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廿一」印记,书眉上有「锡字贰号」朱文楷书印记,盖支谱编号也。此本先列三刻黄门家训小引,次列重刻颜氏家训旧序,即颜广烈序,而误以为颜志邦序,足以知其鲁莽灭裂矣;最后为颜星之重刊颜氏家训小引。据颜星文,知正统间尚有颜思聪刻本,今亦不可得见矣。
  
  
  
  
  清康熙五十八年朱轼评点本序
  颜氏家训序
  始吾读颜侍郎家训,窃意侍郎复圣裔,于非礼勿视、听、言、动之义庶有合,可为后世训矣,岂惟颜氏宝之已哉?及览养生、归心等(朱文端公集卷一载此序「等」作「二」)篇,又怪二氏树吾道敌,方攻之不暇,而附会之,侍郎实忝厥祖,欲以垂训可乎?虽然,著书必择而后言,读书又言无不择。轼不自量,敢以臆见,逐一评校,以涤瑕着媺,使读者黜其不可为训而宝其可为训,则侍郎之为功于后学不少矣。康熙五十八年冬至日,高安后学朱轼序。
  案:此本分上下卷,大题下题「北齐颜之推着,后学朱轼评点」。朱序外,尚有于慎行颜氏家训叙(略)、张一桂重刻颜氏家训序(略)。此书与嗣后续刻诸书合称朱文端公藏书十三种。是本为吴梅手批本,书末有吴氏题记云:「丁丑十一月十四日,霜?读讫。时避寇湘潭,东望吴门,公私涂炭,俯仰身世,略似黄门,点朱展卷,凄然无尽。」文末有「灵」二字朱文篆书章。又卷首有「五万卷藏书楼」朱文篆书、「沈氏家藏」白文篆书、「吴梅」白文篆书、「瞿安心赏」朱文篆书、「霜崖手校」白文篆书、「长洲吴氏藏书」白文篆书等章。书藏北京图书馆。
  
  
  
  
  清雍正二年黄叔琳刻颜氏家训节钞本序
  颜氏家训节钞序
  人之爱其子孙也,何所不至哉!爱之深,故虑焉而周;虑之周,故语焉而详。详于口者,听过而忘,又不如详于书者,足以垂世而行远,此家训所为作也。然历观古人诏其后嗣之语,往往未满人意。叔夜家诫,骫骳逢时,已绝巨源交,而又幸其子之不孤;渊明责子,付之天理,但以杯中物遣之;王僧虔虑其子不晓言家口实;徐勉屑屑以田园为念;杜子美云:「诗是吾家事」,「熟精文选理」,其末已甚;即卓荦如韩退之,亦惟以公相潭府之荣盛,利诱其子,而未及于道义。彼数贤者,岂虑之不周,语之不详哉?识有所不足,而爱有所偏?故也。余观颜氏家训廿篇,可谓度越数贤者矣。其谊正,其意备。其为言也,近而不俚,切而不激。自比于傅婢寡妻,而心苦言甘,足令顽秀并遵,贤愚共晓。宜其孙曾数传,节义文章,武功吏治,绳绳继起,而无负斯训也。惟归心篇阐扬佛乘,流入异端;书证篇、音辞篇,义琐文繁,有资小学,无关大体;他若古今风习不同,在当日言之,则切近于事情,由今日视之,为闲谈而无当。不揣谫陋,重加决择,薙其冗杂,掇其菁英,布之家塾,用启童蒙。苏子瞻云:「药虽进于医手,方多传于古人。若已经效于世间,不必皆从于己出。」窃谓父兄之教子弟,亦犹是也,以古人之训其家者,各训乃家,不更事逸而功倍乎?此余节钞是书之微意也。时雍正二年岁次甲辰,仲春既望。北平黄叔琳序。
  据养素堂刊本。是书分上下二卷,大题下署「北平黄叔琳昆圃编」,书末记「男登贤云门、登谷挹辛校字」。北京图书馆藏有纪昀手批本,目录大题下有「献陵」(朱文篆书)「纪晓岚」(白文篆书)二印。
  
  
  
  
  清乾隆五十四年卢文弨刻抱经堂丛书本序跋及其它
  注颜氏家训序
  士少而学问,长而议论,老而教训,斯人也,其不虚生于天地间也乎!余友江阴赵敬夫先生,方严有气骨,与余游处十余年,八十外就钟山讲舍,取宋本颜氏家训而为之注。余夺于他事,不暇相助也。又甚惜其劳,谓姑置其易明者可乎?先生曰:「此将以教后生小子也。人即甚英敏,不能于就傅成童之年,圣经贤传,举能成诵;况于历代之事迹乎?吾欲世之教子弟者,既令其通晓大义,又引之使略涉载籍之津涯,明古今之治乱,识流品之邪正。他日依类以求,其于用力也亦差省。」书成未几,而先生捐馆矣。余感畴昔周旋之雅,又重先生惓惓启迪后人之意至深且挚,乌可以无传?就其孙同华索是书,一再阅之,翻然变余前日尚简之见,而更为之加详,以从先生之志。则是书也,匪直颜氏之训,亦即赵先生之训也。先生之学问,先生之议论,不即于是书有可想见者乎?呜呼!无用之言,不急之辩,君子所弗贵。若夫六经尚矣,而委曲近情,纤悉周备,立身之要,处世之宜,为学之方,盖莫善于是书,人有意于训俗型家者,又何庸舍是而迭床架屋为哉?乾隆五十四年岁在己酉,重阳前五日,杭东里人卢文弨书于常州龙城书院之取斯堂。
  例言
  一,黄门始仕萧梁,终于隋代,而此书向来唯题北齐。唐人修史,以之推入北齐书文苑传中。其子思鲁既纂父之集,则此书自必亦经整理,所题当本其父之志可知。今亦仍之。
  一,黄门九世祖从晋元南度,江宁颜家巷,其旧居也,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