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樊湏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君子能为小人之所不能而不能徧能小人之所能盖君子之所能者劳心也小人之所能者劳力也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食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樊迟不知君子之道而请学小人之事夫礼以敬之则民莫敢不敬义以闲之则民莫敢不服信以结之则民莫敢不用情敬而后服服而后用情则将襁负其子而至以为已役虽不学稼其忧无食乎盖精于物者以物物精于道者兼物物樊迟之学稼陈相之学许行其能兼物物哉宜孔子孟子之所不许也好礼然后好义好义然后好信与礼记修礼然后好义好义然后体信同意此学之序也孔子曰义以为质礼以行之信以成之行之序也采菽之诗始言礼中言信卒言义则待诸侯之道也
  
  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诗之为书其事则王道之迹其词则法度之言诵之将以其事施之政其词施之使而已若夫不眀其事而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専对则与不学诗同故曰虽多亦奚以为礼曰诵诗三百不足一献以言诵诗三百则易而一献之礼则难于其易者犹不眀其义斯亦不足贵也已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以身教者从故其身正不令而行以言教者讼故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书曰尔身克正罔敢不正孟子曰大人正已而物正扬子曰身立则政立礼曰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王喜曰动以言不若以行似与此同意马廖曰元帝罢服官而不用成帝御浣衣荘帝去乐府然而侈费不息至于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
  
  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杨希曰有人于此年兄弟也言兄弟也才兄弟也貎兄弟也寿天贵贱父子也名誉爱憎父子也父子以况其相逺兄弟以况其相类也鲁者伯禽之所封而俗则一于周卫者康叔之所治而俗则一于商其俗虽不同而其政均善孔子所以追美之也曽子布幕卫也縿幕鲁也孔子有曰卫之祔也离之鲁之祔也合之善夫观其礼法之存于后世者犹足为君子之所取则当时之政可知矣传曰政犹鲁卫徳化均焉
  
  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茍合矣少有曰茍完矣富有曰茍美矣
  瘠地之民多有心沃地之民多不才故匹庶之家多循礼世禄之家多侈怙其势然也荆为公子其用称家之有无以同乎人而其心未始有累焉故始曰茍合少有曰茍完富有曰茍美岂所谓怙侈者哉此季札所以谓之君子也君子无所茍亦有所茍无所茍则于言行不妄有所茍则于利不累荆之居室如此以比夫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者异矣荘子曰满茍得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不庶无以蕃民数不富无以美民情不教无以理民性周官大司徒掌人民之数小司徒掌夫家之数县师掌野亦辨夫家人民之数司冦掌刑亦登大比之民数生齿以上则书于司民成名以上则书于媒氏凶荒则有荒政之条疾病则有疾医之治凡此所以庶之也大司徒十有二等以辨民宜十有二壤以教民稼小司徒井其田而任以耕事牧其野而任以畜事里宰于器之不足者助以合耦之令遂师于力之不足者救以移用之法虑其功之有余也为之疆野以任之患其耕之有惰也为之时器以任之而有成功则鄙师掌令以行赏劝之而不勉则载师敛布以致罚于荒政则散利以薄征于旅师则平颁其兴积凡此所以富之也大司徒示以教象之法小司徒帅以教法之象州长岁属民而读法者三党正岁属民而读法者七族师岁属民而读法者十四纠之以司谏犹王之有师氏救之以司救犹王之有保氏自敬敏以上莫不书之以教其不自修自能者以上莫不与之以劝凡此所以教之也公刘之什言既庶既繁次之以既顺乃宣又次之以于时言言于时语语与孟子言省刑罚又次之以深耕易耨又次之以壮者修其孝弟是亦庶富而教之也易言理财正辞书言既富方榖诗言饮之食之教之诲之传言我有田畴子产殖之我有子弟子产教之意同礼云子产能食不能教非不能教特不若能食而已
  
  子曰茍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为政之道徳隆者其效速徳杀者其效迟孔子曰如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则期月可以为之兆而未必有成三年有成矣而未必仁故曰必世而后仁易曰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又曰圣人乆于其道而天下化成诗言周王寿考遐不作人又言仁如驺虞则王道成皆必世而后仁之谓也胜残则在下无贼义之民去杀则在上有措刑之治汉之兴至于文景唐之兴至于开元然后几致措刑皆百年胜残去杀之效也然胜残去杀则无暴民而已语之以仁则未也王者之仁成于必世不必百年善人之无暴民必待百年则其徳之隆杀效之迟速可知矣若夫继大治承大乱者则又异乎此故禹立三年百姓以仁遂继大治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承大乱也然文王百年徳犹未洽于天下者以其善政仁人犹有故也其家语有言昔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诸侯则焉此即所谓期月而已可也
  
  子曰茍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