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其全让之意,不如叔术生让,其功大矣。云冯杀与夷,亦不轻於杀杀颜者,谓冯为弑君,叔术为犯王命,皆是恶逆,其罪势等矣。云比其罪不足而功有馀,故得为贤者,上解云其罪势等矣。而言罪不足者,谓犯王命,杀鲁大夫,岂如宋冯弑君乎?故以为罪少于冯矣。其罪既少,其功有馀,故得贤之。

  通滥,则文何以无邾娄?据国未有口系于人。
  [疏]注“据国”至“于人”。
  ○解云:言若通滥是国,宜应特达,何故文上无邾娄而已,其口仍系邾娄言之乎?故注云“据国未有口系于人”。

  天下未有滥也。欲见天下实未有滥国,《春秋》新通之尔,故口系于邾娄。天下未有滥,则其言以滥来奔何?据上说天下实未有滥者,言《春秋》新通之也。《春秋》所通之,君文成矣,不言滥黑弓来奔,而反与大夫窃邑来奔同文。
  [疏]注“而反与大夫窃邑来奔同文”者。
  ○解云:即襄二十一年春,“邾娄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之徒是。

  叔术者,贤大夫也。绝之则为叔术不欲绝,不绝则世大夫也。此解不言滥黑弓意。叔术者,贤大夫也。如不口系邾娄,文言滥黑弓来奔,则为叔术贤心,不欲自绝于国,又触天下实有滥,无以起新通之,文不可设也;如口不绝邾娄,文言滥黑弓来奔,则嫌氏邑,起本邾娄世大夫,《春秋》口系通之,文亦不可施。
  [疏]注“起本邾娄”至“可施”。
  ○解云:若口云邾娄,文言滥黑弓来奔,即嫌大夫氏邑,欲起黑弓本是邾娄世大夫,口系于邾娄,欲通之为世大夫故也。

  大夫之义不得世,故於是推而通之也。推犹因也,因就大夫窃邑奔文通之,则大夫不世,叔术贤心不欲自绝,两明矣。主书者,在《春秋》前,见王者起,当追有功,显有德,兴灭国,继绝世。
  [疏]注“主书者”至“继绝世”。
  ○解云:隐元年注云“诸大夫立隐不起者,在《春秋》前,明王者受命,不追治前事”。今此追之者,《春秋》之义,劝其后功,是以上二十年传曰“君子之善善也长,恶恶也短;恶恶止其身,善善及子孙。贤者子孙,故君子为之讳”是也。

  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后昭公死外,晋大夫专执,楚犯中国围蔡也。
  [疏]注“是后昭公死外”者。
  ○解云:即下三十二年冬,“公薨于乾侯”是。云晋大夫专执者,即定元年“三月,晋人执宋仲机于京师”,传云“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不与大夫专执也”是。云楚犯中国围蔡也者,即定四年秋,“楚人围蔡”是也。直言围蔡足矣,何须言楚犯中国?欲言日食为夷狄强,诸夏微之象故也。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取阚。阚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亟也。与取滥为亟。
  ○阚,口暂反。亟,去冀反,注同。
  [疏]“阚者何”。
  ○解云:欲言是国,诸典未闻;欲言是邑,文无所系,故执不知问。
  ○注“与取滥为亟”。
  ○解云:取亦作“受”字者。二年之间,比取两邑,故以为亟而讳之矣。

  夏,吴伐越。
  秋,七月。
  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邾娄人、薛人、杞人、小邾娄人城成周。书者,起时善,其脩废职,有尊尊之意也。孔子曰:“谨权量,审法度,脩废官,四方之政行焉。”言成周者,欲起正居,实外之。
  ○量,音亮。
  [疏]注“书者”至“意也”。
  ○解云:隐七年“夏,城中丘”,传云“何以书?以重书也”。注云“以功重故书也,当稍稍补完之,至令大崩弛坏败,然后发众城之,猥苦百姓,虚空国家,故言城,明其功重,与始作城无异”。然则天子之城,不时脩理,至令大坏,方始城之。而书者,正欲起其当时之善故也,何者?当是之时,天子陵迟,诸侯奢纵,忽能脩其废职,有尊尊之心,是以书见,故曰起时善。云“孔子曰谨权量”至“行焉”者,《论语》文。云言成周者,欲起正居,实外之,正以不言京师,而言成周者,欲起正居在成周故也。言实外之者,正以王微弱,不能守成周,不是小事,猥苦天下,是以不言京师,实外天子。云云之说,在上二十六年。

  十有二月,已未,公薨于乾侯。

定公卷二十五(起元年,尽五年)

 定公卷二十五(起元年,尽五年)

  《释文》:何以定公为昭公子,与《左氏》异。
  元年,春,王。定何以无正月?据庄公虽不书即位,犹书正月。
  [疏]注“据庄”至“正月”。
  ○解云:即庄元年经云“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夫人孙于齐”是也。案庄公之经,上有正月,下有三月。今定公亦下有三月,而上无正月,故据之。若然,案隐公之经亦云“元年,春,王正月”,下云“三月,公及邾娄仪父盟于昧”,亦是上有正月,下有三月,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