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金。先想乎一元之气具乎一物执。爱之以合彼之形。冥观之以合彼之理。则象存焉。一运之象。周乎太空。自中而升为天。自中而降为地。无有升而不降。无有降而不升。升者为火。降者为水。欲升而不能升者为木。欲降而不能降者为金。木之为物。钻之得火。绞之得水。金之为物。击之得火。镕之得水。金木者。水火之交也。水为精为天。火为神为地。木为魂为人。金为魄为物。运而不已者为时。包而有在者为方。惟土终始之。有解之者。有示之者。
  曰:天下之人盖不可以亿兆计。人人之梦各异。夜夜之梦各异。有天有地。有人有物。皆思成之。盖不可以尘计。安知今之天地非有思者乎。
  曰:心应枣。肝应榆。我通天地。将阴梦水。将晴梦火。天地通我。我与天地似契似离。纯纯各归。
  曰:天地虽大。有色有形。有数有方。吾有非色非形非数非方。而天天地地者存。
  曰:死胎中者。死卵中者。亦人亦物。天地虽大。彼固不知计。天地者。皆我区识。譬如手不触刃。刃不伤人。
  曰:梦中鉴中水中。皆有天地存焉。欲去梦天地者寝不寐。欲去鉴天地者形不照。欲去水天地者盎不汲。彼之有无。在此不在彼。是以圣人不去天地去识。
  曰:天非自天。有为天者。地非自地。有为地者。譬如屋宇舟车。待人而成。彼不自成。知彼有待。知此无待。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内不见我。外不见人。
  曰:有时者气。彼非气者。未尝有昼夜。有方者形。彼非形者。未尝有南北。何谓非气。气之所自生者如摇箑得风。彼未摇时。非风之气。彼已摇时。即名为气。何谓非形。形之所自生者。如钻木得火。彼未钻时。非火之形。彼已钻时。即名为形。
  曰:寒暑温凉之变。如瓦石之类。置之火即热。置之水即寒。呵之即温。吸之即凉。特因外物有去有来。而彼瓦石实无去来。譬如水中之影。有去有来。所谓水者。实无去来。
  曰:衣摇空得风。气呵物得水。水注水即鸣。石击石即光。知此说者。风雨雷电皆可为之。盖风雨雷电皆缘气而生。而气缘心生。犹如内想大火。久之觉热。内想大水。久之觉寒。知此说者。天地之德皆可同之。
  曰:五云之变。可以卜当年之丰歉。八风之朝。可以卜当时之吉凶。是知休咎灾祥。一气之运耳。浑人我。同天地。而彼私智认而己之。
  曰:天地寓。万物寓。我寓。道寓。苟离于寓。道亦不立。
  
  三极极者尊圣人也
  关尹子曰:圣人之治天下。不我贤愚。故因人之贤而贤之。因人之愚而愚之。不我是非。故因事之是而是之。因事之非而非之。知古今之大同。故或先古。或先今。知内外之大同。故或先内或先外。天下之物。无得以累之。故本之以谦。天下之物。无得以外之。故含之以虚。天下之物。无得以难之。故行之以易。天下之物。无得以窒之。变之以权。以此中天下。以制礼。此和天下。可以作乐。以此公天下。可以理财。以此周天下。可以御侮。以此因天下。可以立法。以此观天下。可以制器。圣人不以一己治天下。而以天下治天下。天下归功于圣人。圣人任功于天下。所以尧舜禹汤之治天下。天下皆曰自然。
  曰:天无不覆。有生有杀。而天无爱恶。日无不照。有妍有丑。而日无厚薄。
  曰:圣人之道天命。非圣人能自道。圣人之德时符。非圣人能自德。圣人之事人为。非圣人能自事。是以圣人不有道。不有德。不有事。
  曰:圣人知我无我。故同之以仁。知事无我。故权之以义。知心无我。故戒之以礼。知识无我。故照之以智。知言无我。故守之以信。
  曰:圣人之道。或以仁为仁。或以义为仁。或以礼以以信为仁。仁义礼智信。各兼五者。圣人一之不胶。天下名之不得。
  曰:勿以行观圣人。道无迹。勿以言观圣人。道无言。勿以能观圣人。道无为。勿以貌观圣人。道无形。
  曰:行虽至卓。不离高下。言虽至公。不离是非。能虽至神。不离巧拙。貌虽至殊。不离妍丑。圣人假此。以示天下。天下冥此。乃见圣人。
  曰:圣人师蜂立君臣。师蜘蛛立网罟。师拱鼠制礼。师战蚁置兵。众人师贤人。贤人师圣人。圣人师万物。惟圣人同物。所以无我。
  曰:圣人曰道。观天地人物皆吾道。倡和之。始终之。青黄之。卵翼之。不爱道不弃物。不尊君子。不贱小人。贤人曰物。物物不同。旦旦去之。旦旦与之。短之长之。直之方之。是为物易也。殊不知圣人鄙杂厕别分居。所以为人。不以此为己。
  曰:人之于众人。饮食衣服同也。屋宇舟车同也。富贵贫贱同也。众人每同圣人。圣人每同众人。彼仰其高侈其大者。其然乎。其不然乎。
  曰:鱼欲异群鱼。舍水跃岸即死。虎欲异群虎。舍山入市即擒。圣人不异众人。特物不能拘尔。
  曰:道无作。以道应世者。是事非道。道无方。以道寓物者。是物非道。圣人竟不能出道以示人。
  曰:如钟钟然。如钟鼓然。圣人之言则然。如车车然。如车舟然。圣人之行则然。惟莫能名。所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