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沉者。木贼之。不义沉者。金贼之。不礼沉者。火贼之。不智沉者。水贼之。不信沉者。土贼之。魂魄半之。则在人间。升魂为贵。降魄为贱。灵魂为贤。厉魄为愚。轻魂为明。重魄为暗。扬魂为羽。钝魄为毛。明魂为神。幽魄为鬼。其形其居。其识其好。皆以五行契之。惟五之数。参差不一。所以万物之多。盈天地间。犹未已也。以五事归五行。以五行作五虫。可胜言哉。譬犹兆龟数蓍。至诚自契。五行应之。诚苟不至。兆之数之。无一应者。圣人假物以游世。五行不得不对。
  曰:五者具有魂。魂者识。目者精。色者神。见之者为魂。耳目口鼻心之类在此生者。爱为精。为彼生父本。观为神。为彼生母本。爱观虽异。皆同识生。彼生生本在彼生者。一为父。故受气于父。气为水。二为母。故受血于母。血为火。有父有母。彼生生矣。惟其爱之无识。如锁之交。观之无识。如灯之照。吾识不萌。吾生何有。
  曰:如桴扣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声者。我之感也。桴已往矣。余声尚在。终亦不存而已矣。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声如我之神。其余声者。犹之魂魄。知夫倏往倏来。则五行之气。我何有焉。
  曰:夫果之有核。必待水火土三者具矣。然后相生不穷。三者不具。如大旱大潦大块。皆不足以生物。夫精水神火意土。三者本不交。惟人以根合之。故能于其中横见有事。犹如术祝者。能于至无中见多有事。
  曰:魂者木也。木根于冬水而华于夏火。故人之魂藏于夜精。而见于昼神。合乎精。故所见我独。盖精未尝有人。合乎神。故所见人同。盖神未尝有我。
  曰:知夫此身。如梦中身。随情所见者。可以飞神作我而游太清。知夫此物。如梦中物。随情所见者。可以凝精作物而驾八荒。是道也。能见精神而久生。能忘精神而超生。吸气以养精。如金生水。吸风以养神。如木生火。所以假外以延精神。漱水以养精。精之所以不穷。摩火以养神。神之所以不穷。所以假内以延精神。若夫忘精神而超生者。吾尝言之矣。
  曰:人勤于礼者。神不外驰。可以集神。人勤于智者。精不外移。可以摄精。仁则阳而明。可以轻魂。义则阴而冥。可以御魄。
  曰:蜣螂转丸。丸成而精思之。而有蠕白者存丸中。俄去壳而蝉。彼蜣不思。彼蠕奚白。曰:庖人羹蟹。遗一足几上。蟹已羹。而遗足尚动。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
  曰:有死立者。有死坐者。有死卧者。有死病者。有死药者。等死。无甲乙之殊。若知道之士。不见生。故不见死。
  曰:人之厌生死超生死者。皆是大患也。譬如化人。若有厌生死心。超生死心。止名为妖。不名为道。
  曰:计生死者。或曰死己有。或曰死己无。或曰死己亦有亦无。或曰死己不有不无。或曰当喜者。或曰当惧者。或曰当任者。或曰当超者。愈变识情。驰骛不已。殊不知我之生死。如马之手。如牛之翼。本无有。复无无。譬如水火虽犯水火。不能烧之。不能溺之。
  
  五鉴鉴者心也
  关尹子曰:心蔽吉凶者。灵鬼摄之。心蔽男女者。淫鬼摄之。心蔽幽忧者。沈鬼摄之。心蔽放逸者。狂鬼摄之。心蔽盟诅者。奇鬼摄之。心蔽药饵者。物鬼摄之。如是之鬼。或以阴为身。或以幽为身。或以风为身。或以气为身。或以土偶为身。或以彩画为身。或以老畜为身。或以败器为身。彼以其精。此以其精。两精相搏。则神应之。为鬼所摄者。或解奇事。或解异事。或解瑞事。其人傲然。不曰鬼于躬。惟曰道于躬。久之。或死木。或死金。或死绳。或死井。惟圣人能神神而不神于神。役万物而执其机。可以会之。可以散之。可以御之。日应万物。其心寂然。
  曰:无一心。五识并驰。心不可一。无虚心。五行皆具。心不可虚。无静心。万化密移。心不可静。借能一。则二偶之。借能虚。则实满之。借能静。则动摇之。惟圣人能敛万有于一息。无有一物可役我之明彻。散一息于万有。无有一物可间吾之云为。
  曰:火千年俄可灭。识千年俄可去。
  曰:流者舟也。所以流之者是水非舟。运者车也。所以运之者是牛非车。思者心也。所以思之者是意非心。不知所以然而然。惟不知所以然而然。故其来无从。其往无在。其来无从。其往无在。故能与天地本原。不古不今。
  曰:知心无物。则知物无物。知物无物。则知道无物。知道无物。故不遵卓绝之行。不惊微妙之言。
  曰:物我交。心生。两木摩。火生。不可谓之在我。不可谓之在彼。不可谓之非我。不可谓之非彼。执而彼我之则愚。
  曰:无恃尔所谓利害是非。尔所谓利害是非者。果得利害是非之乎。圣人方且不识不知。而况于尔。
  曰:夜之所梦。或长于夜。心无时生于齐者。心之所见皆齐国也。既而之宋之楚之晋之梁。心之所存各异心无方。
  曰:善弓者师弓不师羿。善舟者师舟不师○。善心者师心不师圣。
  曰:是非好丑。成败盈虚。造物者运矣。皆因私识执之而有。于是以无遣之犹存。以非有非无遣之犹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