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一己,不若公诸同好,以得阐发悟元之至[似“主”]意,开示后人之正宗,亦功德盛行也!”第时囊橐无余,难以悉刻,仅将《悟道破疑集》重付剞劂,印诸行丗,盖此书扫尽旁门,务撮领要,至于辟邪厘正,诚中流之一壶也。其余诸梓,赖有志者输囊补刊云尔。

时嘉庆二十一年岁次丙子仲冬月长至日,夏复恒谨序。
悟道破疑集原序

 

余世间一大不肖人也,幼时习儒,年末二十,大病者三,几乎殒命。因病有悟,遂而慕道,然犹在疑似之间,以为世间未必有此延年之术也。因往西秦养病,路过泾阳,遇一蓬头老翁,相见如故.余言及切身大事。翁曰:“性命之道,人人有分,祗在有志无志耳。”又赐良方。及至南安,如方疗治,诸病顿脱。自此立意方外,以为修计。朝王暮李,如是数年,不特正理耳中未闻,即正人眼中所见有数。后游金城,闻有龛谷老人者,服儒服,冠儒冠,举止异常,人莫能测。即往叩谒,观其行藏高超,与众不同。及听言谭,俱皆义理。余虽不知身分深浅,确识其真高人也。机缘相投,得入正门,又嘱先尽人事。遵命归里,奉亲之暇,静玩诸家丹经,或明或暗,不能一以贯通,即知还有秘密。于是北游燕京,南穿河南,秦晋郡邑,无处不到,所遇缁黄,皆未能决我所疑。后抵汉南,得遇仙留丈人,打开宝藏,拈出珠玉,一一指示。十三年所抱疑团,于此打为粉碎矣!方知大道必要真传,性命还须双修,非同旁门曲径、着空执相之事也。但恨自己宿根不深,功行不大,力量有限,今已七旬有八矣,犹在半途,末登彼岸,师恩罔极,实自负之。然虽大道未成,而于作孽造罪、有碍性命之事尽皆脱去,因将昔年所阅岐路、后遇法眼编为《悟道录》、《象言破》二书,合为一集,名曰《悟道破疑集》,为学者助一炬之明。自未成道,愿人成道,聊以赎负师之罪,非敢自欺欺人、徒要名誉也。是为序。

时大清嘉庆十六年岁次辛未三月三日,栖云山悟元子刘一明自叙于自在窝中。

 

悟道录原序

 

道之在天地间,无物不具,无处不有,上而日月星辰云电雷雨,下而山川草木鸟兽人物,以及蠢动含灵、有情无情等物,无非道气运用。道在目前,特人未深究耳!余二十岁时。即知有性命一大因缘,朝王暮李,诚心询问,非执相之说,即着空之事,十有余年,参求多人,未闻些子理路。后遇吾师龛谷老人,数言之下,便分邪正,再遇仙留丈人,指示细微,方见底蕴。既得二师秘旨,实悟的天地间万物万事,凡眼之所见,耳之所闻,足之所至,身之所经,头头是道,件件藏真,始知古今丹经子书所言先天后天、有为无为、药物火候、进退止足、结丹脱丹、顺行逆运等等法象,皆取天地间现现成成原有之理,发挥阐扬.并非强为捏造。索隐行怪也。可叹后后世学人无有真心实意,下不的苦心,耐不的年月,或虚悬不实,或始勤终怠,或守些旁门工夫,自误误人,或看下几句丹经,自负有道,如此等类,皆是自阻前程,终归虚妄。余因是将眼前人人共见共知之物理,拈取八十一条,也不叙层次,也不列前后,各就一事而分析之,名曰《悟道录》,附以《叹道歌》七十二段,欲以自悟者使人人皆悟之。学者若能远取诸物,近取诸身,以有象穷无象,以有形辨无形,极深研几,志念不退,功力日久,必自有得。此则余之所深望也夫!

时嘉庆十五年岁次庚午夏,素朴子自序于自在窝中。

 

 

悟道录卷上

 

 

天高地厚

 

天体至高,虚圆不测,廓大无边,无物不覆,无物不容,始万物而不恃德,恩万物而不望报,人尊敬也由他,人欺瞒也由他,人感戴也由他,人毁骂也由他,人之喜恶美丑,物之凶顽驯顺,听其自然而皆不计也。地势至厚,居卑处下,无物不载,无物不育,泰岱崧华至重也能负,江河湖海冲崩也能受,树木草茨穿钻也能忍,飞禽走兽践踏也能随,一切垢污欺侮而皆不知也。

吾之观此,因悟的效天法地之道矣;人能度量宽宏,无物不容,恤老怜贫,扶危救困,施德不望报,有怨而不结,人我同观,彼此如一,即可与天为徒;人能柔弱自下,谦卑自处,躁气全无,火性尽扫,有毁谤而不嗔,有凌辱而不晓,艰难困苦随时,疾病灾害顺受,一切大险大危,不顺境遇,绝无烦恼怨尤之心,即可与地为配。崇效天,卑法地,即与天地合德而与天地并长久矣!

 

日月归临

 

日之运用,昼升于天以照外,夜入于地以照内;月之运用,前半月生明以照外。后半月退明以养内,日月明内明外,总是一明。

吾之观此,因悟的用明之道矣!人能用明于外,谨言慎行,非礼不履,非义不行,非道不处,不为酒色财气所迷,不为富贵功名所诱,不为尘缘世情所染,是能如日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