上疏者,云:『蚩尾,水之精,能辟火灾,可置之堂殿。』今人多作鸱字,见其吻如鸱鸢,遂呼为鸱吻。颜之推亦作此鸱。刘孝孙事始作蚩尾,既是水兽,作蚩尤之蚩是也。蚩尤铜头铁頞,牛角牛耳,兽之形也;作鸱鸢字,即少意义。」
  
  〔三〕郝懿行曰:「余问:『张敞宁是画眉京兆者耶?』牟默人答曰:『非也。其书多言晋事,盖是晋人耳。』懿行案:京兆张敞,河东平阳人,徙杜陵,非吴人也。」器案:张敞,晋吴郡吴人,仕至侍中尚书、吴国内史,见宋书张茂度传。
  
  〔四〕随宜,随顺时宜。本书杂艺篇:「武烈太子,偏能写真,坐上宾客,随宜点染,即成数人。」宋书庾悦传:「刘毅表曰:『属县雕散,调役送迎,不得休止,亦应随宜并减,以简众费。』」
  
  〔五〕续家训、颜本、程本、胡本「逐」作「遂」,今从宋本。靖康缃素杂记一引亦作「逐」。逐乡俗,犹言徇俗。
  
  〔六〕颜本「祠」作「祀」,未可从。续家训及罗本以下各本无「
  字」字,今从宋本。
  
  〔七〕卢文弨曰:「说文:『纟,读若覛,莫狄切。』各本作『系』,乃系字,讹。」
  
  〔八〕宋本、续家训及各本「展」下有「以」字,抱经堂本无,今据删。器案:梁书刘杳传:「在任昉坐,有人饷楉酒而作榐字,昉问杳:『此字是不?』杳对曰:『葛洪字苑作木傍若,今据广雅:「楉,榴柰也。」此非本义。』」今案:作榐酒者,乃谓盏酒,即此所谓乡俗讹谬所造之字,是言量,非言质,任、刘不识俗别字,乃以楉字解之,非是。抑据此知东宫旧事所有别字,诚如颜氏所谓「逐乡俗造作」,非自我作故也。
  
  〔九〕宋本「霍」作「?」。案:从?从霍之字,古以音近互注或迭用,故六朝俗别字以金傍作霍代镬字也。白虎通巡狩篇:「南方为霍山者何?霍之为言护也,言太阳用事,护养万物也。」太平御览二一引三礼义宗:「南岳谓之霍,霍者,护也,言阳气用事,盛夏之时,护养万物,故以为称。」文选鲁灵光殿赋:「瀖濩磷乱。」又琴赋:「霍濩纷葩。」即其例证。
  
  〔一0〕续家训及罗本以下诸本,「魁」作「槐」,今从宋本作「魁」。何焯曰:「然则木傍鬼之槐,乃俗字之不可用者也。」赵曦明曰:「案:说文,槐从木,鬼声,则是正体当如此。宋本作『魁』,说文:『羹斗也。』今以槐为魁方是误,故定从宋本。」李慈铭曰:「
  案:郭忠恕佩觿序云:『?榐●●,代绀盏镬镮之字;●祠槐?,作髻鸱魁炙之文。』自注:『已上出颜氏家训。』则本为『魁』无疑。」器案:慧琳一切经音义五二:「魁取:苦?反,说文:『羹斗曰魁。』经文从木作槐、●二形,非体也。」据此,则六朝、唐代写经生书「魁」正作「槐」。
  
  〔一一〕续家训「髻」作「暨」,未可从。
  
  〔一二〕佩觿上:「金华则金畔着华,?扇则木旁作扇。」原注:「
  此二句出颜氏家训。」
  
  〔一三〕专辄,亦本书习用词,本篇下文:「但令体例成就,不为专辄耳。」「后人专辄加傍日耳。」又杂艺篇:「加以专辄造字,猥拙甚于江南。」晋书刘弘传:「敢引覆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