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味蘇仙山詩云:眼穿林罈見梆州,井裹交連側局揪。味道不來閑處坐,勞生更欲幾時休。蘇仙宅古煙霞老,羲帝墳荒草木愁。千古是非無處問,夕陽西下水束流。宋初,俄有一鶴棲郡齋屋脊,久而不去。郡僚子弟輩聚觀,乃彈之,鶴乃舉足畫屋,若書字焉。梆屋皆以板為瓦也。鶴乃騫翼昇雲而去,郡將乃遣人陞屋,即見所畫字曰:鄉原一別重來,事非甲子,不記陵谷遷移、白骨蔽野、青山舊時,翹足高屋,下見群兒,我是蘇仙,彈我何為?翻身雲外,卻返吾居一云耽騎白鶴來止郡城東北樓上,人或挾彈彈之,鶴以櫻樓板似漆書云:城郭雖是人民非,二百甲子一來歸。我是蘇仙,彈我何為。郡將取其板藏之府中,後乃歸之本觀,仙亦不復再來。高宗紹興問,賜蘇仙為沖素普應真人。
  司馬季主
  司馬季主者,楚人也,卜於長安市。漢文帝時,賈誼、宋忠為大夫,曰:吾聞聖人不在朝廷,或遊塵肆,試往觀之焉。見季主閑坐,弟子侍而誦《陰陽之紀》,二人曰:望先生之狀,聽先生之辭,未嘗見也。尊官高位,賢者舉之,君何行之迂也?季主笑曰:觀大夫類有道術,何言之陋。令蠻夷不服,四時不和,徒越起而言,相引以勢,相延以利,賢者乃可羞爾。夫內無饑寒之累,外無劫奪之憂,處上而人敬,居下而無害,君子之道也。卜之為業,所謂上德不德也。鳳凰不與燕雀為群,公等瑣瑣,不足知長者乎。二人忽爾自失,後相謂曰:道尊者安,勢高者危,卜而不審,不見奪精,為人生計而不審,身無所處。其後宋忠抵罪,賈誼感鵬,不逃季主之鑒。季主入委羽山大有宮中,師西靈子都西靈子都者,太玄仙女也,受石精金光藏景化形之道。臨去之際,枕席以代形,粗如其真身,家人葬之於蜀盤山之南。諸葛亮為其碑讚云:玄漠大寂,渾合陰陽,天地交浮,萬品滋彰。先生理著,分別柔剛,鬼神以觀,六度顯明。季主得道後,常讀玉經,服明丹之華,抱扶晨之輝,顏如少女,鬚三尺,黑如墨。有子二人,男名法育,女名濟華,乃俱在委羽山,並讀三十九章。
  歷世真仙體道通鑑卷之十一竟
  歷世真仙體道通鑑卷之十二
  劉諷
  劉諷字偉惠,穎川人也。師季主,服日月精華。得道後歸鄉里,託形杖履而去。《真誥》云:穎川劉偉惠,漢帝時公車司馬劉諷也,事司馬季主為入室弟子。道成,晚歸鄉里,託形杖履,身隱桑樹之下。遺蹟在汝南安成縣。
  鮑叔陽
  鮑叔陽者,廣寧人。漢高帝時,趙王張耳、張敖之大夫也。少好養生,服桂屑,與司馬季主俱在委羽山,師西靈子都,得尸解之道。《真誥》曰:遺蹟在遼束薊城之北山。
  劉京
  劉京者,本漢文帝時侍郎也。從郃鄧張君學道,受餌雲母、朱英方,服之百三十餘歲,視之如三十許人。能知吉凶之期,又能為人祭天益命,或延得十年五年。至魏武帝時,京遊諸弟子家。皇甫隆聞而隨事之,以雲母丸子方教隆。隆合服之,得三百歲,不能盡其道法,故不得度世。又有王公看於京得九子丸,時王公已七十歲,乃服之,御八十妾,生二十兒。騎馬獵行,日二百里,飲酒1斛不醉,得壽二百歲。
  劉憧
  劉儘者,不知何許人也。長大多鬚,垂手下膝。久住武當山,去襄陽五百里,‘旦發夕至。不見有所修為,頗以藥術救治百姓。能勞而不倦,用藥多自採,所識草石,皆窮於藥性。雍州刺史劉道產忌其臂長,於襄陽錄送京師文帝。每旦檻車載將往山採藥,暮還廷尉。僵後以兩短卷書與獄吏,吏不敢取,憎焚之。一夜失儘,關鑰如故。閒闔門吏行夜,得憎,送廷尉。憎語獄吏云:官尋殺我,殯後幸勿釘棺也。後果被殺。死數日,文帝疑此言,使開棺驗之,果不見尸,但有竹杖爾。
  臣道一曰:劉憎以臂長而解於兵,以身而殺身也。使劉信知有身則不知有道,知有道則不知有身。惟其不知有身,則得道之妙,身外之身,非一日矣。此其所以被殺之後,開棺惟竹仗也。《道德經》曰:吾所以有大患,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學者當深究其旨。
  嚴青
  嚴青者,會稽人也。居貧,常於山作炭,忽遇一人與青語,青不知其神人也。臨行,以一卷書與青曰:汝骨應得長生,吾以神方授汝。青言:我不識書,當奈何?神人曰:不須讀也,但以潔器盛之,置高處爾。并教青服石髓法。青受之,僑居山中,無他佳器,唯有飲壺,乃用以盛所授書,即便見其左右常有數十人侍之。青船載炭時出山下,此神便為青挽船也,人但見青船自行。又治病救患,但以所授之書到其人家,所病便愈,百姓多尊奉之。青常從弟子家夜歸,都巡夜逢青,呵問何人夜行,青亦厲聲問曰:汝是何人而夜行?都督怒其應對不恭,因叱從兵使收錄犯行人。青復叱其從神曰:皆錄其夜行人。青徑去,而都督及從者數十人,人馬皆不復得去。明旦,行人見都督,問何為住此,都督說事狀如此。行人曰:此必是嚴公也。都督曰:我今不能動,可報吾家,速往叩頭謝青,自說昨實不知是先生,乞得放遣。青乃大聲曰:遣放昨所錄夜行人。都督乃得去。其後夜行者每見行人,皆先問非嚴公乎。青後斷穀不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