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代山〉作其气精纯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心不动而气和之至也知此至和之理者是之谓知常道知此常道者是之谓至明知其和知其常而守之不失则含德之厚可比赤子矣不然不知生之不可益而欲益之是葘诊欲至之祥气好胜而心复使之是谓不能弱而失之强物至于壮则必老恃壮者是谓不道不道则早已与含德者不大殊哉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疎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知道者塞内出之兑闭外入之门挫已之锐解物之纷和已之光同世之尘是之谓忘物我混内外玄同于道者也亦安所恃言哉未能玄同者同乎此则异乎彼同乎始未必不异乎卒当其同也则亲之利之贵之及其异也则疎之害之贱之玄同之人无所为同也安有所谓异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疎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之至贵

  以正治国以竒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竒物滋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为君者以正道治国以竒变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可以无事取哉尝观天下多忌讳则失业者众而民弥贫民多权谋则国家眩于是而滋昏人不务本业而多技巧则珍竒无益之物滋起多为法令以制人则盗贼因之而愈多有此皆为上者多事之所致也知多事之足以病天下则知无事之足以取天下矣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盖言无事之足以取天下也
  为化并读如讹或化读如归苏子由云利器权谋也

  其政闷闷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邪正复为竒善复为祅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为君者其政闷闷而广大欤则其民醇醇而知厚矣其政察察而烦苛欤则民缺缺而疎薄矣闷闷者若无得于民也而醇醇者应之察察者若大得于民也而缺缺者应之人见为祸而已为福之所倚人见为福而已为祸之所伏孰有知其究竟者哉方人之为察察之政其独未尝以正耶久之而正者复为竒矣善者复为祅矣察察之害如此人之狃目前之小福而忽逺祸者其日固已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去察察而取闷闷也正而不至为邪善而不至为祅此道得也
  竒衺也祅怪变也刿伤也割也

  治人事天莫如啬夫惟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柢一作蒂】

  治人者不欲烦事天者不欲费二者皆如啬啬者敛退虚静之意夫惟啬是不待祸患之形而早自服习于道也早自服习于道是重积德于已也重积德于已则于天下之事将无所不胜于事无所不胜则其德之量又莫知其所极德之量莫知其所极则可以有国矣其有国也乃有其抚育一国之本是有国之母也斯可以长久治安而无患矣是道也以之治生则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也故治人事天皆莫如啬
  韩非子曰众人之用神也躁躁则多费多费之谓侈圣人之用神也静静则少费少费之谓啬又曰知治人者其思虑静知事天者其孔窍虚思虑静故德不去孔窍虚则和气日入语皆可味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焦氏云烹不当加火】

  治大国者不可以烦若烹小鲜之不可以挠治之以道而已人主诚能以道莅天下则其鬼寂然安于冥漠而不神非其鬼不神也其鬼虽神而不为厉以伤人若不神耳又非其神之自不伤人也圣人之治亦不伤人以和召和故神不伤人耳圣人不伤人圣人之德为之也两不相伤而德交归于圣人焉
  亦字当善读乃追原语两不相伤亦谓圣人与神俱不伤人非谓人神不相伤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而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故大者宜为下

  大国者小国之下流天下所交会之国即天下之牝也牝之为物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知牝之道则知大国之道矣故以大国而下小国则取小国之心而为其所归以小国而下大国则取大国之心而为其所畜或下以取人或下而取于人为牝之益大矣尝观大国之情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之情不过欲入事人今大国亦能下而取小国小国亦能下而取大国两者各得其所欲矣故大者不可恃其大而宜为下也大者宜下况小者乎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耶故为天下贵

  道者万物所藏以为安之奥善人治身治世之宝而不善人之所倚以自保也何以见其为不善人之所保人即不善茍有一言之美亦可以市于人一行之尊亦可以加人之上人之不善知悔而求道何至遽为人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