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犹人之羸瘦困苦,故杜以垫隘为羸困也。
  於是乎有沈溺重膇之疾。沈溺,湿疾。重膇,足肿。
  ○溺,乃历反。膇,治伪反,一音直愧反。足肿,章勇反,一音常勇反。不如新田,今平阳绛邑县是。土厚水深,居之不疾,高燥故。有汾、氵会以流其恶。汾水出太原,经绛北,西南入河。氵会水出平阳绛县南,西入汾。恶,垢秽。
  ○汾,扶云反。氵会,古外反。垢,古口反。且民从教,无灾患。十世之利也。
  [疏]“且民”至“利也”。
  ○正义曰:民有灾患,则不暇从上;无灾患,则从教化。十者,数之小成,故云“十世之利也”。
  夫山、泽、林、盬,国之宝也。国饶则民骄佚。财易致,则民骄侈。
  ○佚音逸。
  [疏]注“财易”至“骄侈”。
  ○正义曰:《鲁语》:“敬姜云:‘昔者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居之,劳其民而用之,故长王天下。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则恶心生。沃土之民不材,逸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敬姜此语自是激发之辞,未必圣王尽然,要亦有此理也。《大史公书》称武王克殷,患殷民富侈。大史公曰:“奢昏厚葬以破其产。”为其富而骄佚,故设法以贫之也。《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让生於有馀,争生於不足。”《论语》称孔子適卫,欲先富而后教,为其贫而无耻,欲营生以富之也。此皆观民设教,故其理不同。若迁都近盬,则民皆商贩,则富者弥富,骄侈而难治;贫者益贫,饥寒而犯法。且贫者资富而致贫,富者削贫而为富,恶民之富,乃是愍民之贫,欲使贫富均而劳逸等也。
  近宝,公室乃贫,不可谓乐。”近宝,则民不务本。
  [疏]注“近宝,则民不务本”。
  ○正义曰:农业,人之本也;商贩,事之末也。若民居近宝,则弃本逐末;废农为商,则贫富兼并;若贫富兼并,则贫多富少。贫者无财以共官,富者不可以倍税,赋税少,则公室贫也。
  公说,从之。夏,四月,丁丑,晋迁于新田。为季孙如晋传。
  ○说音悦。
  六月,郑悼公卒。终士贞伯之言。
  子叔声伯如晋,命伐宋。晋人命声伯。秋,孟献子、叔孙宣伯侵宋,晋命也。
  楚子重伐郑,郑从晋故也。前年楚晋盟。
  冬,季文子如晋,贺迁也。
  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
  ○成音城。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在上蔡西南。
  ○御,鱼吕反。隧音遂。赵同、赵括欲战,请於武子,武子将许之。武子,栾书。知庄子、荀首,中军佐。范文子、士燮,上军佐。韩献子韩厥,新中军将。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於此,此蔡地。是迁戮也。戮而不巳,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迁戮不义,怒敌难当,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六军悉出,故曰成师。以大胜小,不足为荣。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於是军师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众?盍,何不也。
  ○帅,所类反,下注同。盍,户腊反。子为大政,中军元帅。将酌於民者也。酌取民心以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军之卿佐。
  [疏]“子之佐十一人”。
  ○正义曰:服虔云:“是时栾书将中军,荀首佐之。荀庚将上军,士燮佐之。郤锜将下军,赵同佐之。韩厥将新中军。赵括佐之。巩朔将新上军,韩穿佐之。荀骓将新下军,赵旃佐之。”
  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知、范、韩也。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从二人。’众故也。”《商书》,《洪范》。
  [疏]注“商书洪范”。
  ○正义曰:武王克殷始作《洪范》,今见在《周书》。传谓之《商书》者,以箕子商人所陈故也。
  武子曰:“善钧,从众。钧,等也。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三卿,皆晋之贤人。从之,不亦可乎?”传善栾书得从众之义,且为八年晋侵蔡传。
  【经】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无传。称牛,未卜日。免,放也。免牛可也,不郊,非礼也。
  ○鼷音兮。)
  [疏]“鼷鼠”至“免牛”。
  ○正义曰:《释兽》云“鼷鼠”,李巡曰:“鼱鼩鼠一名鼷鼠。”孙炎曰:“有螫毒者。”盖如令鼠狼。“改卜牛”下重言“鼷鼠又食其角”,不重言“牛”者,何休云:“言角牛可知。后食牛者,未必故鼠,故重言鼠。”改卜被食角者,言“乃免牛”,则前食角者亦免之矣,从下“免”省文也。
  ○注“称牛”至“礼也”。
  ○正义曰:僖三十一年传曰“牛卜日曰牲”,今称牛,是未卜日也。免,放也,放不杀,遂不郊也。
  吴伐郯。
  ○郯音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