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面目手足咸具备焉。斯可谓神功圣迹非人智所及也。今在大木塔内。于八王日舆巡邑里。见者莫不下拜念佛生善。斋戒终身。其舍利者在木塔底。其塔左侧多有古迹。

  塔侧诸暨县越旧都之地也。以句章勤鄮剡等四县为之诸暨。东北一百七里大部。乡有古越城。周回三里。地记云。越之中叶在此为都。离宫别馆遗基尚在。悉生豫章。多在门阶之侧。行位相当森竦可爱。风雨晦朔。犹闻钟磬之声。百姓至今多怀肃敬。其迹繁矣。

  舆志云。阿育释迦弟子。能役鬼神。一日夜于天下造佛骨宝塔八万四千。皆从地出。案晋沙门竺慧达云。东方两塔。一在于此。一在彭城。今祙陵长干又是其一。则有三矣。今以经验。亿家造一塔。计此东夏理多不疑。且见杨越即有二塔。广统九域故有隐之。

  会稽记云。东晋承相王导云。初过江时。有道人神采不凡。言从海来相造。昔与育王共游鄮县。下真舍利起塔镇之。育王与诸真人捧塔飞行虚空入海。诸弟子攀别一时俱堕化为乌石。石犹人形。其塔在铁围山也。太守褚府君云。海行者述。岛上有聚乌石作道人形。颇有衣服。褚令凿取将视之。石文悉如袈裟之状。

  梁祖普通三年。重其古迹建木浮图。堂殿房廊周环备满。号阿育王寺。四面山绕林竹葱翠。华卉间发飞走相娱。实闲放者之佳地也。有碑颂之。著作郎顾胤祖文。

  寺东南三里山上有佛右足迹。寺东北三里山头有佛左足迹。二所现于石上莫测其先。寺北二里有圣井。其实深池中有鳗鱼。俗号为鱼菩萨也。人至井所礼拜。鱼随声出。至隋末贼过伪礼鱼现。贼便以刀斫之。因断鱼尾。自尔潜隐虽唤不出。时有至心邀请礼拜者。但歕水而已。初有一僧闻塔来礼。处所荒凉将食为难。有一老姥患脚来为造食便去。日日如是。怪之。去后私寻乃入池内校量即是池鱼所化也。其塔灵异往往不一。大略为瑞多现圣僧。绕塔行道每夕然灯。于光影中现形在壁旋转而行。且列数条。多则词费。

  至唐贞观十九年。敏法师者。寓穴道胜历览圣迹。依然动神。领徒数百来寺一月敷讲经论。士俗咸会。夜中有人见胡僧百余绕塔行道。以事告众。寺僧曰。此事常有不足可怪。自古至今。四大良日远近来寺建斋树福。然于夜中每见胡僧行道诵经赞呗等相。

  唐永徽元年。会稽处士张太玄于寺礼诵。沙门智悦。独与太玄连床而寝。中夜闻诵金刚般若了了分明。二人静听形心欣泰。乃至诵讫杀契其相若真。寻视无形。明知神授也。

  西京城内东南曲池日严寺。寺即隋炀帝造。昔在晋蕃作镇。淮海京寺有塔未安舍利。乃发长干寺塔下取之入京埋于日严寺塔下施铭于上。于时江南大德五十余人咸言。京师塔下舍利非是育王造塔舍利。育王舍利乃在长干本寺。道俗怀疑不测是非。至武德七年日严寺废。僧徒散配其舍利塔无人守护。时有道宣律师门徒十人。配住西市南长寿坊崇义寺。乃发掘塔下得舍利三枚。白色光明大如黍米。并爪一枚。少有黄色。并白发数十余。有杂宝琉璃古器等。总以大铜函盛之。检无螺发。又疑爪黄而小如人者。寻佛倍人。爪赤铜色。今则不尔。乃将至崇义寺佛堂西南塔下。依旧以大石函盛之。本铭覆上埋于地府。南僧咸曰。此爪发至梁武帝时已有疑焉。据事以量。则长干佛骨颇移于帝里矣。然江南古塔犹有神异。崇义所流盖如也。故两述之。但年岁绵远。后人莫测其源。故别疏记尔。

  西京西扶风故县在岐山南。古塔在平原上南下北。高乡曰凤泉。周魏以前寺名阿育王。僧徒五百。及周灭佛法。厢宇破坏唯有两堂。至大业末年四方贼起。百姓共筑此城以防外寇。唐初杂住失火焚之。一切都尽。二堂余烬焦黑尚存。至贞观五年。岐州刺史张亮素有信向。来寺礼拜。但见故塔基曾无上覆。奏敕请望云宫殿以盖塔基。下。

  诏许之。古老传云。此塔一闭经三十年。一出示人。令道俗生善。恐开聚众不敢私开。奏。

  敕许开。深一丈余获二古碑。并周魏之所树也既出舍利遍示道俗。有一盲人。积年目冥。怒眼直视忽然明净。京邑内外奔赴塔所。日有数万。舍利高出。见者不同。或见如玉。白光映彻内外。或见绿色。或见佛形像。或见菩萨圣僧。或见赤光。或见五色杂光。或有全不见者。问其本末。为一生已来多造重罪。有善友人教使彻到忏悔。或有烧头炼指刺血洒地殷重至诚遂得见之。种种不同不可备录。

  至显庆四年九月。内有山僧智琮慧辩。以解咒术见追入内。语及育王塔事。年岁久远须假弘护。

  帝曰。岂非童子施土之育王耶。若近有之则八万四千之一塔矣。琮曰未详虚实。请更出之。

  帝曰。能得舍利深是善因。可前至塔所七日行道。祈请有瑞乃可开发。即给钱五千贯绢五千匹以充供养。琮与给使王长信等。十月五日从京旦发。六日逼夜方到。琮即入塔内专精苦到行道。久之未验。至十日三更乃臂上安炭火烧香。懔励专注曾无异想。忽闻塔内像下振裂之声。寻声往观。乃见瑞光流溢霏霏上涌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