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外则民之争构莫决。皆是讼也。能通天下之情。以定天下之志。非知之至。物之格。何能必也使无讼乎。故诚意章。以毋自欺为致知点眼。以恶臭好色为格物定衡。夫自慊莫慊于毋欺。意诚莫诚于慎独。慊则惟自。欺亦惟自。然小人掩着一念。明知有善可好。不善可恶。并亦无能自欺。正良知良能不容泯灭处。岂待十目十指。其加严乎。此德润心广。必诚其意。是皆格致之力也。夫格致。诚意之功也。诚意正心之用也。正心。修齐治平之体也。此三者同德异事。虽分不分。盖意者心之所发。发非格致而不诚。心者意之所主。主非意诚而不正。心主正则发与未发皆得乎中。而不偏于有无。故有所则偏于有矣。不在则偏于无矣。身心各偏何从得正。内外无偏则心自中正矣。此孔门传授心法之秘旨也。自天子以至于庶人。若不深明此体用功。以何为修身之本哉。盖一身之好恶。关家国天下。一有不修而辟焉。则家不可齐矣。安能不出家。以孝弟慈而成教于国。以及天下乎。正以心诚。则好恶胥正。而民聿从。尧舜之治治以此也心不诚则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桀纣之暴暴以此也。夫齐家治国平天下。只在能推一人之好恶以及上下前后左右。即是洁矩之道。即是民之父母。故君子先慎乎德。慎德者慎格致也。格致慎则好恶明。好恶明。则人土财用。皆不悖于常道得众得国足以保我子孙黎民矣。又何有命过拂人之性。与小人不以义为利使灾害并至以乱天下之治哉。诚意章以好恶别君子小人之慊欺。即平天下。亦只以好恶定君子小人之义利。此吾所谓格致为原始要终之血脉工夫正于此可以见大道之学之全功。在能知止于至善以明明德于天下也。

  汤斯祜曰以明明德为颅。格致为目。好恶为骨。即三纲八目。不烦注疏。一经九传一齐挈出。

  一部中庸之大宗旨。全在性道教三句性之一字乃天然本有不属修成。特标之为宗本也道教二字。乃属率修。而率修之功全在慎独致中和五字。盖性非率而天命不中。道非修而性命不和。中和之道。非慎独不致。提起慎独。则率修之功在其中矣。子思作中庸之意正见得天地人物不中和。则不能成位育。以使各正性命。致中和之道。非慎独之功不能。慎独之旨。非修道之教不知。修道之旨。非率性之宗于天命。则无本是故率修之宗旨。全在不睹不闻处以慎其独。而不徇喜怒哀乐之情。以致中和则天地人物皆得位育。而各率性命之正也。故其第二章首节。即提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中庸即率性而中和也。反中庸即不率性而不中和也。君子时中。即能慎独率性而无太过不及之道也。小人无忌惮。即不能戒惧慎独。各自徇情。成太过不及而反中和之道也。故孔子曰中庸其至乎民鲜能久矣。此数等人。皆各有君臣父子之伦。皆各有智仁勇之德。日用伦常何曾须臾离此道。但彼未闻修道之教。未有慎独之功。故习焉而不察耳。欲斯道之明与斯道之行。必须如舜之问察用中。回之能择中和。服膺勿失。方谓之饮食其中。悠然知味耳。一有予智之心。正自陷于意见而不能择守。安能如舜之大智若愚。回之大仁若讷。而虚下拳拳乎。此所谓中庸之智仁勇。终不可能也。若子路之问强。尚于南北有不相及。敢望君子和不流中不倚之强乎。素隐行怪之太过。偏执隐也。半途而废之不及。偏执费也。唯圣者夫焉有所倚。而能依率性之中庸。此夫子不自居。看前之吾弗为。吾弗已。则知此实夫子始能之也。故夫子又提出费而隐。以显天地圣人同一中和位育之道。本乎最微。而夫妇之愚不肖。可以与知与能。此正圣人如天地之能与鸢飞鱼跃。各遂其天命之机。人能上下察之。岂不与圣人天地同其大哉。故君子之道必造端于夫妇之能知能行。始能察到圣人至诚神化。与天地之化育同功。真费而隐也。夫如是。则天地本无知能。所可知能者。时行物生。鸢飞鱼跃。各遂其趣。即天地之大德。即生生不易之机。即至诚无息之化也。人能如此察到圣人与天地相同处。则圣人亦无知能。所可知能者。与夫妇同知。夫妇同能。使彼各遂其伦常日用。正是求己治己。以人治人之道。初不曾以君父兄朋求全责备于子臣弟友也。此夫子之求未能。正如天地之有所不知。有所不能。始能与人物同其化育。而相忘于至诚之大道也。盖此费隐之道。原不远人。惟戒惧慎独。反求诸己者之言行相顾。素位自安。则自不愿外。自无怨尤。无入而不自得焉。此虽于费行隐而实于隐行费也。夫隐之费。微之显。即造高远自卑迩格父母自妻子也。岂非鬼神之德。诚之不可掩者乎。不见不闻。孰为体之。上下与左右之如在。孰为使之此处是真隐微。真见显可见鬼神即独。独止一诚。诚不可掩。即是致中和而成位育。其惟舜之大孝大德乃能感天地。征鬼神而受天佑命也。盖舜能以至诚慎独求己尽孝不求于父母兄弟所谓行隐于察以至察乎天地鬼神。而德位与天地化育。参同神化又岂复有遗憾乎。其次则莫如文王也。文王亦以至诚慎独而求诸己。不求君臣父子。而自能纯德如天。使武王缵绪而有天下。使周公继述成文武之德。其达孝之道全在有志可继。有事可述。所以制礼作乐。事帝祀先孝无不至。是非文武周公之慎独而致中和。成位育乎。然此舜文之道。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