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乃安。,此三个盗字,互相为盗,其机在乎口鼻。明得其旨,则天地万物皆为我盗。不得其诀,则我被天地万物盗去矣!虽然,行火候者,行身中真气之自然升降,非行口鼻之呼吸,特假此以为机括耳!盖初学三关未通,不得不假此为入门,滋必先用以调息。待三关通后,则有自然升降之天机,方始谓之火候。

  所谓呼吸者,一呼,口鼻之气自内而出,身中真气由胸前下降于脐中;一吸,口鼻之气自行而入,身中真气由尾闾而从脊背上升于顶。要注意于身中,不着意于口鼻,以心寄于息,以耳听其声。司马真人云:‘吐惟细细,纳惟绵绵。’总使其气不粗、不急、不疾、不徐、调之气之和平,使耳不闻其声。然心静自然息调,息调自然神凝,所谓心息相依,息调心定者也,及其息调至若有若无,则微微凝照于下丹田,自然神凝气聚,遍身和暖。白祖云:‘昔遇圣师真口诀,只要凝神入气穴。’又《丹经》云:‘调息要调真,息息炼神,须炼不神。’神即此之谓也。真积日久,真气日益,待至充足,自然一透三关。

  三关既通,则真气自然升降,即在此升降之中,而用干之策三十有六,坤之策二十有四。其用策之法,以手轮掐十二时。待至一阳生时,即以手掐子位,数其自然升降之息,一升一降为一息,数三十六息而止;即移掐丑位,亦数三十六息;移至寅位,亦数三十六息;移至卯位,其息不数,将心置以虚寂,其机自停,是时谓之沐浴。少停,其机又动,即掐指至辰位,亦数三十六息;移至已位,亦数三十六息,谓之进阳火。所谓进者,神则存于坤腹,觉则觉于巅顶。至午位,即数二十四息;移至未位,亦数二十四息;移至申位,亦数二十四息;至酉位,其息不数,仍置心于虚寂,其机自然又停,谓之沐浴。少停,其机又动,即掐至戌位,仍数二十四息;移至亥位,亦数二十囚息,再行五息,合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之数。行二十四息时,谓之退阴符。所谓退者,觉则觉于坤腹,神则卵而守之,此之谓小周天火候。

  其周天数满,则神专注于气穴之中,寂而守之,致虚致寂,渐放心于无何有之乡,自然造至混穆地位,则气化为神,神化为虚矣!实则无非要凝结我之元神,打成一片,修成鄞鄂,以成法身耳!虽然此是古人之成言,未可以为定法。盖心着于数,则未免用意。用意则火旺而觉心烦。照此行侍,恐有火旺烁精之弊。莫若只用‘心息相依,寂虚凝照’八个字,自得神凝气聚,遍体冲和之为稳当也。”

  赞曰:天地合辟,呼吸如是。顾此多繁,未若静已。

  心息相依,寂虚妙旨。凝照不已,冲和自使。若曰:“丹书云:‘月之圆,存乎口诀。时之子,妙在心传。’此何谓耶?”洞雷曰:“此‘月之圆’,乃言阳气之充,阳光之足也。盖天上之月,自初三而微,阳出于庚方,乃一阳生也;至初八东半边阳满,魂中魄半而二阳生,谓之上弦;至十五日,则三阳生,阳光足而月圆矣!十六日,则一阴生而渐缺;至二十三日,剩西半边之阳光,魄中而魂半,二阴生也,谓之下弦;至三十日,三阴生而魂全藏,而月全晦矣!

  月本体阴而无光,乃借日魂以生明。日,阳神也。月,阴精也。阳则生明,而阴却无光。是以月必假日照之而后有光,谓之上弦金半斤,下弦水八两,此上下两弦之金水,药物在是,而火候亦在是。人身中之真精属阴,喻之为月:真神属阳,喻之为日。精神两字,气以贯之。所以炼精化气者,乃炼去阴精而成纯阳之元;炼气化神者使气全化为神;炼神还虚者,并斯神而化之,则与太虚之虚无合一矣!

  故真阳初生,喻之为月出庚方;气透至夹脊,喻之为上弦;气透之巅顶,喻之为月圆;其气到泥丸则必下降,比之十六之一阴生;气降之绛宫,比之为下弦;降而入于气穴,比之三十日之晦月;而至于晦,则日月合壁,魂魄交并矣!是以月圆者,取其阳光之足也。月必十五日而后圆,所以《洛书》之数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盖一居北而九居甫,得中宫五数,自正北而至正南共十五数。三居东而七居西,中宫五数,自正东至正西得十五数。二居西南,八居东北,中宫五数,自东北而至西南得十五数。六居西北,四居东南,中宫五数,自西北而至东南得十五数。除去中宫之五,正北一数,东北八数,西北六数,此三方得十五数。南方九数,东南四数,西南二数,共得十五数。正东三数,合东南四数,东北八数,得十五数,正西七数,西南二数,西北六数,合得十五数。错综经纬,无非十五。盖三为生之始,五是生之终,十为成之终。生成之理,三五而得十五。

  盖十百千万,无非一也。一气之周流而自具生成之数。《河图》、《洛书》相为表里。《河图》天一之水合九天之金而成十;天三之木合天七之火而成十;地二之火合地八之木而成十;地四之金合地六之水而成十,中藏五十,共一三五七九为天数,二四六八十为地数。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故天地之数五十有五,而《河图》中已具天地之全数矣!《河图》一六二七三八四九五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