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却说华光来到东岳庙大门外,遇着草野三圣,三圣问曰:“你是何人?”华光曰:“吾乃华光是也。”三圣曰:“闻你不是好人,东走西撞,无所不为,今来我东岳庙则甚?”止住不肯放入。华光大怒曰:“你这三个匹夫,何敢出言伤我,”丢起金砖就打那三圣。三圣连忙逃去,告与东岳大帝得知。大帝大惊,问六曹曰:‘此人名头厉害,到我东岳庙不知为何?”六曹曰:“必有缘故,且以礼待他。”言未毕,华光已至,大帝迎接,坐下茶毕。大帝问曰:“天王贵步下降,有何见教?”华光曰:“轻造非为他事,乃为寻母而来。”大帝曰:“令堂何名?”华光曰:“家母名叫吉芝陀圣母,又名萧太婆。”大帝闻言,即问六曹,可有吉芝陀圣母萧太婆到来。六曹将薄书查看,回大帝曰:“只有萧太婆到,没有吉芝陀圣母来。”华光曰:“吉芝陀圣母就是萧太婆,萧太婆就是吉芝陀圣母。”大帝曰:“是两个。”华光曰:“总是一人。”大帝又说曰:“是两个。”华光怒曰:“只是一个!”六曹禀曰:“我这里只是人死了,在这里点名,却是阴司收管。天王要问明白,可到阴司去一查。”华光听了,就辞了大帝,往阴司去寻取老母,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华光闹阴司
却说华光手持金枪,来至阴司,看见一十八重地狱,又见金钱山、银钱山破钱山、消钱山,又见金桥、银桥、乱柴桥、奈河桥。自思:金桥、银桥我不过,乱柴桥也不是我过的,不如去过那奈何渡,看我母过此去没有。华光见渡子来问曰:“你是何人?”华光曰:“乃上界华光天王。我且问你,我的母亲在此过渡没有?”渡子曰:“我这所在来千去万,何能知哪个是你母亲?”华光曰:“大名叫萧太婆,小名叫吉芝陀圣母便是。”渡子曰:“萧太婆在此啼哭而过,吉芝陀圣母这里未曾见来。”华光曰:“萧太婆就是吉芝陀圣母。”渡子曰:“是二个人。”华光曰:“总是一个。”二人因此言相争,华光大怒,丢起金砖便打。渡子便走,大叫华光来闹阴司。
  渡子走去报阎王。阎王升殿正坐下,只见转表官报曰:“华光来同阴司。”阎王问众臣曰:“华光到此,不知为何?”判官曰:“定有缘故,待他来时,以礼待之便了。”言未已,忽报华光到。阎王接入相见落坐,阎王曰:“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光降,有何见谕!”华光曰:“不才到此别无他事,只为家母萧太婆,又名吉芝陀圣母,被那龙瑞王拿去,不知下落,疑其死了,来到贵殿,敢问家母曾到此否?”阎王转问判官。判官曰:“簿书查看,只有个萧太婆到,吉芝陀圣母未曾到。”阎王言曰:“只有萧太婆,没有吉芝陀圣母。”华光曰:“总是一个。”阎王曰:“却是二人。”华光大怒曰:“一个为何说两个?”判官曰:“他若不信,可令引魂使者至十伤门内,引与他自己认,便见明白。”阎王即令引魂动使者上殿,阎王曰:“天王如不信,可自去一看,便见明白了。”华光乃同使者会见一妇人,华光便问曰:“你是何人?”那妇人曰:“我是萧太婆。”华光怒曰:“萧太婆是吾之母,吾岂不认得,你敢在此冒名。”那女子哭曰:“我正是萧太婆,因为萧长者四十无子,我每夜在后花园烧香求嗣,不想被一个扑灯蛾来将灯火扑灭,现出本相,是吉芝陀圣母,将我吃了,把骨头捽往深山。他变做我,在萧家受了胎,才生天王。
  我死在幽冥,枉屈无伸。”言罢大哭。华光曰:“原来亦是吾母,怎生是好?”母曰“你可看吾夫之面,上奏与阎王,赐吾投胎,免得在十伤门内受苦。”华光曰:母亲勿忧,待儿即奏阎王。”阎王曰:“领命。”华光拜谢与母分别。回转阳间。阎王依言将萧太婆送至邓尚书家中投胎不表。且看下回分解。
  华光火烧东岳庙
华光回转阳世,心中自思曰:“可恨东岳大帝,为何说我闹天曹、闹中界、闹阴司,人皆道我闹三界,不免去放火烧了东岳庙。”来到门下放火,只见火不发。华光抬头一看,只见屋角上有条两头蛇吐出黄沙,故此火不发,华光心焦,丢起三角金砖便打。打走了两头蛇。华光又欲放火,却见丧门吊客哭杀神官兄弟二人,见华光要烧东岳庙,兄弟二人自言曰:“似他这等可恶,无人奈得他何。我与你兄弟两个,不若抬那法宝纸棺材去,将他连哭三声,哭死了他,即以棺材装了,上界去见玉帝。一则讨赏,二则免他在中界作闹。”二人商议已了,即见华光曰:“你不可太可恶。大帝与你有何仇,你要烧东岳庙?”华光曰:“与你二人何干?”二人曰:“依我说,你去了罢,若不肯去,我便哭死你。”华光曰:“你个人,哭得人死?我不信,你哭得死我吗?”二人听了便连哭三声。华光即死于地下。二人忙抬入棺木内,正欲抬去见玉帝。忽然遇见朝真山洪玉寺火炎王光佛来。二人正抬了棺木行,王光佛问曰:“你兄弟二人扛的什么人?上哪里去?”丧门神曰:“讵耐华光要来烧东岳庙,被我二人把他哭死了,抬去见玉帝讨赏。”光佛自思曰:“这畜生今番若不遇我,就了不得了。吾当救他一救。”光佛假言曰:“你两个不晓得华光来头。”二人曰:“果然不知。”光佛曰:“华光原是玉帝的外甥,你抬去见玉帝,玉帝若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