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矣,何患?”弗从。叶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
  子高曰:“吾闻之,以险侥幸者,其求无餍,偏重必离。”闻其杀齐管修也而后入。
  白公欲以子闾为王,子闾不可,遂劫以兵。子闾曰:“王孙若安靖楚国,匡正王室,而后庇焉,启之愿也,敢不听从。若将专利以倾王室,不顾楚国,有死不能。”遂杀之,而以王如高府,石乞尹门,圉公阳穴宫,负王以如昭夫人之宫。
  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日日以几。若见君面,是得艾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徇于国,而反掩面以绝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子高曰:“微二子者,楚不国矣。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对曰:“余知其死所,而长者使余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此事克则为卿,不克则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王孙燕奔頯黄氏。诸梁兼二事,国宁,乃使宁为令尹,使宽为司马,而老于叶。
  卫侯占梦,嬖人求酒于大叔僖子,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乃逐大叔遗。遗奔晋。卫侯谓浑良夫曰:“吾继先君而不得其器,若之何?”良夫代执火者而言,曰:“疾与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择材焉可也,若不材,器可得也。”竖告大子。大子使五人舆豭从己,劫公而强盟之,且请杀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曰:“请三之后,有罪杀之。”
  公曰:“诺哉!”
  
  ◇哀公十七年
  【传】十七年春,卫侯为虎幄于藉圃,成,求令名者,而与之始食焉。大子请使良夫。良夫乘衷甸两牡,紫衣狐裘,至,袒袭,不释剑而食。大子使牵以退,数之以三罪而杀之。
  三月,越子伐吴。吴子御之笠泽,夹水而陈。越子为左右句卒,使夜或左或右,鼓噪而进。吴师分以御之。越子以三军潜涉,当吴中军而鼓之,吴师大乱,遂败之。
  晋赵鞅使告于卫曰:“君之在晋也,志父为主。请君若大子来,以免志父。
  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为也。”卫侯辞以难。大子又使椓之。
  夏六月,赵鞅围卫。齐国观、陈瓘救卫,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瓘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子又何辱?”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
  楚白公之乱,陈人恃其聚而侵楚。楚既宁,将取陈麦。楚子问帅于大师子谷与叶公诸梁,子谷曰:“右领差车与左史老,皆相令尹、司马以伐陈,其可使也。”
  子高曰:“率贱,民慢之,惧不用命焉。”子谷曰:“观丁父,鄀俘也,武王以为军率,是以克州、蓼,服随、唐,大启群蛮。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朝陈、蔡,封畛于汝。唯其任也,何贱之有?”子高曰:“天命不謟。令尹有憾于陈,天若亡之,其必令尹之子是与,君盍舍焉?臣惧右领与左史有二俘之贱,而无其令德也。”王卜之,武城尹吉。使帅师取陈麦。陈人御之,败,遂围陈。秋七月己卯,楚公孙朝帅师灭陈。
  王与叶公枚卜子良以为令尹。沈尹朱曰:“吉,过于其志。”叶公曰:“王子而相国,过将何为?”他日,改卜子国而使为令尹。
  卫侯梦于北宫,见人登昆吾之观,被发北面而噪曰:“登此昆吾之虚,绵绵生之瓜。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公亲筮之,胥弥赦占之,曰:“不害。”与之邑,置之,而逃奔宋。卫侯贞卜,其繇曰:“如鱼赪尾,衡流而方羊。裔焉大国,灭之将亡。阖门塞窦,乃自后逾。”
  冬十月,晋复伐卫,入其郛。将入城,简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乱灭国者无后。’”卫人出庄公而晋平,晋立襄公之孙般师而还。十一月,卫侯自鄄入,般师出。
  初,公登城以望,见戎州。问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公使匠久。公欲逐石圃,未及而难作。辛已,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阖门而请,弗许。逾于北方而队,折股。戎州人攻之,大子疾、公子青逾从公,戎州人杀之。公入于戎州己氏。初,公自城上见己氏之妻发美,使髡之,以为吕姜髢。
  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与女璧。”己氏曰:“杀女,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卫人复公孙般师而立之。十二月,齐人伐卫,卫人请平。立公子起,执般师以归,舍诸潞。
  公会齐侯,盟于蒙,孟武伯相。齐侯稽首,公拜。齐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武伯问于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季羔曰:“鄫衍之役,吴公子姑曹。发阳之役,卫石魋。”武伯曰:“然则彘也。”
  宋皇瑗之子麇,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阝般邑以与之。酁般愠而行,告桓司马之臣子仪克。子仪克适宋,告夫人曰:“麇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初,仲将以杞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