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故曰:“四者合三十,阳气索灭藏”。八卦环布,日月合璧而生明。三阳三阴互为消长,似乎独无坎离爻位,不知周流六虚升降上下,莫非坎离中炁运移其间。此日月为易,所以统乎天心,而为三阴三阳进退之准则也。故曰:“八卦布列曜,运移不失中”。
  
  元精妙难睹,推度效符征。居则观其象,准拟(ni)其形容。立表以为范,占候定吉凶。发号顺节令,勿失爻动时。
  
  此节言一动一静之候应乎天符也。卦爻有动有静,金丹之火候亦然。其时候未到,则当虚以待之。葢坎离会合,中间自有一点元精,即是先天真种。所谓杳兮冥兮,其中有精者也。此物至灵至妙,不可观闻,难以臆度,惟推纳甲消长之度以为天符进退之征验而已。故曰:“元精妙难睹,推度效符征”。天符进退本无其形,虚无罔象之中若存若亡。但当虚心体验,拟诸其形容而谨候其消息。故曰:“居则观其象,准拟其形容”。其时候将到又当动以应之。葢晦朔中间,阳欲生而未离乎阴,机已动而未离乎静。从静定中候视须加十分谨密。如厯家立表以测日冕,术家占候以定吉凶,不可一毫差错。故曰:“立表以为范,占候定吉凶”。此言将动之时也。及乎枢机一发,天人交应,便当加采取之功。若朝廷之大号以时而发,造化之节令及时而布,不得一刻迟误。故曰:“发号顺【(原文有误,“顺”为“施”字第二十四页)】节令,勿失爻动时”。时即《阴符经》食其时之时。葢指晦朔中间活子时也。若冬至一阳初动则又属正子时矣。
  
  上观河图文,下察地形流,中稽于人心,参合考三才。动则循卦节,静则因彖辞。乾坤用施行,天下然后治。
  
  此节言一动一静之理贯乎三才也。上干下坤,结括终始。乃上天下地之位也。坎离之中炁运移其中,乃中间人位也。即此已全具三才法象。即此一动一静之理便通彻天地,包括河洛。河图文即指龙图而言,河图之数五十有五,循环无端。圆以象天之动。上观河图文即仰以观于天文也。地形流即指洛书而言,洛书之位四正四隅,统于中五,方以象地之静。下察地形流即俯以察于地理也。人者,天地之心也。天地中间是为人心,即邵子所谓“一动一静之间,天地人之至妙至妙者也”。葢此心非动非静而又能动能静,参天两地为造化之枢机。故曰:“中稽于人心,参合考三才”。动以应天,阴阳有进退必循乎卦爻之节。故曰:“动则循卦节”。此即系辞传所谓,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也。亦即上文发号顺时之意。静以应地,刚柔有表里不越乎卦爻之辞。故曰:“静则因彖辞”。此即系辞传所谓,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也。亦即上文准拟形容之意。静极而动,真阳动于九天之上,是谓干元用九而元神升乎干鼎矣。动极复静,真阴潜于九地之下,是谓坤元用六而元炁归乎坤炉矣。元神为性,元炁为命。性成命立,天心端拱于中极。百节万神无不辐凑皈命。岂非“乾坤用施行,天下然后治”乎。首章云“乾坤者,易之门户”次章云“天地设位”。此中首揭露“乾坤德洞虚”,中言“乾坤括始终”,终之曰“乾坤用施行”。可见彻始彻终只是乾坤为体,则门户之说益了然矣。首章云“坎离匡廓,运毂正轴”。次章云“坎离者,乾坤二用”。此章先言“日月炁双明”,继言“运移不失中”,末乃揭出“二用”。可见彻始彻终只是坎离为用,则匡廓之意益洞然矣。抱一子曰:“蟾蜍乃金炁之精,故视卦节而渐旺。玉兔乃卯木之魄,故望太阳而吐光”。
  
  此章极其奥衍。纳甲妙义从古河图幷先天圆图中来,不特为全部参同契大关键,亦即羲易之精髓也。中间蟾蜍兔魄两象尤称奇险绝世。魏公于此几欲呕出心肝,今而后注者与作者可相视而笑矣。
  
  君臣御政章第五
  
  可不慎乎?御政之首,(鼎新革故。)管括微密,开舒布宝。要道魁柄,统化纲纽。爻象内动,吉凶外起。五纬错顺,应时感动。四七乖戾,誃(chǐ)离俯仰。文昌统录,诘责台甫。百官有司,各典所部。原始要终,存亡之绪。或君骄佚,亢满违道;或臣邪佞,行不顺轨。弦望盈缩,乖变凶咎。执法刺讥,诘过贻主。辰极处(受)正,优游任下。明堂布政,国无害道。
  
  此章以君臣御政之得失喻金丹火候之得失也。
  
  可不慎乎?御政之首,(鼎新革故。)管括微密,开舒布宝。要道魁柄,统化纲纽。爻象内动,吉凶外起。五纬错顺,应时感动。四七乖戾,誃(chǐ)离俯仰。文昌统录,诘责台辅。百官有司,各典所部。
  
  此节以御政喻火候当戒慎其初基也。火候之要彻首彻尾,防危虑险无一刻不宜慎。若人君御政,然而尤当致谨其初基。葢金丹大道以天心为主,精炁为用。正犹人主之统御其臣下也。故曰御政。学人入室之始,一阳初动,谓之首经。譬若人君即位之初,更改正朔。谓之元年。上章元年乃芽滋即其义也。故仙翁喟然发端曰:“可不慎乎?御政之首”。“管括微密”者,即静而内守,环匝(zā)关闭之意。“开舒布宝”即动而应机,发号顺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