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同。
  
  〔一七〕梁简文帝伤离新体诗:「悯悯怆还途。」旧都,指江陵。
  
  〔一八〕赏析曰:「君子,指梁主。」按:太玄翕:「翕缴恻恻。」注:「恻,痛心也。」文选欧阳坚石临终诗:「下顾所怜女,恻恻心中酸。」
  
  〔一九〕论语宪问篇:「饭蔬食,没齿无怨言。」集解引孔安国曰:「齿,年也。」皇侃义疏:「没,终;齿,年也。……但食麤粝,以终余年,不敢有怨言也。」古诗纪「余」作「余」。赏析曰:「此伤梁室灭亡,自媿不能殉难之诗,而题曰古意,且托于楚王,更用吴师秦兵作影,惧显言之触祸也。前四,直从幼学壮行、获逢知遇说起。『楚王』句是感旧之根。『作赋』六句,仍带文学,正写侍从之乐。『歌舞』八句,蒙上转落梁室兵连国灭,禾黍之感。后六,自媿独生,不胜怀旧,而以忧伤终老结住。白发余齿,隐与『十五』二句呼应。篇中对偶虽多,而不涉纤巧,允称杰构。」又曰:「颜历仕梁、齐、周、隋四朝,而此指为梁作者,一则元帝都江陵为楚地,二则始仕时在梁也。」
  
  
  
  
  其二
  宝珠出东国,美玉产南荆〔一〕。随侯曜我色〔二〕,卞氏飞吾声〔三〕。已加明称物〔四〕,复饰夜光名〔五〕。骊龙旦夕骇〔六〕,白虹朝暮生〔七〕。华彩烛兼乘〔八〕,价值讵连城〔九〕。常悲黄雀起〔一0〕,每畏灵蛟迎〔一一〕。千刃安可舍〔一二〕,一毁难复营。昔为时所重,今为时所轻〔一三〕。愿与浊泥会〔一四〕,思将垢石并〔一五〕;归真川岳下〔一六〕,抱润潜其荣〔一七〕。
  〔一〕之推以珠玉自比,本为南人,故揭出东国、南荆,下分承言之。
  
  〔二〕淮南览冥篇:「譬如随侯之珠,和氏之璧,得之者富,失之者贫。」高诱注:「随侯,汉东之国,姬姓诸侯也。随侯见大蛇伤断,以药傅之,后蛇于江中衔大珠以报之,因曰随侯之珠,盖明月珠也。」史记李斯传:「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正义:「
  括地志云:『濆山,一名昆山,一名断蛇丘,在随州随县北二十五里。』说苑云:『昔随侯行遇大蛇中断,疑其灵,使人以药封之,蛇乃能去,因号其处为断蛇丘。岁余,蛇衔明珠径寸,绝白而有光,因号随珠。』卞和璧,始皇以为传国玺也。」(和氏璧见下注。)
  
  〔三〕韩非子和氏篇:「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厉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王以和为诳,而刖其左足。及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王又以和为诳,而刖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泪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和氏之璧。」案:文选卢子谅赠刘琨诗李善注引「和氏」作「卞和」。又案:卞和所遇楚三王,韩非子作厉、武、文,新序杂事五作厉、武、共,淮南注作武、文、成,七谏注作厉、武、成;琴操又以为怀王、平王,此传闻异辞也。
  
  〔四〕荀子天论篇:「在物莫明于珠玉,珠玉不睹,则王公不为宝。」
  
  〔五〕战国楚策:「乃遣使车百乘,献鸡骇之犀、夜光之璧于秦王。」尹文子大道上:「魏田父有耕于野者,得宝玉径尺,弗知其玉也,以告邻人。邻人阴欲图之,谓之曰:『此怪石也,畜之弗利其家,弗如复之。』田父虽疑,犹录以归,置于庑下。其夜,玉明光照一室,田父称家大怖,复以告。邻人曰:『此怪之征,遄弃,殃可销。』于是遽而弃于远野。邻人无何盗之,以献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而立:『敢贺王,王得此天下之宝,臣未尝见。』王问其价,玉工曰:『此无价以当之,五城之都,仅可一观。』魏王立赐献玉者千金,长食上大夫禄。」
  
  〔六〕庄子列御寇:「河上有家贫、恃纬萧而食者,其子没于渊,得千金之珠。其父谓其子曰:『取石来锻之。夫千金之珠,必在千重之渊,而骊龙颔下。子能得珠者,必遭其睡也;使骊龙而寤,子尚奚微之有哉!』」
  
  〔七〕礼记聘义:「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气如白虹,天也。」郑玄注:「虹,天气也。」正义曰:「白虹,谓天之白气。言玉之白气,似天之白气,故云天也。」
  
  〔八〕史记田完世家:「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
  
  〔九〕御览八0六引张载拟四愁诗:「佳人遗我云中翮,何以赠之连城璧。」
  
  〔一0〕吕氏春秋贵生篇:「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战国策楚策:「黄雀因是,以俯噣白粒,仰柄茂树,鼓翅奋翼,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己乎十仞之上。」颜氏此文,盖合两书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