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赠,故注云“吊赠之数不有废”也。
  礼也。吊赠之数不有废。
  秋,入杞,责无礼也。责不共也。
  ○“责无礼”,本或作“责礼也”。
  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睽,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睽,楚邑。
  ○睽,苦圭反,又音圭。
  ○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
  ○朝如字,注同。戮音六。
  ○子玉复治兵於蒍,子玉为令尹故。蒍,楚邑。
  ○复,扶又反。蒍,于委反。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
  [疏]“贯三人耳”。
  ○正义曰:耳,助句也。
  国老皆贺子文,
  [疏]“国老皆贺”。
  ○正义曰:《王制》云:“有虞氏养国老於上庠,养庶老於下庠。”然则国老者,国之卿、大夫、士之致仕者也。
  子文饮之酒。贺子玉堪其事。
  ○贯音官,又古乱反。饮,於鸩反。蒍贾尚幼,后至不贺。蒍贾,伯嬴,孙叔敖之父。幼,少也。
  ○嬴音盈。少,诗照反,下同。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於子玉,曰:‘以靖国也。’
  [疏]“子之”至“国也”。
  ○正义曰:二十三年,子玉伐陈,城顿而还。子文使为令尹。叔伯曰:“子若国何?”对曰:“吾以靖国也。夫有大功而无贵仕,其人能靖者与,有几?”子文恐子玉矜功为乱,故授令尹,冀以靖国家,此举其前言以非之。
  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
  [疏]“过三”至“入矣”。
  ○正义曰:若使为帅,过三百乘,其必不能入前敌矣。
  苟入而贺,何后之有?”三百乘,二万二千五百人。
  ○传,直专反。几,居岂反。乘,绳证反,下同。
  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公孙固,宋庄公孙。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报宋赠马之施。
  ○轸,之忍反。施,式氏反,注同。
  [疏]注“先轸”至“之施”。
  ○正义曰:刘炫云,下“蒐于被庐”,先轸始佐下军。此时未为下军之佐,以规杜氏。知不然者,以方欲救宋,即蒐被庐。先轸此语与蒐相近,不知未蒐之前,先轸身作何官,故以蒐后下军之佐明之。然先轸后年亦为中军帅。不云中军帅者,相去既远,又隔下军之佐,故杜不言之。
  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前年楚使申叔侯戍穀以逼齐。於是乎蒐于被庐,晋常以春蒐礼,改政令,敬其始也。被庐,晋地。
  ○蒐,所求反。被,皮义反。庐,力居反。作三军,闵元年晋献公作二军,今复大国之礼。谋元帅。中军帅。
  ○帅,所类反,注同。
  [疏]“谋元帅”。
  ○正义曰:元,长也。谓将帅之长。军行则重者居中,故晋以中军为尊,而上军次之。其二军则上军为尊,故闵元年晋侯作二军,公将上军。
  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
  [疏]“说礼”至“本也”。
  ○正义曰:说谓爱乐之,敦谓厚重之。《诗》之大旨,劝善惩恶。《书》之为训,尊贤伐罪,奉上以道,禁民为非之谓义,《诗》、《书》,义之府藏也。礼者,谦卑恭谨,行归於敬。乐者,欣喜欢娱,事合於爱。揆度於内,举措得中之谓德。礼、乐者,德之法则也。心说礼、乐,志重《诗》、《书》,遵礼、乐以布德,习《诗》、《书》以行义,有德有义,利民之本也。《晋语》云:“文公问元帅於赵衰,对曰:‘郤縠可,年五十矣,守学弥惇。夫好先王之法者,德义之府也。夫德义,生民之本也。能敦笃,不忘百姓。请使卻縠。’公从之。”
  《夏书》曰:‘赋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尚书 虞夏书》也。赋纳以言,观其志也;明试以功,考其事也;车服以庸。报其劳也。赋,犹取也。庸,功也。
  ○縠,本又作穀,同,胡木反。亟,欺冀反,数也。说音悦。君其试之。”
  [疏]“夏书”至“试之”。
  ○正义曰:《夏书》言用臣之法。赋,取也。取人纳用以其言,察其言观其志也。分明试用以其功,考其功观其能也。而赐之车服,以报其庸。庸亦功也。知其有功乃赐之。古人之法如此,君其试用之。
  ○注“《尚书》”至“功也”。
  ○正义曰:此古文《虞书 益稷》之篇。汉、魏诸儒不见古文,因伏生之谬,从《尧典》至《胤征》凡二十篇总名曰《虞夏书》,以与禹对言。故传通谓《大禹谟》以下皆为《夏书》也。古本作“敷纳以言,明庶以功”。“敷”作“赋”,“庶”作“试”,师受不同,古字改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