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男一百里。”盖是周室既衰,诸侯相并,自以国土宽大,皆违礼文,乃除去本经,妄为说耳。郑玄之徒以为武王时大国百里,周公制礼大国五百里,《王制》之注具矣。
 
  建官惟贤,立官以官贤才。位事惟能。居位理事,必任能事。重民五教,所重在民及五常之教。
  [疏]“重民五教”○正义曰:以“重”总下五事,民与五教,“食丧祭”也。“五教”所以教民,故与“民”同句。下句“食”与“丧”、“祭”三者各为一事,相类而别,故以“惟”目之,言此皆圣王所重也。《论语》云:“所重民食丧祭。”以《论语》即是此事,而彼无五教,录《论语》者自略之耳。
 
  惟食丧祭。民以食为命,丧礼笃亲爱,祭祀崇孝养,皆圣王所重。○养,羊亮反。惇信明义,使天下厚行信,显忠义。崇德报功,有德尊以爵,有功报以禄。垂拱而天下治。言武王所修皆是,所任得人,故垂拱而天下治。○任,而鸩反。治,直吏反。
  [疏]“垂拱而天下治”○正义曰:《说文》云:“拱,敛手也。”“垂拱而天下治”,谓所任得人,人皆称职,手无所营,下垂其拱,故美其“垂拱而天下治”也。

 





 




卷十二 洪范第六

 卷十二 洪范第六  


 
  武王胜殷,杀受,立武庚,不放而杀,纣自焚也。武庚,纣子,以为王者后;一名禄父。○胜,商证反。父音甫。以箕子归,作《洪范》。归镐京,箕子作之。○范音范。镐,胡老反,本又作鄗,武王所都也。
  [疏]“武王”至“洪范”○正义曰:武王伐殷,既胜,杀受,立其子武庚为殷后,以箕子归镐京,访以天道,箕子为陈天地之大法,叙述其事,作《洪范》。此惟当言“箕子归”耳,乃言“杀受,立武庚”者,序自相顾为文。上《武成》序云:“武王伐纣”,故此言胜之,下《微子之命》序云“黜殷命,杀武庚”,故此言立之,叙言此以顺上下也。○传“不放”至“禄父”○正义曰:放桀也。汤放桀,此不放而杀之者,纣自焚而死也。《殷本纪》云“纣兵败,纣走入登鹿台,衣其宝玉衣,赴火而死。武王遂斩纣头悬之太白旗”是也。《泰誓》云“取彼凶残”,则志在於杀也。死犹斩之,则生亦不放,传据实而言之耳。《本纪》云“封纣子武庚禄父以续殷祀”,是以为王者后也。《本纪》“武庚禄父”双言之,伏生《尚书》云“武王胜殷,继公子禄父”,是一名禄父也。郑云:“武庚字禄父,春秋之世有齐侯禄父、蔡侯考父、季孙行父,父亦是名,未必为字,故传言‘一名禄父’。”○传“归”至“作之”○正义曰:上篇云“至于丰”者,文王之庙在丰,至丰先告庙耳。时王都在镐,知“归”者,“归镐京”也。此经文旨异於馀篇,非直问答而已,不是史官叙述,必是箕子既对武王之问,退而自撰其事,故传特云“箕子作之”。《书传》云:“武王释箕子之囚,箕子不忍周之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因以朝解封之。箕子既受周之封,不得无臣礼,故於十三祀来朝,武王因其朝而问洪范。”案此序云:“胜殷,以箕子归。”明既释其囚,即以归之,不令其走去而后来朝也。又朝鲜去周,路将万里,闻其所在,然后封之,受封乃朝,必历年矣,不得仍在十三祀也。《宋世家》云:“既作《洪范》,武王乃封箕子於朝鲜。”得其实也。
 
  洪范洪,大。范,法也。言天地之大法。
  [疏]“洪范”○正义曰:此经开源於首,覆更演说,非复一问一答之势,必是箕子自为之也。发首二句,自记被问之年,自“王乃言”至“彝伦攸叙”,王问之辞。自“箕子乃言”至“彝伦攸叙”,言禹得九畴之由。自“初一曰”至“威用六极”,言禹第叙九畴之次。自“一五行”已下,箕子更条说九畴之义。此条说者,当时亦以对王,更复退而修撰,定其文辞,使成典教耳。○传“洪大”至“大法”○正义曰:“洪,大”、“范,法”皆《释诂》文。
 
  惟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商曰祀,箕子称祀,不忘本。此年四月归宗,周先告武成,次问天道。王乃言曰:“呜呼!箕子,惟天阴骘下民,相协厥居,骘,定也。天不言而默定下民,是助合其居,使有常生之资。○阴,默也,马云:“覆也。”骘,之逸反,马云:“升也。升犹举也,举犹生也。”相,息亮反,助也。我不知其彝伦攸叙。”言我不知天所以定民之常道理次叙。问何由。○彝,以之反。
  [疏]“惟十”至“攸叙”○正义曰:此箕子陈王问已之年,被问之事。惟文王受命十有三祀,武王访问於箕子,即陈其问辞,王乃言曰:“呜呼!箕子,此上天不言而默定下民,佑助谐合其安居,使有常生之资。我不知此天之定民常道所以次叙。”问天意何由也。○传“商曰”至“天道”○正义曰:“商曰祀,周曰年”,《释天》文。案此《周书》也,《泰誓》称“年”,此独称“祀”,故解之“箕子称祀,不忘本”也。此篇箕子所作,箕子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