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其文学之妙象山熟读孟子而有得也得其象理之精 南轩张氏曰孟子非使之以其爱物者及人盖使之因爱物以循其不忍之实而反其所谓一本者以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此所谓王道也 昔人问陆象山孟子劝齐王王天下后世疑其教人篡夺答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梭山亟称象山议论过人由此推之当春秋而不为孔子之尊周与当战国而欲为管仲之勤王皆非也
  此篇言义利之辨言与民同乐言仁政言王霸之辨凡此皆孟子学术也
  梁惠王章句下
  暴见于王章
  情者圣人之所据以统古今者也故曰今之乐由古之乐王既知独不若与人少不若与众便有与民同之之意不知所谓同者钟鼓管钥犹后而平时之好民好恶民恶无一念一事不为四境计安乐故一闻钟鼓之声一见羽旄之美举欣欣喜色相告视疾首蹙额者总之一钟鼓羽旄耳民间之苦乐即大君之苦乐原分不得彼此以独乐为乐者未有能乐者也 与民同三字寓许多作用凡制产教民省刑薄敛俱在内集注推好乐之心下补出行仁政三字最有实际宜翫 张氏夙行曰乐有情有文有本甚字是极尽之义情文一件不尽便不是甚与人与少与众一仲不尽便不是甚王字不是成王业谓君民一体宇宙太和王道荡荡王民皥皥独乐便是世俗同乐便是先王照前先王之乐王字看
  文王之囿章
  囿岂论大小哉与民同之一团生意无限民视之皆若已有安得不以为小杀麋鹿如杀人罪视民命等禽兽矣囿大则阱大阱大则民之陷者必多民安得不以为大 仁山金氏曰孟子之言多因其语意以开道之初不辩其事之虚实有无
  交邻有道章
  以大事小乐与柔同安而寄其说于乐天所以大其事小之事也以小事大畏为强所逼而寄其说于畏天所以大其事大之事也一举而归之天则圣贤之情皆由理发非从势计言仁智则勇在其中匹夫之勇从一人起见仁知之蠧也若用以除暴安民则勇正不可少仁者必有勇不能安天下则仁之分量未满非勇之大者也故急望于文王之一怒武王之一怒是怒也乃仁智之激扬性情之宣畅所谓雨露中之雷霆春温中之秋肃耳而又何疾焉 张氏夙行曰一怒一字不是数目字最要体认即一戎衣而有天下之一乃是仁智藴蓄文之赫武之耻乐天畏天事大恤小激昂奋发而然不可草草看过故曰王请大之 总注人君能惩小忿四句宜作两截看绍闻编云汤与太王文武平时则能恤小事大以交邻国有事则能除暴救民以安天下是此章意虽两节而理实一串按此说得之
  见于雪宫章
  君民一体忧乐相闗为民上者不以一已之忧乐为忧乐而以天下之忧乐为忧乐则民之乐君忧君皆君自以之矣岂闗民哉孟子对君大头脑皆是如此各就事设机自成结构当时诸侯王莫不各有雪宫之乐其君之乐弥极正民之忧弥甚今也不然一段想见雪宫之盘桓民有受亏不过之状故以景公晏子事相告动王处全在君臣相悦四字上 西山真氏曰易大小畜皆以止为义凡止君之欲者乃所以为爱君也纵君之欲者其得为爱君乎忠臣之心惟恐其君之有欲奸臣之心惟恐其君之无欲 南轩张氏曰孟子羞称管晏今乃引晏子之言何也盖羞称者其大法也言与事有可取亦不可没也亦见与人为善至公至平之心
  人皆谓我章
  文王治岐之政总是仁天下之心公刘好货本无是事只乃积乃仓一句太王好色本无是事只爰及姜女一句借诗书经传为引王之资故公刘可说好货太王可说好色只要与民同之耳有积仓有褁粮是平日不忍使民贫无怨女无旷夫是平日不忍民无室家推好货好色之心于此真天地父母之仁所谓王道本乎人情者此也 龟山杨氏曰好货好色孟子亦不以为不可者盖譬之水逆行中流而遏之其患必至于决溢因势而利导之则庶乎其通诸海也故以公刘太王之事告之易之睽曰遇主于巷斯之谓也
  有托妻子章
  三个如之何一步进一步首节原情次节议法三节情法两无所容惟有抱惭而已顾左右言他形容如画 庆源辅氏曰顾左右以释其愧言他事以乱其辞有护疾忌医之心无责已求言之意
  所谓故国章
  进贤为仁民计也无亲臣矣何以有世臣何以为民父母何以为故国所以然者由于进时不识耳遂轻用轻舎甚至轻杀如不得已四字一篇要领下文六个然后字正其不得已处盖卿大夫之位虽人之所置实天所设位依徳定禄以功稽自我之权归彼自然之分天道存其中矣知其为天道也已意何可用乎固不得不迟回顾虑也 张氏曰杨龟山云孟子言用人去人杀人虽不聴左右诸大夫之私亦不聴国人之公因国人之公是非吾从而察之有见焉而后行如此则权常在我若初无所见姑信己意为之亦必终为人所惑不能固执矣按此于察见二字有体贴他人只说得国人二字耳盖用之去之杀之虽本于国人而所以能用国人之公者则在我也不然矫伪如新莽天下且为讼寃前后上书颂功徳者至四十八万人主亦何从知其非哉后世用人者不但当斥逺左右诸大夫之私尤慎用国人之公可也
  汤放武伐章
  残贼之人谓之一夫一章之案在此二字以诛字易弑字是春秋之笔汤武此举犯古今大难亏孟子看得真判得定 宋髙宗问尹焞曰纣一君也孟子何以谓之一夫焞对曰此非孟子之言武王誓师之辞也独夫受洪惟作威髙宗又问曰君视臣如土芥臣便视君如寇雠焞对曰此亦非孟子之言书云抚我则后虐我则雠髙宗大喜由此观之孟子皆本尚书非自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