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使千载之下。想见同风。岂直音声相和已耶。妙师赍藏往鸡足此诚一椎两当。但万里云游。此心不无县县。向未有问。达师当代师子也。向云游目三秦。嘱过门下一会。未审至否。然此师风骨。真横空宝剑。使人一傍。则爱根永断。岂但能轻万户耶。尝谓像代。可无临济德山。而末法不可无此老也。
  又。
  数年不通音问。想檀越发无遗墨矣。人生梦幻如此。岂不重增悲慨耶。妙师造无缝塔。已呈其样。必收檀越秘密藏中。他日傥至借观。不识如何拈出。山野住那罗堀中。修行无力。被山鬼搬弄。直嚷动三十三天。致惊天王震怒。掷于大鞴炉中。通身锻炼一番。且使身心俱化。骨肉全销。以至家破人亡。迄今投之瘴海。孤征万里。且喜火枷脱卸。庆快行脚。将补三十年前未完公案。意檀越闻之。必心生痛痒耳。今已长发就道。恐檀越爱心不断。必作天南地北。梦想颠倒。挠乱禅悦。特此问讯。乃报喜非报忧也。惟檀越与妙师。眉闲光明。照万八千土。然此万里。犹在眉睫闲。不知何以摄受我也。
  又。
  一往梦事。前书具见。既皆颠倒。夫复何言。第在世相有成亏于法性无加损。智眼明照。谅不以之挠泰定耳。山野以幻化空身。投之蛮烟毒雾中。如坐千尺寒岩。万年冰雪。即有骨未融。而亦为之销烁也。不审异日贤王。于何处索空生耶。山野近在五羊。得奉法旨。读之深委慈念眷注之切。细披诸作。皆精心中出。自当光耀千古。比于邸报。见断发表诫疏此。实贤王历劫菩提习气。于此感发。亦乃负荷众生愿力所持。山野以为贤王。果能亲生死如一发。则必能以一发引千钧。以此上为社稷。下为苍生。致君尧舜。夫复何难。是不待越三界。而取菩提。傥或习发于忠。以忠资习。是不免于徉狂。虽博名高。难收实效。而世出世法。两皆失之。意贤王必有所以自处矣。便当幸以教我。翘首德音。慰此县切。
  又。
  塞北天南。相县万里。在智眼圆观。曾无间隔。而妄情自蔽。宁无去来之思乎。不审比来檀越。以法自娱。能无衰恼耶。尝闻佛为波斯匿王。指不迁之见。以观河印之。惟我贤王。终日临流。赌逝者如斯。而见未尝往者乎。昔者每聆谈者。谓四大无常。而佛性真常。则以为秘印。今则谓之不然。何也。以法性遍在无情。而法法皆真。是则五蕴元虚。四大又何加损。观佛骨金刚舍利之光。是以无生之念。熏有漏之躯。而成佛性常住不坏者。比瞻六祖全身。信乎佛言不妄矣。贤王以此视幻躯。如水月镜像乎。果于是中。觅之而不得。回视目前。皆曰幻化。而忧恼之情。亦无地可寄矣。钝根未入此番炉鞴。未免堕半生半灭之见。今入楞伽法性海中。则洞达昔之知见。正若贵鱼目耳。由是知古人不肯轻易可人。必到穷原绝迹之地。殆非以知见凌物。殊非把住放行之说。此皆戏论。观永嘉之见六祖。则一切狐疑。顿然冰释矣。贤王智照。以此为何如耶楞伽笔记。皆钝根年来忏悔公案。寄上贤王。同妙师判之。若此中有容针地。则钝根又当贬入铁围矣。
  又。
  计与老居士一别。几三十年。瞬息顷耳。信乎念劫同一时也。第恐人生浮世。幻影几何。良友胜缘。不能再得。况参复商异路。宛如隔世。纵精神洞达。而形迹靡从。言之令人悲慨耳。前大义自河中。持法旨来。今忽屈指又三年矣。日月欺人。亦至于此。读札语知法体耐老。筋骨益强。此老居士。多劫以般若熏蒸。金刚种子。以为胚胎。况为造物迁流者而作真宰。于何不健。深以为慰。山野幻躯入此炉冶。所赖 天恩陶镕。渣滓渐见消落。抚心感愧。无以报称。虽坐瘴乡。不敢一念忘 君恩佛慈也。
  又。
  人生天地闲。忽如远行客。况以一息余生。持浮脆之躯。而为客中之客。当此炎荒瘴海。毒气熏蒸者乎。知贤王以此念我。而不知我以此念贤王也。自入罪乡。三接法音。琅琅在耳。回想旧游。不隔纤毫。是知古人不迁之旨。即在当人日用中也。山野年来。此中法味不浅。但不得与知己共之耳。昨某来。具悉贤王起居状。备审长殿下。仁孝纯至。此自般若种性中来。况今得入圣胎。又得滋培长养之力。何虑不臻其妙。且又喜以贫养志。以恬养知。此又从愿力而得。焰焰火宅中。求此清凉人物。岂易见哉。惟贤王幻游浮世。百无可心。可心者。惟此淡薄滋味耳。妙师无缝塔。一手托出其样子。又在贤王幞头角边。即今如从地涌。而分身之众。未知集否。又不知谁为弹指。开宝塔户。普集人天。尽见多宝全身也。又不知幽暗众生。可能尽睹此段光明否。

  与曾见斋太常

  惟公信心笃厚。念道情真。殊非声音色相者比。至若冥二利之行。蕴护法之心。而以斯道为任。若公与二三君子者。无多让已。末法之幸。何幸如之。鄙人私念。尘中作主。最难得人。以其现处五浊烦恼深坑。今欲就路还家。不离当处而证菩提。非勇猛丈夫。不敢自视。若果真为生死大事者。第一要具金刚正眼。觑破目前种种幻化。不为五欲技儿之所引弄。不为是非人我之所障蔽。不为功名富贵之所惑乱。不为身心世界之所笼罩。不为妄想憎爱之所牵缠。如是则处世如空。居尘不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