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此真千君古本。聞將經至都,便苦勞瘧,諸治不愈。陶隱居聞云:此病非餘,恐取經為咎,何不送經還本。即依,二日送,尋愈。
  又曰:曹寶,字世珍,丹陽人。善為步虛,兩凍冠絕貴,遊見者皆稱賞焉。
  又曰:嚴智明,字惠識,晋陵人也。受性有善聲,幼工誦詠聲。明帝有疾,每引法眾於內殿行道,聞智明詠經,甚懷賞悅,云疾為之愈。及法席既解,智明還外,帝中夜不安寢,勁呼智明對御轉誦,即覺歡。
  又曰:徐師子,字德威,東海人也。陳武帝立宗靈大觀,引德威為觀主。後卒,文皇劫責祕器葬焉。
  《太平經》曰:嚴寄之,字靜處,丹陽句容人也。為道士,事親至孝。住石渚觀,母老,不敢遠離。乃迎母於觀,邊立小屋,以盡溫清。母終,毀瘠過禮,識者嘉之。
  又曰:都惜,字方回,高平金鄉人,為晋鎮軍將軍。心尚道法,密自遵行。善隸書,與右軍相坍。手自起寫道經,將盈百卷,于今多有在者。
  又曰:張孝秀以王元規筆跡妙巧,頻相請屈。元規但翫泉石,終日撫琴嘯詠,了不執筆。臨還,止為行書數行而已。孝秀雅相推憚,弗敢固祈。今簡寂館長膀猶有筆跡也。
  又曰:許思玄者,許遠遊之弟也。生而好道,儒雅知名。晋簡文帝為俗外之交也。
  又曰:任敦尚,博昌人。永嘉中,投茅山講道集眾,敦竊嘆曰:眾人雖云慕善,皆外好耳,未見真心可與斷金者。
  又曰:晋陸納為尚書令,時年四十,病瘡,告杜恭云:弈世短壽,臨終皆患此瘡。恭為奏章,又與雲飛散謂納曰:君命至七十。果如其言。王右軍病,請恭。恭謂弟子曰:右軍病不差,何用吾。十餘日果卒。
  又曰:蔣負芻,義興人也。與晋陵薛彪之為俗外之交。去來茅山,有志柄託。齊永明中,暫下都。陶隱居一遇便盡素契。陶後解紱結宇中茅中茅山也,仍請負芻度嶺相就經典藥術,常共論之。
  又曰:楊超,字超遠,東海人也。出入事陶隱居,往復與陶論難,得為入室。
  又曰:諸慧開,字智遠,吴興烏程人也。每以戒行自修,拯濟為務。齊大明八年,天下飢饉,慧開有少穀實,乃悉分賑,鄉邑賴之。有三人積飢食飽而致死,其家訴縣,稱慧開飼殺餓人,苦相誣謗。邑令笑曰:乞食飽死,反怨主人,法無此科。遣而不問。
  又曰:濮陽者,不知何許人。事道專心,祈請皆驗。鄭鮮音帝女足跛,陽療之,尋差。晉簡文廢世子,無嗣,時使人祈請於陽。於是中夜有黃氣起自西南,遙墮室,爾時李皇後懷孝武。
  又曰:許邁,字叔玄,少名映,後改名遠遊。志求仙道,入臨安西山,經月不返,人亦不知其所之。先娶散騎常侍吴郡孫宏女為妻,邁居臨安山中,為書謝遣其妻,云:欲聞懸雷之響,山烏之嗚,自為簫韶《九成》,不勝能也。偶景青蔥之下,柄息巖岫之室,以為殿堂廣廈,不能過也,情願所終,志絕於此。吾其去矣,長離別矣。
  又曰:褚伯玉,字元璩,吴郡錢塘人。早慕沖虛,年十八,父為娶婦,入前門,伯玉後門出往刻,居瀑布山。性耐寒暑,在山三十餘年,隔絕人事。一說云:伯玉初遊南岳,路入閩中,飛湍走險。伯玉泊舟晚瀨,衝飆忽起,山水暴至,激船上巔,崩落絕蟑。徒侣以為冰碎,綠阻尋求,見伯玉自若,以小杖撝舟,涉不測之泉。吳眾以駭伏。入霍山而去。初隱瀑布山,齊高祖欽其風,欲與相見。辭以疾而去。帝追恨,詔瀑布山下立太平觀,孔稚圭立碑。
  又曰:張陵博學,及河洛天文,悉窮其妙。靜處衡門,不求聞達。彈琴詠詩,順志而已。
  又曰:龍威丈人,山中得道者也。時人莫知其名,號日山隱居。傲然不群,高絕人世。
  又曰:陶弘景,字道明,魏郡平陽人也。自號華陽隱居,常謂人曰:我心恆如懸鏡,觸物不遺。好行陰德,拯濟困窮,合施諸藥,遠近賴之。平生未嘗晝眠,看書必至半夜。好聞松風之聲,少絕肥羶。晚惟進驅音餃苔、紫菜、生薑,飲酒能至一斗而斷不醉也。
  《老氏聖紀》曰:神醫中岳仙人成公與以姚氏泓十五年七月六日仙化,門徒欲厚葬之。興忽然重起曰:道士絕累,與俗有殊,胡為哀哭厚葬。但建修齋功,此乃合太古淳真人法也。言訖而化。明日中時,有叩石室者,門人出視,見兩童子引入戶,公與欽起去,葬於鞏縣界潔素里。
  又曰:孟道養字孝元,外名援,平昌人。少時聞有法席,不問遠近,往觀聽焉。及長,性沉靜,學專為己,不求聞達。閉戶開窗,披書玩古。及入室,讀誦聲纔出口,有劉緩、戴說相造,研論窗玄理,各歎伏,以為邁絕。
  又曰:吴猛字世雲,豫章人也。性純孝,夏夜在父母側,不敢驅拂蚊蚋,恐去己而集親。年三十,邑人丁義士奉道以術傳之,鄉人隱銅為設酒,既去,酒在器中不耗。道士舒道雲病瘧此年,猛授以三皇詩使諷之,頓愈。嘗還豫章,以白羽畫江而渡。縣東有石筍,歷代未嘗開。猛往發之,多得簡牒,古字不可識。縣南有峻石,時立千仞,暖狖不能上,猛仗策登之。縣令新蔡千慶好畋獵,猛屢諫不聽。後慶大獵,四面引火烘天,而猛坐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