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可以为尧舜 象山曰圣人教人只是就人日用处开端如徐行后长可为尧舜不成在长者后行便是尧舜怎生做得尧舜様事须是就上面着工夫 或曰须知徐行后长是从孩提爱敬一点真心流出不假一毫安排只此一念便自与尧舜之道相近
  小人之诗章
  诗可以怨小弁于宗社倾覆之际自不禁其心苦而辞哀也谓凯风不怨虽云子无责母之义三复全诗而引罪自责之中却隠含怨意此自人子之至情不容己处读者当以意逆志孟子亦不是说小弁有合于舜直辩其诗非小人之诗耳
  宋牼之楚章
  义利之界而国之兴亡系焉甚矣其号不可不慎也号者号召之义先生以此为号王以此号三军三军以此号举国感应惟影响此岂可茍焉而已哉挽回世道 圣贤与策士各有机缘按宋牼之说可以救一时存孟子之议可以药万世此与见梁惠齐宣同一源流懐仁义以相接必插入去利二字更是立言缜密处
  孟子居邹章
  交际之礼筐篚币帛谓之物拜跪恭敬谓之仪物备矣论仪仪备矣论志志者行吾敬之初念礼之所重也仪之于志为近而物逺之有仪矣君子犹有求也有物无仪如之何其可哉为相处守是伏案不成享是断案不得之邹二句是结案
  先名实者章
  孟子之去齐与孔子之去鲁其趋一也道以迹言趋以心言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这仁字原难认更非众人所能识陶石篑曰只君子到不用地位类皆迹不足以暴其心 孔子去鲁非孟子发明后世固未知也孟子去齐终不自言以显齐王之失用意忠厚是愿学家法
  五霸三王章
  五霸在当时不为无功于三王不得为无罪故曰三王罪人今之诸侯不惟不容于三王之世亦且不容于五霸之法故曰五霸罪人今之大夫虽若有功于今之诸侯而实得罪于今之诸侯盖诸侯犯禁都是大夫逢君其所称大有功者正所谓大有罪者也故曰今之诸侯罪人全是为今之大夫治罪故定此案 南轩谓自古奸臣之得君未有不自逆探君意以成其恶故君臣之相爱不可解卒至于俱亡而后已逢君之恶云者可谓极小人之情状矣
  鲁使慎子章
  当时诸侯止知有战胜之功岂知有殃民之罪慎子勃然不悦正所谓今之大夫也道与仁非二道以事论仁以心言侵地以成贪道不许也杀人以戕生仁不许也
  今之事君章
  两个我能为君正见其逢君之恶处一是为君富国剥下奉上一是为君强兵战胜攻取盖君不向道不志仁而但为富强之计则君日骄肆而民日憔悴是上成君之恶而下絶民之命也非孟子亦认不得是民贼
  二十取一章
  三代取民之制自有定式横征非法不可以为国愤而欲轻之势必至于去人伦无君子亦不可以为国国所以治有君有臣卿士大夫详畧以相及故相维而不至于乱乱即生于不相维势必至于贫而贫不足以尽之子之道以下句宜着眼本说税法亦以尧舜之道进之
  丹之治水章
  学识经纶须要通天下达万世岂得沾沾以目前私意自快禹抑洪水之灾全是以行所无事为智圭贻洪水之害全是逆水性以凿为智故曰以邻国为壑杀甚扫兴 宋艺祖云夏后治水但言导河至海随山浚川未闻力制湍流广营髙岸迨战国专利堙塞故道以小防大以私害公九河之制遂隳厯代之患难弭矣神宗又云后世以事治水故常有碍若以道治水顺其所向迁徙城邑以避之复有何患观此二说则治水之道虽禹复生岂有踰于此哉圭何足以知之
  君子不亮章
  亮以心执以事正易所谓贞固足以干事
  使乐正子章
  好善者全不见己之有善人所以轻千里而来告不好善者便凭自己有善己既知之何借于人善者距而不善者进矣与谗谄居国欲不亡不可得也 孟子道性善从古帝王相传只凭此好善一念各满不得此好善一念盖性中生活无穷尽所以优天下
  所就所去章
  就三是君子之仕去三是君子不茍仕将行其言也为道而就则亦为道而去虽未行其言也为礼而就则亦为礼而去周之可受受亦就也免死而已便是去意 或曰免死二字乃养其身以有待意即所以存吾道非徒求生也此际正要说得闗系重大方见君子于道理上无一毫愧怍不能出门戸不能徙而之他耳此是偶然就食所谓知我而无礼也使饥饿于我土地自与为食于路者不同
  舜发畎亩章
  人毎以困穷自阻不知玉汝于成正在困穷厯观从古圣贤发迹的那一个不自困穷拂逆中来全在人之善承天意自为砥砺所以能动心忍性増益其所不能辅庆源曰竦动其心则心活坚忍其性则性定心活则不为欲所役性定则不为气所动心性中作用充满无亏欠便若见为增益耳动心忍性是自进步困心衡虑是蹉跌而后转步作喻处正是生意勃发法拂敌患两无字是人主心中玩忽不将这两件来提醒正与动忍困衡相反通章不重天心仁爱圣贤全重圣贤承天不以忧患自摧折忧患不皆生惟知忧患者能生之安乐不皆死惟躭安乐者乃死耳信天意当尽人事此圣贤立命之学 南轩曰继体之君公侯之裔虽无忧患可厯必也念安乐之可畏思天命之无常戒谨恐惧不敢有其安乐是乃困心衡虑之方生之道也死于安乐非安乐能死之以溺于安乐而自絶焉耳其在君子则虽处安乐而生理未尝不遂在小人则虽处忧患而死亦不免穷斯滥是也
  教亦多术章
  易曰君子教思无穷亦为有不屑之教诲愈见其不穷之教思术字有味 陈新安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