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其文,不能解其旨也。其《琴心》三篇,有條理焉。
  馬丹
  馬丹者,晉狄人也。當文侯時為大夫,至獻公時復為幕正。獻公滅狄,殺恭太子,丹去。至趙宣子時,乘安車入晉都,候諸大夫。靈公欲仕之,逼不以禮,有迅風發,丹入迴風中而去。北方人尊而祠之。
  平常生
  穀城平常生,不知何所人也。數死復生,時人以為不然。後大水出,所害非一,而平輒在缺門山頭大呼,言平常生在此。云復水雨,五日必止。止則上山求祠之,但見平衣被革帶。後數十年,復為華陰門卒。
  陸通
  陸通,楚狂接輿一本作與,同音餘也。好養生,食囊盧木實及蕪菁子。遊諸名山,在蜀峨媚山上,人世世見之。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卻曲,無傷吾足。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肩吾見狂接輿,接輿曰:日中始,何以語汝?肩吾曰:告我君人者,以已出經式義度人,孰敢不聽而化諸。狂接輿曰:是欺德也,其於治天下也,猶涉海鑿河而使蚊負山也。夫聖人之治也,治外乎正而後行,確乎能其事者而已矣。且烏高飛以避繒弋之害,鼴鼠深穴乎神丘之下,以避重鑿之患,而曾二蟲之無知。肩吾問乎連叔曰:吾聞言於接輿,大而無當,往而不及,吾驚怖其言,猶河漢而無極也,大有逕庭,不近人情焉。連叔曰:其言謂何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連叔曰:然,瞽者無以與乎文章之觀,聾者無以與乎鍾鼓之聲,豈非形骸有聾盲哉。是其言也,猶時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將旁碑萬物以為一世薪乎亂,孰弊焉以天下為事。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早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熱。是其塵垢枇糠,將猶陶鑄堯舜者也,孰肯以物為事。皇甫謐云:接輿躬耕,楚王遣使以黃金百鎰、車二駟聘之,不至。
  琴高
  琴高,趙人。能鼓琴,為宋康王舍人。行涓、彭之術浮游冀州涿一作碼郡問二百餘年,後辭,入涿水取龍子。與諸弟子期,期日皆齋潔待於水傍,設祀果,乘赤鯉來至祠中,且有萬人觀之,留一月入水去。今宣州有琴高釣臺。
  寇先
  寇先者,宋人也。釣魚為業,居睢水傍百餘年。得魚,或放,或賣,或食。著冠帶,好種荔,食其葩實焉。宋景公問其道,不告,即殺之。後數十年,踞宋門鼓琴,數十日而去。宋人家家奉祀焉。
  王子喬
  王君名晉,字子喬,亦名喬,字子晉。周靈王有子三十八人,子晉太子也。生而神異幼而好道,雖燕居宮掖,往往不食。端默之際,累有神仙降之,雖左右之人弗知也。常好吹笙,作鸞鳳之音,聲貫行雲,響滿官掖。白鸞朱鳳,延頸鼓翼,集而聽之,奇禽異烏,率舞庭砌,以為常也。一日,天台山浮丘公降授道要,使修石精金光藏景錄神之法。是時靈王二十二年,穀洛陽將毀王宮,太子晉累諫不聽,以其性旨,遂退居別宮,齋戒思道。浮丘公密降其室,賜以靈藥,接以登高山。後數年,友人林良遇子晉於堠山之上,謂良曰:七月七日我當昇天,可與故人會別也也。至是,良與.放人群官登山,見子晉棄所乘馮於僩下,飲魷如初。子晉乘白鶴,揮手,謝時人,昇天而去。遠近觀之,咸曰:王子登仙。遂言曰:王即吾姓也。因以為王氏。是時群官拜別。迥拜所乘馬焉,亦飛空而去。今有拜馬澗在焉。子晉昇天為右弼,主領五嶽司侍帝晨,號桐柏真人,理金庭洞天。《楚辭□離騷》、《天問》篇云:白蛻嬰弗,胡為此堂?安得夫良藥,不能固藏。天式從橫,陽離爰死,大烏何鳴夫,焉喪厥體?註引《仙傳》云:崔文子學道於王子喬,子喬化為白蛻,而嬰弗持藥與之。文子驚怪,引戈擊蛻,因墮其藥。俯而視之,子喬之尸也。須臾化為大烏一,飛嗚而去。《方輿記》云:西山中峰最高。頂即王子喬之遺壇。在嶺側,今隸隆興府。
  幼伯子
  幼伯子者,周蘇氏客也。冬嘗著單衣,盛暑著懦拷。形貌歲異後數十年更壯,時人莫知。世世來誠枯蘇氏子孫,得其福力焉。
  桂父
  桂父者,象林人也。時黑而時白,時黃而時赤,南海人見而尊事之。常服桂及葵,以龜腦和之千丸,用十斤桂。累世見之,今荊州之南尚有桂丸焉。
  瑕丘仲
  瑕丘仲,育人也。賣藥於育百餘年,人以為壽。而因地動舍壞,仲及里中數十家屋臨水,皆敗。仲死,民或取仲尸棄水中,收其藥賣之。仲被裘而從,詣之取藥,棄仲者懼,叩頭求哀,仲曰:非恨汝也,使人知我爾。後自北復來至育,北方謂之謫仙人。
  酒客
  酒客,梁市上酒家人也,作酒常美,售人,日得萬錢。有過而逐之,主人酒常醉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