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言,明扬都即建业矣。又北齐书之推本传观我生赋自注:『靖侯以下七世,坟茔皆在白下。』亦即终制篇所云之『建业旧山』也,此亦扬都表建业之证。扬都之名,惟颜君用之,他人文中不多觏也。」器案:曹毗、庾阐并有扬都赋,唐、宋人类书多引之,则称建业为扬都,尚矣,不得谓「他人文中多不觏」也,又世说新语文学篇两言庾阐作扬都赋事,庾亮且「大为其名价,云『可三二京、四三都』」矣。
  
  〔五〕类说引「苦辛」作「苦卒」,苕溪渔隐丛话后二引作「辛苦」,俱未可据。
  
  〔六〕下文「子朗信饶清巧」,饶字义同。通鉴九七胡注:「寒者,衰冷无气焰也。」
  
  〔七〕赵曦明曰:「梁书刘孝绰传:『孝绰,字孝绰,彭城人。七岁能属文。舅齐中书郎王融深赏异之,每言曰:「天下文章,若无我,当属阿士。」阿士,孝绰小字也。』」
  
  〔八〕史记司马相如传:「雍容闲雅甚都。」文选圣主得贤臣颂:「雍容垂拱。」吕延济注曰:「雍容,闲和貌。」
  
  〔九〕各本无「常」字,宋本有,今据补。
  
  〔一0〕「蘧车」,原作「蘧居」,今据孙志祖说校改,孙氏读书脞录七曰:「案:『蘧居』,『居』字误,当作为『车』,盖用蘧伯玉事。何逊早朝诗云:『蘧车响北阙,郑履入南宫。』见艺文类聚朝会类、文苑英华,彭叔夏辨证云:『集本题作早朝车中听望,是也。』『??不道车』,是讥何诗语,然不得其解,岂以『蘧车』二字音韵不谐亮耶?」案:宋本原注:「?,呼麦反。」卢文弨曰:「玉篇:『乖戾也。』」器案:孙云「用蘧伯玉事」者,见列女传仁智篇。广韵二十一麦引李概音谱:「??,辩快。」此以重文见义,不当引玉篇之单字。
  
  〔一一〕案:诗苑未见著录,隋书经籍志:「文苑一百卷,孔逭撰。」据玉海艺文志载中兴书目:「逭集汉以后诸儒文章:赋,颂,骚,铭,评,吊,典,书,表,论,凡十属目录。」孝绰所撰诗苑,当是集汉以来诸家之诗,总此二书,则蔚为文笔之大观矣。范德机木天禁语谓:「唐人李淑有诗苑一书,今世罕传。」盖在唐代,孝绰之书已亡,而李淑续作之,然至元时,则李淑之书,一如孝绰之书,俱皆失传矣。
  
  〔一二〕赵曦明曰:「梁书何逊传:『范云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好。自是一文一咏,云辄嗟赏。沈约亦爱其文。』余已见上注。」
  
  〔一三〕齐书谢朓传:「朓善草隶,长五言诗,沈约常云:『二百年来无此诗也。』」梁书庾肩吾传:「梁简文与湘东王书:『至如近世谢朓、沈约之诗,任昉、陆倕之笔,斯实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
  
  〔一四〕动静辄讽味,御览五九九引作「动辄讽吟味其文」。
  
  〔一五〕赵曦明曰:「陶潜,字渊明,一字符亮。晋、宋、南史并有传。」
  
  〔一六〕赵曦明曰:「梁书文苑传:『何思澄,字符静,东海郯人。少勤学,工文辞。起家为南康王侍郎,累迁平南安成王行参军兼记室,随府江州,为游庐山诗,沈约见之,自以为弗逮。除廷尉正,天监十五年,敕太子詹事。徐勉举学士,入华林,撰遍略,勉举思澄等五人应选,迁治书侍御史。出为秣陵令。入兼东宫通事舍人,除安西湘东王录事参军,舍人如故。时徐勉、周舍以才具当朝,并好思澄学,常递日招致之。卒,有文集十五卷。初,思澄与宗人逊及子朗俱擅文名,时人语曰:「东海三何,子朗最多。」思澄闻之曰:「此言误耳。如其不然,故当归逊。」意谓宜在己也。子朗字世明,早有才思,工清言。周舍每与共谈,服其精理。世人语曰:「人中爽爽何子朗。」为固山令,卒,年二十四,文集行于世。』」
  
  〔一七〕冠绝,为时冠首,断绝流辈。宋书颜延之传:「文章之美,冠绝当时。」
  
  名实第十
  名之与实,犹形之与影也。德艺周厚〔一〕,则名必善焉;容色姝丽,则影必美焉。今不修身而求令名于世者〔二〕,犹貌甚恶而责妍影于镜也。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三〕。忘名者,体道合德,享鬼神之福佑,非所以求名也;立名者,修身慎行,惧荣观之不显〔四〕,非所以让名也;窃名者,厚貌深奸,干浮华之虚构,非所以得名也。
  〔一〕德艺周厚,谓德行文艺周备笃厚也。
  
  〔二〕卢文弨曰:「左氏襄二十四年传:『夫令名,德之舆也;恕思以明德,则令名载而行之。』」
  
  〔三〕卢文弨曰:「庄子逍遥游:『圣人无名。』又天运篇:『老子曰:「名,公器也,不可多取。」』后汉书逸民传:『法真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离骚:『老冉冉其将至兮,惧修名之不立。』逸周书官人解:『规谏而不类,道行而不平,曰窃名者也。』」
  
  〔四〕卢文弨曰:「老子道经:『虽有荣观,宴处超然。』」器案:老子想尔注:「天子王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