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桓灵。今日此举。则尧舜不如也。胡致堂乃曰何得以尧舜献媚。迀哉。程伊川有方长不折之谏。司马温公曰。它日使主上不欲亲贤。殆此故也。

  内黄舍人儿

  项兵欲屠内黄。舍人儿十三岁。数语救之。范增坐视坑秦卒屠新安。乃不如此十三岁儿耶。鸿门举玦。长沙之毒。背疽早自此发矣。矢人函人。择术乌能无感。

  营脱

  鸾佣曰阮思旷以虚誉无寔。王敦出之于外。刘伯伦为建武参军。以无用罢。郑綮歇后。亦此类也。费贻漆癞。郭文不妻不肉。袁闳土室。非故为己甚。以为非此无以营脱环中堂终怀诗曰熊道生扫门。韦祖思误拜。辛谧甘不食。王尼车早坏。龚壮称耳聋。王嘉竟负债。古人善支离。神仙亦针繲。变名弃妻子。不知其所在。采药亦遇毒。针砭莫惊怪。独有华山翁。一堕何如快。杖人曰。德充符以王骀一辈。写鲁国申夭之化身。其上律下袭之。针繲支离。游于列国。是谁知之。正为时乘六龙。别峰异类随处肥遁。自非世人之所测也。

  简傲非道

  丹曰舐痔兼车。鸣鸢吝腐。以兹自口。于焉玩物。殊异虚舟。有同攘臂。此晋史之论庄子也。自参曰。老子谦退。庄子简傲。然乎。杖人曰。读书须善读古人之书。不则诬古人。且自陷矣。隐居遣放。郭象以为放而不傲。阮籍所谓致意之词也读庄子。如读乐府。乃以告示例之乎。韩非解老。慈故能勇。遂流潜礉。将以罪老子耶。言因救弊。法久必弊。在后人之善用以济之。非委于至理之弊也。老子言亦刻峭而当时自处谦退。接人以礼。故孔子问礼于老聃。约礼为仁。逊以出之。遁象不恶而严。以礼故也。庄子亦曰。以刑为体。以礼为翼谓内尝戒惧。不起妄念。而外以礼。随顺世缘者也。戴安道宗老庄。而履礼。深以放达为非。可谓有见而奉重者。达士取快。往往置愚不肖为不足论。而专责贤智。故出口若与经训相翻耳。形容孤硬便似简傲。形容不犯锋芒。便似波靡。况以鬼神写照乎。况加以才人之赏怪而构虚乎。故曰善读书者。贵知寔际。

  王尼

  王尼见何绥简傲之书曰。伯蔚居乱世而矜豪乃尔。其能免乎。或曰。伯蔚闻此言必相危害。尼曰。伯蔚比闻我言。自已死矣。及永嘉之乱。何氏无遗种。管辂见何晏夏侯湛而规之。人或以何等势盛。辂曰。鬼燥鬼幽。其能久乎。丹曰。管辂亦夭。而王尼且死车牛之下矣。杖人曰。世乱不可概责而风尚确有其几。定数固莫能逃而君子贵乎自尽。嵇叔夜以倨锻致杀。岂庄子之旨哉。昔惭柳下。今愧孙登。此其回光语也不可以广陵散之从容。与夏侯太初之霹雳倚柱。而为之解也。

  马伏波

  竹开尝举马伏波戒兄子。不得言人过失。然书中述杜季良之行。非过乎。其后季良仇人。据援书以讼季良。梁松因救季良不得。遂恨援而构之祸。则援亦有以取之不独受松之拜也。杖人曰。虽然。果能喑乎。或责援以老不知休。则彼受之耳。在毒雾中。自念少游语。乘下泽车。何可得也。据鞍矍铄。未免见长。

  殷深源王安石

  殷浩北伐既败。废居东阳。桓温遗书。示引用合仆之意。殷开闭十数。竟达空函。史盖讥之。杖人曰。其玄沙之白纸乎。兵非高士所能。一试不中。摧幢折牙。深源岂不自知。而乃与流俗同丑。吾知其必无是事也。一日阅涌幢曰。殷答空函。斥之也。咄咄书空。盖已超凡界入初地矣。道生之对。亦是至情。后温果杀其子涓以报辱。桓玄得志。痛诋浩以成父志。刘裕建义。止竞武功。何暇改正。故晋书有二大冤屈事。桓氏之于殷浩。王庾之于陶士行是也。丹曰。相如通西南夷。陆机入洛建功。殷浩房管之败。皆不欲以文士自居。亦因世不怜才。而以文士轻之。遂尔强谈经济。贾生治安策。著于长沙。将以阴折绛灌。三苏之策。揣摩可观。未必可行也。杖人曰经济不可强营。固也。士子居恒。安得不讲求经济。近代阳明能作事者。以悟得寔际。故人情物理不能惑之。吾尝惜王安石遇天子知己。而为国无功者。正如参得一橛禅。不知差别智。所以全昧物理。而办事不效也。世岂有官吏与民贸易而不侵牟者乎。岂有欲收青苗钱而弛禁令人私铸者乎。曹孟德初置校事。魏文因之。程晓言其弊。王安石欲钳口。乃置京城逻卒。其智不及程晓远矣。

  形神相离不得不骚

  离骚者。言乎形神相离而不得不骚也。卜居渔父。反复自尽。道法时位。安于所伤。缘不得已也。太史公非屈。何以知其志与日月争光。原其救少卿一事。真为国家。非为朋友。其志不得自明且得罪焉。是以悲屈而自悲耳。学道者亦有形神相离不得不骚者乎。亦有悲人而自悲者乎。噫。

  元亮

  靖节作乞食诗。无非一念所激耻食世粟。其曰愧我非韩才。盖自伤也。子美曰。渊明未闻道达生岂是足。黄山谷曰。世执此诗以贬陶。非痴人说梦耶。纵浪人化中。不喜亦不惧。而叶梦得亦不肯陶。何也。杖人曰。不妨痴人说梦。

  杖人全集跋

  道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