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带职致仕始于王文正公旦。糊名考校始于周起建议。
宣和时,彗星竟天,徽宗震怒,谓赵挺之曰:“蔡京所为,皆如卿言。”京免相,挺之复为右仆射。始,京在崇宁初,首与边事,用兵连年,不息一日,徽宗论辅臣曰:“朝廷不可与边庭生隙,衅端一开,日寻干戈,生民肝脑涂地,岂人君爱民之意。”挺之退语同列曰:“主上志在爱民息兵,吾辈义当将顺。”时执政皆京党,但唯唯而已。
“以准皆各,其及即若。”王元泽以此八字该括法律。
天圣四年,州军并不得官置醋坊。近陈提举振孙博通古人,仰体祖宗恤民之意,举行万户,停废醋库,邦人至今德之。
《东京记》:旧八作司,太平兴国二年,分东西二司,乃泥作、赤白作、桐油作、石作、砖作、瓦作、竹作、井作,以上名八作。后兼备攻城之事,乃二十一作。天圣元年,置官属,今八作司独传。伎巧之物。若致远务、裁造院、茶汤磨院、针线院、布库、铸场务、煎胶务、击鞠院、云韶班院、印经院、烧朱所、新衣库、菜库,纤悉毕备。及前宰执侍从大第,环拱盖以百数。钱塘驻跸,庶事草创。追想全盛,太息久之。
都曲院曲卖于酒户,西京、南京皆然。东京在城,每岁四十七万四千六百四十五贯。南京在城,卖曲三万六百九十贯二百一十七文,五十里外,务场别有数台。州在城及诸邑县、诸路桥港头,酒额每岁八万一千二百九十八贯。《泊宅编》云:“院之井滓秽不堪汲用,惟以造曲特善,他井皆不如。”开宝二年,诏曲价高可于十分,中减放二分。六年,减价每斤止收一百文足陌。太平兴国六年,诏在京卖曲每斤元定二百文,自今每斤减五十文。淳化五年,有司言诸道州府,先置榷酤,募民掌其事,内四百七十处,岁额无几,愿一切罢之,但卖曲,愿收直。诏从其请。景德元年,罢江淮、两浙、荆湖制置榷酤。
澶渊之役,射杀其贵将达览,遂溃。曹利用与其飞龙使韩杞见行在,议盟。真宗谓辅臣曰:“初欲令石普,杨延邀其归路,而以精兵踵其后,腹背击之,然兵连祸结,何时而已,故徇其请以休息天下之民。若彼自渝盟,以顺伐逆,殆未晚也。”当人主英断,事力全盛,人材辐凑,可以战而不战,果享百余年和好之利,兵端果可轻开耶?
范蜀公《正书》云:舜之五刑者,流也、宫也、教也、赎也、贼也。流宥五刑者,舜制五流以宥三苗之劓、刖、宫、大辟也。《书》曰“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者,此也。尧所以哀矜庶狱之不辜,遏绝之,使无世在下也。舜其仍用之乎?仍用之,则是踵苗之五虐而遂有十刑。安得云明于五刑以弼五教?尧尝清问下民废去此法矣。至禹时,德既下衰,方用此肉刑。扬子云:夏后肉辟三千,不胶者,卓矣。然禹亦未必用,只是用之以为赎刑。《吕刑》,所谓训夏赎刑也,直至秦时方用,如黥太子传之类是也。至汉文帝,又不用。至宋文帝,因劫贼有赦,方于劫贼面上刺一劫贼字。至五代后周,刺配之法盛矣。大率流始于尧舜,墨始于苗,赎始于禹。先皇考与范寺簿说:罗大著《点囚轮对割子》,乞减配法,乃是近日配人之多。张方平亦有割子,罗乃缴帖在前,上付来棘寺,诸公议论将茶盐犯法之人删改太轻,户部沮而不行。
《金匮》曰:武王伐纣,雪丈余。汉宣帝本始元年,匈奴击乌孙,欲还,会天大雪,一日丈余,民畜冻死,杀数万级,马数万匹。唐李鹨蛱齑笱,疾驰百二十里到蔡,破其门,平蔡。吐蕃诺逻兵入大斗,会天大雪,吐蕃皲冻,趋西道以归,王君奂率秦州都督张景顺,约乘冰纵兵,尽俘以旋。白元光合回纥兵于灵台,雪雾严晦,吐蕃闭营撤备,乃纵击之,斩首五万级,生擒万人,收所俘唐户五千。嘉熙丁酉十二月,大雪中大败金人,捷旗报积尸如山。岂非雪霜肃杀之气助顺讨逆致然。
《张汇节要》云:二太子窝里孛之妻余辇公主,乃辽主天祚之女;黏罕之妻萧氏,乃辽主天祚之元妃,各因间劝其南寇,阴报朝廷,助兵攻辽之隙。又秦桧上斡离不黏罕书曰:“窃观大金,今日计议之士多,前日大辽亡国之臣画筹定计,非忠于大金也,假威大金以报其怨尔。大辽妃女阴报于内,大辽之臣若余睹、郭药师辈赞谋于外,乃吾国厄会所致。”
余尝观《靖康传信录》以及《孤臣泣血录》诸书,臣子有不忍言。后达勒达围闭燕京,金主狼踩艘楹汀4锢沾镉得公主一名,从公主美女男子各百人,及护驾将军十人,细军一千人,御马三千匹,绫罗绣衣服、金银珠宝三千载。澜源又。又以色默围燕之久,再索犒军金帛,栏创又。其事与靖康略无少异,此贪婪大果报也。黏罕克河东斡离不,引大兵自涿州入安肃,陷开封府至顺州凡一百八十余州,八百七十五县,蹂践残灭,何可胜纪。而自元淘年十一月至二年正月,残破河东、河北、山东、山西复一十七府、九十余州、镇县二十余处,数千里间,杀戮皆尽,城郭丘墟,金帛、子女、牛羊马畜皆席卷而去,屋宇悉皆烧毁,此杀戮大果报也。小既有小果报,大岂无大果报耶?《南迁录》以为不及百年,臣子大书于册以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