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麤。徐七余反。李云:有子麻也。本或作麤,非也。《饭牛》符晚反。
  【三】【疏】遗,与也。不欲(授)〔受〕币,致此矫词以欺使者。◎俞樾曰:上者字衍文。恐听谬而遗使者罪,恐其以误听得罪也。听即使者听之,非听者一人,使者一人也。吕氏春秋贵生篇正作恐听缪而遗使者罪。
     【释文】《之使》所吏反。下及下章同。《家与》音余。《而遗》唯季反。下皆同。《复来》音服,或音扶又反。下章皆同。
     【校】(一)阙误引张君房本者作囗。
  故曰,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也【一】。今世俗之君子,多危身弃生以殉物,岂不悲哉!凡圣人之动作也,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二】。今且(一)有人于此,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是何也?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夫生者,岂特随侯之重哉!【三】
  【一】【疏】绪,残也。土,粪也。苴,草也。夫用真道以持身者,必以国家为残余之事,将天下同于草土者也。
     【释文】《绪余》并如字。徐上音奢,下以嗟反。司马李云:绪者,残也,谓残余也。◎庆藩案文选司马子长报任少卿书注引司马云:绪,余也。视释文较略。《土》敕雅反,又片贾行贾二反,又音如字。《苴》侧雅反,又知雅反。司马云:土苴,如粪草也。李云:土苴,糟魄也,皆不真物也。一云:土苴,无心之貌。
  【二】【疏】殉,逐也。察世人之所适往,观黎庶之所云为,然后动作而应之也。
     【释文】《必察其所以之》王云,圣人真以持身,余以为国,故其动作必察之焉。所以之者,谓德所加之方也。所为者,谓所以待物也。动作如此,不必察也。
  【三】【疏】随国近濮水,濮水出宝珠,即是灵蛇所衔以报恩,随侯所得者,故谓之随侯之珠也。夫雀高千仞,以珠弹之,所求者轻,所用者重,伤生殉物,其义亦然也。
     【释文】《所要》一遥反。◎俞樾曰:随侯下当有珠字。若无珠字,文义不足。吕氏春秋贵生篇作夫生岂特随侯珠之重也哉,当据补。
     【校】(一)高山寺本今下无且字。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于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一】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见使者,再拜而辞【二】。
  【一】【疏】子阳,郑相也。御寇,郑人也,有道而穷。子阳不好贤士,远游之客讥刺子阳。
     【释文】《子阳》郑相。《不好》呼报反。
  【二】【疏】命召主仓之官,令与之粟。御寇清高,辞谢不受也。
     【释文】《即令》力呈反。
  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邪(一)!【一】”
  【一】【疏】与粟不受,天命贫穷,嗟惋拊心,责夫罪过。故知御寇之妻,不及老莱之妇远矣。
     【释文】《拊心》徐音抚。《得佚》音逸。《乐》音洛。《君过》古卧反。本亦作遇。
     【校】(一)高山寺本岂不命邪作岂非命也哉。
  子列子笑谓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一】
  【一】【疏】子阳严酷,人多怒之。左右有误折子阳弓者,恐必得罪,因国人逐猘狗,遂杀子阳也。
     【释文】《作难》乃旦反。下章同。《杀子阳》子阳严酷,罪者无赦。舍人折弓,畏子阳怒责,因国人逐猘狗而杀子阳。◎俞樾曰:子阳事见吕览适威篇、淮南泛论训。至史记郑世家则云,繻公二十五年,郑公杀其相子阳。二十七年,子阳之党共弒繻公骀,又与诸书不同。
  楚昭王失国,屠羊说走而从于昭王【一】。昭王反国,将赏从者,及屠羊说。屠羊说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亦反屠羊。臣之爵禄已复矣,又何赏之有!”
  【一】【疏】昭王,名轸,平王之子也。伍奢伍尚遭平王诛戮,子胥奔吴而耕于野,后至吴王阖闾之世,请兵伐楚,遂破楚入郢以雪父之雠。其时昭王窘急,弃走奔随,又奔于郑。有屠羊贱人名说,从王奔走。奔走之由,置在下文。
     【释文】《楚昭王》名轸,平王子。《屠羊说》音悦,或如字。
  王曰:“强之!”
  屠羊说曰:“大王失国,非臣之罪,故不敢伏其诛;大王反国,非臣之功,故不敢当其赏。”
  王曰:“见之!”
  屠羊说曰:“楚国之法,必有重赏大功而后得见,今臣之知不足以存国而勇不足以死寇。吴军入郢,说畏难而避寇,非故随大王也。今大王欲废法毁约而见说,此非臣之所以闻于天下也。”
  王谓司马子綦曰:“屠羊说居处卑贱而陈义甚高,子綦为我延之以三旌之位【一】。”
  【一】【疏】三旌,三公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