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与经不符。
  公至自会。夏六月宋公固卒。
  楚子伐郑。
   郑或从楚,或背楚,而许则专服者楚也。郑从楚之时伐许,楚或不问,背楚之时而伐许,楚所以必伐郑也。
  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宋华元出奔晋。宋华元自晋归于宋。宋杀其大夫山。宋鱼石出奔楚。
   以经按之,大抵华元擅权于宋久矣,共公之卒,荡山、鱼石谋共逐之,故华元奔晋,于是诉晋讫,复挟晋之威自晋归宋,召国人共讨荡山而杀之,鱼石恐见及,乃出奔楚。元欲挟晋威即归图事,故奔晋,石避仇无归志,故奔楚。经书「宋华元自晋归于宋」,如是之复而详者,见元之恃晋以杀山、逐山(石)(「逐山」,二本同,疑当作「逐石」。),盖昭然矣。若山书「大夫」,凡杀大夫,不论有罪无罪皆书官也,其不氏,无例也。经书华元奔晋,而左氏谓华元未奔晋;经书书华元自晋归,而左氏谓华氏不自晋归;经书鱼石一人奔楚,而左氏谓五人,全不相合。又谓元奔晋而石止之许讨,则元与石两无嫌疑,何为元归而石奔乎?皆不可信。书宋事而晋之纳叛党,恶自见。
  冬十有一月,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高无咎、宋华元、卫孙林父、郑公子?、邾人会吴于锺离。
   特会吴也,故书法如此。
  晋力不敌楚,于是招吴以敌之,使楚顾南而缓北,此晋之计也,然晋伯之不振至此甚矣。许迁于叶。
   叶,近楚县,许依楚以避郑。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
   雨着木而成冰,记异也。
  夏四月辛未,滕子卒。郑公子喜帅师侵宋。
   宋鱼石在楚,楚将返之,故郑为之侵宋。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晋侯使栾黡来乞师。
   乞师讨楚、郑而鲁不应,晋于是怒鲁,有沙随之事。
  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
   晋文败楚于城濮而晋伯兴;晋厉败楚于鄢陵而晋伯衰,一居伯之得其道,一居伯之不得其道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侧。
   楚败而归咎于侧,杀之。
  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
   上书「公会」,则公来会矣,下书「不见公」,则晋侯怒公之不与师而不见也,公未尝后期也。左氏遂附会公有家难,后期,非也。鄢陵之战,齐、宋、邾之师亦不至,而专这鲁者,欺成公之懦,如前之止公于国九月也。
  公至自会。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晋虽败楚而郑卒不服,故又伐之。晋以鄢陵之役征诸侯之兵不至,至是征及王师以胁诸侯,不道甚矣。
  曹伯归自京师。
   诸侯归国,或名、或不名,无例。其归于京师,晋侯为之,则其归自京师,亦晋侯使之与?王无与也。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
   晋侯怒鲁,故侨如得行其谮于郄犨而执行父焉。
  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晋、齐。
   行父得释,将与公归,故侨如惧而奔晋。
  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郄犨盟于扈。
   行父之执,郄犨为之,故以其归而要之盟。
  公至自会。乙酉,刺公子偃。
   侨如可罪矣,而使之逸,乃刺公子偃,岂不甚哉?行父为之也。
  十有七年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
   此亦晋使之也,左氏谓郑侵晋,卫救晋,郑何敢侵晋?而晋亦何藉卫救?此皆闇于列国情形之论也。
  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
   晋又假王臣以伐郑。
  六月乙酉,同盟△书△法于柯陵。
   不重言诸侯,但言「同盟」,讳尹、单二子与盟也。王臣与诸侯同盟,晋之无道为之也。
  秋,公至自会。齐高无咎出奔莒。
   高、国渐退,为崔庆专国之始。
  九月辛丑,用郊。
   九月夏七月。用郊,不可晓。或谓春郊祈谷,秋郊报功,未知然否?说者又谓卜郊始僖公,终不得郊,至成公而不卜,自用之,似有理。
  晋侯使荀罃来乞师。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
   晋厉至是三假王命合诸侯以伐郑矣,而郑卒不服,可见晋伯之终不能振也,何益哉!
  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壬申,公孙婴齐卒于狸脤。
   从公伐郑,还,道卒也。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邾子貜且卒。晋杀其大夫郄锜、郄犨、郄至。
   晋之擅权者,郄氏三卿尤盛一朝,尽杀,必国乱为之。左氏谓厉公听谗杀之,未然,若是,当书「晋侯」,不当书国矣。
  楚人灭舒庸。十有八年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庚申,晋弒其君州蒲。
   不书何人弒,不得其实也。左氏谓栾书、荀偃使人弒之,然经不书,又悼公即位,不闻讨栾、荀之罪也。
  齐杀其大夫国佐。
   自是崔庆专国。
  公如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