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他概不问乎!用坎阳,仍用离光照摄,即此便明。朱子(云阳讳元育北宗派)尝云:瞎子不好修道,聋子不妨。与吾言何异,特表其主辅轻重耳。日月原是一物,日中含真精,是真月之精,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谓月之窟也,不然,只须言月足矣。月中翕真阳,是真日之光,日光反在月中,所谓天之根也,不然,只须言天足矣。一日一月,分开止是半个,合来方成一个全体。如一夫一妇,独居不成家室,有夫有妇,方算得一家完全。然而物难喻道,夫妇分开,不失为两人,日月分开,不成全体矣。知此则耳目犹是也。吾谓瞎子已无耳,聋子已无目,如此看来,说甚一物,说甚两物。说甚六根,六根一根也;说甚七窍,七窍一窍也。吾言只透露其相通处,所以不见有两,子辈专执其隔处,所以随处换却眼睛。
百曰立基章第九
  祖师曰:《心印经》云:回风混合,百曰功灵。总之立基百日,方有真光。如子辈尚是目光,非神火也,非性光也,非慧智炬烛也。回之百日,则精气自足,真阳自生,水中自有真火,以此持行,自然交媾,自然结胎,吾方在不识不知之天,而婴儿自成矣。若略作意,便是外道。
  百日立基,非百日也。一日立基,非一日也。一息立基,非呼吸之谓也。息者自心也,自心为息,元神也,元气也,元精也。升降离合,悉从心起,有无虚实,咸在念中。一息一生持,何止百日,然百日亦一息也。
  百曰只在得力。昼中得力,夜中受用,夜中得力,昼中受用。
  百日立基,玉旨也。上真言语,无不与人身应。真师言语,无不与学人应。此是玄中之玄,不可解者也。见性乃知,所以学人必求真师授记,任性发出,一一皆验。
性光识光章第十
  祖师曰:回光法,原道行止坐卧,只要自得机窍。吾前开示,云虚室生白,光非白也,但有一说,初未见光时,此为效验,若见为光,而有意着之,即落意识,非性光也。子不管他有光无光,只要无念生念。何谓无念?千休千处得。何为生念?一念一生持。此念乃正念,与平日念不同。今心为念,念者现在心也。此心即光即药。凡人视物,任眼睛一照去,不及分别,此为性光,如镜之无心而照也,如水之无心而鉴也。少顷即为识光,以其分别也。镜有影,已无镜矣,水有象,已非水矣,光有识,尚何光哉!
  子辈初则性光,转念则识,识起而光杳不可觅,非无光也,光已为识矣。黄帝曰:声动不生声而生响,即此义也。《楞严推勘入门》曰:不在尘,不在识,惟选根。此则何意?尘是外物,所谓器界也。与吾了不相涉,逐之则认物为己,物必有还,通还户牖,明还日月,将他为自,终非吾有。至于不汝还者,非汝而谁?明还日月,见日月之明无还也。天有无日月之时,人无有无见日月之性。若然,则分别日月者,还可与为吾有耶?不知因明暗而分别者,当明暗两忘之时,分别何在?故亦有还,此为内尘也。惟见性无还,见见之时,见非是见,则见性亦还矣。还者还其识流转之见性,即阿难‘使汝流转,心目为咎’也。初言八还,上七者,皆明其一一有还,故留见性,以为阿难拄杖。究竟见性既带八识,非真不还也。最后并此一破,方为真见性,真不还矣。子等回光,正回其最初不还之光,故一毫识念用不着。使汝流转者,惟此六根,使汝成菩提者,亦惟此六根。而尘与识皆不用,非用根也,用其根中之性耳。今不堕识回光,则用根中之元性,落识而回光,则用根中之识性,毫厘之辩,乃在此也。
  用心即为识光,放下乃为性光。毫厘千里,不可不辩。识不断则神不生;心不空则丹不结。
  心净则丹,心空即药。不着一物,是名心净,不留一物,是名心空。空见为空,空犹末空,空忘其空,斯为真空。
坎离交媾章第十一
  祖师曰:凡漏泄精神,动而交物者,皆离也。凡收转神识,静而中涵者,皆坎也。七窍之外走者为离,七窍之内返者为坎。一阴主于逐色随声,一阳主于返闻收见。坎离即阴阳,阴阳即性命,性命即身心,身心即神炁。一自敛息,精神不为境缘流转,即是真交。而沉默趺坐时,又无论矣。
周天章第十二
  祖师曰:周天非以气作主,以心到为妙诀。若毕竟如何周天,是助长也。无心而守,无意而行,仰观乎天,三百六十五度,刻刻变迁,而斗枢终古不移。
  〔蒋本誊本俱作斗柄。钱恬斋方伯藏本作北辰,朱石君中堂佩本亦作北辰,而注载当从龙峤本作斗枢。其下有注曰:斗枢即北斗第三禄存星君,德合北极辰星,辰星者,镇星也,动而不出其极者,故北斗第三禄存星君亦自终古不移其处,斗为天心盖以此。邵子诗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以其定若枢然,故曰斗枢。况按是书出自龙峤山房,世本不足据云。可见是书,都中自有陶本可采,蒋侍郎何故不之采?想必误于王和尚也〕
  吾心亦犹是也。心即斗枢,气即群星。吾身之气,四肢百骸,原是贯通,不要十分着力。于此煅炼识神,断除妄见,然后药生,药非有形之物,此性光也,而即先天之真炁。然必于大定后方见,并无采法,言采者大谬矣。见之既久,心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