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恶不坏,居秽不尘,在弱不诤,临亭不望,期谓志业之行。可独修之道者,是故不行而知,不取而取,故曰取。
  其味甘焉,和而谓养;其药善焉,众和乃医;其疾徒焉,先后乃所;其佃作焉,日足获矣。故累足成步,著备成德。接下举高,敷德以正。截他不修,勤于三道。三道讫备,通天达道。是故太初降于太始,太始降于太素。崇正匠者,其万备也。钟鼓鸣乎,非手不声。水中有像,非质不映。川谷有神,不呼不返。朴中有器,非匠不崇。子有长质,非功不苗。故道加一切。
  从气满太虚,随前降对,有之以有,无之以无。道德圆入,不拘一切。众生假明而见其物,假声以听其音。非谓听见之所能,因前而有之。故道人修于假明之明,习于假声之声,故能听见而不可彰。体于未言之言,知于未声之声,故辩言而可极。是故真人所为处异,所造者返。何以故?盖知天道无亲,唯与善人。
  养蚕贵叶,功乃就之;养神贵道,真乃可登。贵本尚末,上下通达;敬根重枝,天道可为。存母得子,可保终始;珍道保身,大道可因。守默不移,故能广载;执直不曲,故能道长。本法无也,质真若渝。抱一化元,存元以通其道,守本以致其子。故善道者吉,审己者达,察过者泰。忖短者思齐贤哲,贪高进,务先活。是以真人常以守一逊过,攘而无臂,动而不摇,高而不贵,故能常贵。
  饰兵者不祥之器,严观者无厌之至。假使战胜,何益乎命?是以有道者贵于廉,无道者贵于贪。国贪则民病,好兵则民残。民残者,无道之极也。
  去不修之道,故能长生;绝自圣之力,故能无极。祛外来之知,故能发大慧之慧;任自然之德,故能合大德之德。是以进可进之进,去可发之发,以斯之业,故能果耳。
  质真者德,著德者真,积行者达,和气者圣。不行而知,不见而明,故曰他心力也。是以道人行于不足,故能有足;处下不让,故能成高。夫欲兴太山之功,要须宽居乃得成高;为太极之道,要须广德乃能达道。故真人自卑下细,以致标远。
  金处矿砾,性同内殊。两人同名,形性心别。狼彘贪侣,所求趣异。故安危心殊,所类各别。水之无味,万用崇之;土之无气,广载生物。故无味为味,无气为气,故成气味。处下居德,能为不失。
  累丝至疋,累土至山,累业至圣,累灵至真。故万里之涉,累足乃达。云海中漂,明行自悦。敦朴易匠,是盈是显。冲而不厌,和而不嗄。正道易兴,而人反是。
  气盈于内,弥耀于外。周流表里,津及百节。六甲错形,流灌丹元。敷道广成,无极太康。少而不老,昏而不耄。或先于人,或游太极。无形无色,非品而利。成之不居,故能大成。
  伴豕而为群,徒游天下;伴羔而为党,交行野路。去留无趣,生死无在。愚恶侣行,通于天圣。无隐无伏,皆至神明。故真人治身,不淫不弊,绝荒闲原,炼神守一,赤子安宁,保国常道也。禾穑邪外,非种同茂,青苗共逸,无可分别。银鍮镴锡,同室而藏,遣不识任意之流,无可分别,唯有审顾之士,乃可了耳。是以真人审匠投身,而无有悮,顾比学士而师事之。何以故?非其审者,冰汤同爨,莫有全之。审己择交,而无漏败。
  其日莫宵,长明不殆;其月莫亏,长登景曜。劫运到灭,坠会而没。是以道人托而不久,功而不处,自容自受,正气不离。
  道成四生,广育万物;性入万类,因人成器。明行者器,贪饵者绝。是以道生一,德生二,人生三。故天生万物,以人为贵。人能知贵,可以成器。若不知贵,杂生其精。识斯理者,大通无极。夫真人者,不为而功高,不拔而德集。声而不答,动而不摇,五彩加形,不以曜其目;五甘入口,不以爽其味。故心流速于飞电,驰想急于风云。是故折心不在严刑,绝味不在五甘。故去而不为,天道阶津矣。
  万筜之途,因路而达;珠罗之服,因针而成。故学道君子,非路而同趣,异居而同心。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非其同行之路殊,而心见异,故以非同之同也。
  石利伤腰,铁利伤身,宝利伤命,心利伤性。夫惟伤者,善或竞兹,异厉必申。故割利去伤,道必附将;举下取中,气必充养。无阶之期,大愿果常。积在元气,而布和大康。无英公子,善举朱场。由除烦结,累心道梁。会我无边,是乃无伤。
  真人散玉华以却秽,金仙散日精以拂尘,八素虚映以赞灵,三元命仙以运冥。明气九回,神精八缠。若能夷遐心于床室,
  思神颜于自然,招灵景之幽华,荣朽老以长存。第四部
  (宋)张君房著
  卷九十一七部名数要记部
  ◎九守(凡九篇)
  ○守和第一
  老君曰:天地未形,窅窅冥冥。浑而为一,自然清澄。凝浊为地,清微为天。离为四时。分为阴阳。精气为人,烦气为虫。刚柔相成,万物乃生。精神本乎天,骨骼根乎地,精神入其门,骨骼及其根,我尚何存?故圣人法天顺地,不拘于俗,不诱于人;以天为父,以地为母,阴阳为纲,四时为纪。天静以清,地定以宁,万物失者死,顺者生。故静寞者,神明之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