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阴阳争,血气散。夏至先後各十五日,薄滋味,勿多食肥□;距立秋,无食煮饼及水引饼。“夏月食水时,此二饼得水,即坚强难消,不幸便为宿食伤寒病矣。试以此二饼置水中即见验;唯酒引饼,入水即烂矣。”可□大、小豆、胡麻。□□、大、小麦。收弊絮及布帛。至後□□□,曝乾,置□中,密封,“使不虫生。”至冬可养马。
“六月。命女工织缣缚。“绢及纱□之属。”可烧灰,染青、绀杂色。
“七月。四日,命治□室,具箔槌,取净艾。六日,馔治五谷、磨具。七日,遂作□,及曝经书与衣裳。作乾糗。采葸耳。处暑中,向秋节,浣故制新,作袷薄,以备始凉。□大、小豆。□麦。收缣练。
“八月。暑退,命幼童入小学,如正月焉。凉风戒寒,趣练缣帛,染彩色。”
河东染御黄法:“碓捣地黄根令熟,灰汁和之,搅令匀,搦取汁,别器盛。更捣滓,使极熟,又以灰汁和之,如薄粥,泻入不渝釜中,煮生绢。数回转使匀,举看有盛水袋子,便是绢熟。抒出,著盆中,寻绎舒张。少时,捩出,净搌去滓。晒极乾。以别绢滤白淳,和热抒出,更就盆染之,急舒展令匀。汗冷,捩出,曝干,则成矣。治釜不渝法,在”醴酷条中。大率三升地黄,梁得一匹御黄。地黄多则好。柞柴、桑薪、蒿灰等物,皆得用之。
“擘绵治絮,制新浣故,及韦履贱好,预买以备冬寒。刈萑、苇、刍茭。凉燥,可上角弓弩,缮理,檠正,缚徽弦,遂以习射。□竹木弓、弧。□种麦。□黍。
“九月。治场圃,涂□仓,修箪、窖。缮五丘,习战射,以备寒冻穷厄之寇。存问九族孤、寡、老病不能自存者,分厚彻重,以求其寒。
“十月。培筑垣墙,塞向、□户。”北出牖,谓之‘向’。“上辛,命典馈渍□,酿冬酒。作脯腊。农事毕,命成童入太学,如正月正。五谷既登,家储蓄积,乃顺时令,□丧纪,同宗有贫窭久丧不堪葬者,则纠合宗人,共兴举之,以亲疏贫富为差,正心平敛,无相逾越,先自竭以率不随。先冰冻,作凉饧,煮暴饴。可析麻,缉绩布缕。作白履、不借。“草履之贱者曰‘不借’。”卖缣帛、弊絮。□粟、豆、麻子。
“十一月。阴阳争,血气散。冬至日先後各五日,寝别内外。砚冰冻,命幼童读《孝经》、《论语》、篇章、小学。可酿醢。□□稻、粟、豆、麻子。
“十二月。请召宗族、婚姻、□、旅,讲好和礼,以笃恩纪。休农息役,惠必下浃。遂合耦田器,养耕牛,选任田者,以俟农事之起。□起盍车骨“後三岁可合疮膏药。”及腊日祀炙□,“□,一作□。烧饮,治刺入肉中,及树瓜田中四角,□角虫。”东门磔白鸡头。“可以合注药。””
《范子计然》曰:“五谷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故无道之君及无道之民,不能积其盛有馀之时,以待其衰不足也。”
《孟子》曰:“狗彘食人之食而不知检,涂有饿殍而不知发,“言丰年人君养犬豕,使食人食,不知法度检敛;凶年,道路之旁,人有饿死者,不知发仓廪以赈之。”原孟子之意,盖“常平仓”之滥觞也。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於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人死,谓饿、役死者,王政使然,而曰:‘非我杀之,岁不熟杀人。’何异於用兵杀人,而曰:‘非我杀也,兵自杀之。’”
凡□五谷、菜子,皆须初熟日□,将种时□,收利必倍。凡冬□豆、谷,至夏秋初雨潦之时□之,价亦倍矣。盖自然之数。
鲁秋胡曰:“力田不如逢年,丰者尤宜多□。”
《史记货殖传》曰:“宣曲任氏为督道仓吏。秦之败,豪杰皆争取金玉,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拒荥阳,民不得耕,米石至数万,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其效也。且风、虫、水、旱,饥馑荐臻,十年之内,俭居四五,安可不预备凶灾也?
《归旷占》五谷曰:“正月甲戌日,大风东来折树者,稻熟。甲寅日,大风西北来者贵。庚寅日,风从西、北来者,皆贵。二月甲戌日,风从南来者,稻熟。乙卯日,稻上场,不雨晴明,不熟。四月四日雨,稻熟;日月珥,天下喜。十五日、十六日雨,晚稻善;日月蚀。”
《师旷占》五谷早晚曰:“粟米常以九月为本;若贵贱不时,以最贱所之月为本。粟以秋得本,贵在来夏;以冬得本,贵在来秋。此收谷远近之期也,晚晚以其时差之。粟米春夏贵去年秋冬什七,到夏复贵秋冬什九者,是阳道之极也,急□之勿留,留则太贱也”
“黄帝问师旷曰:‘欲知牛马贵贱?’‘秋葵下有小葵生,牛贵;大葵不虫,牛马贱。’”
《越绝书》曰:“越王问范子曰:‘今寡人谷保谷,为之奈何?’范子曰:‘欲保谷,必观於野,视诸侯所多少为备。’越王曰:‘所少可得为困,其贵贱亦有应乎?’范子曰:‘夫知谷贵贱之法,必察天之三表,即决矣。’越王曰:‘请问三表。’范子曰:‘水之势胜金,阴气蓄积大盛,水据金而死,故金中有水,如此者,岁大败,八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