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宣和间筑顺州,得枸杞宿根,形如獒状,献厚陵。
高疏寮四世祖闶初为太学直学。蜀人雷姓者尝受《易》于高,每同出入,至一银铺,因与其家厚善,铺家感其意,问曰:“尊官岂无所须。”雷曰:“无他,欲得公锻银鼎,当以白金百笏为谢。”铺家骇不敢受,强委之,既毕,铺家曰:“鼎己相赠,敢问何用?”雷曰:“此鼎日干水银五十两。”又尝至一小药铺家,往还甚熟,因告以欲得铺前药招如何,妇人曰:“尊官画一新者见赠,便取旧底去。”雷赠以金,将旧画去,画一新者遗之,皆莫知其故。雷曰:“但看吾人他日享用此不尽。”隆冬,张其画于密室,终日温然。乃六丁钻火图神笔也。(案:此条大典裂作二条,今改正)
米元章不喜韩马。有周百范者,以龙眠二马换大防《楼公白集》,大防曰:“古有以妾换马者,以书换马自攻愧始。”正似王晋卿欲取东坡海石,钱穆父王仲至谓:“不可许坡,请易以韩干二散马。”晋卿难之,穆父欲兼取。蒋颖叔欲焚画碎石。世上雅事,何时无之,论议纷纷,不及书马。两从不作难也。然晋卿以韩马“照夜白”易米芾家颜书,朱巨川告刘泾,又以砚山一石易韩马。夫晋卿重于易海石而不靳博颜书,颜书贵矣,元章复以易砚石,又常以韩马杂它物易刘泾《贞观御史内史官奴帖》,数捐韩马以贸易,好嗜自有异耶。米氏《画史》记马佳本不定为韩,止云:“唐人妙手,且讥世俗见马,即命为曹韩笔,宜其不甚爱重也。”
圣人不知后世有佛教,今看说底话已为佛教设,如“明明德”,足了,又添个“新民”,似又足了,又添个“止于至善。”圣人教人之意,其远如此。佛教只说一句“明心见性”便了。果斋先生云。
《楞严经》云:乌从来黑,鹄从来白。人天本竖,畜生本横。白非洗成,黑非染造。从八万劫,无复改移。
郗皇后妒忌,性酷,及终后,化为蟒。帝为忏罪,今之梁皇忏是也。
符丕时,徐义为慕容永所获,械埋其足。义诵《观音经》至夜中,土开械脱,于重禁之中若有人导之者,遂奔杨科冢以为洛阳令。
李主好佛,太祖遣僧为间,号小沙弥,导以奢侈,着干红袈裟,李主云:“佛亦莫不如此。”小沙弥云:“陛下不读《华严经》,不知佛富贵。”此逛敌语也。庸僧不知出处,拈出作话头。
韩建治华州,患僧杂犯者众,欲贷不可,尽治恐伤善类,乃择有道行者为僧正,训治之,而非其人反为所惮,久乃悟,判牒云:“本置僧正,欲要僧正,僧既不正,何用僧正,使僧自正。”传者虽笑,以为适中理。
抚州一祠宇,守亟命掀拆,梁木压殒凡六七人。池州梁昭明祠,累钱为幡。守绐语邦人,欲集蟠钱为神请封典。铜陵丞摄郡幕,委董其事,拆幡钱近及五万,丞忽颠仆,呕血不救。二守皆遭台评。嘉定间目击,隐其名氏。
刘道真《钱塘记》:明圣湖在县南,父老相传湖中有金牛。古尝有见其映宝灵泉,照耀流精,神化莫测,遂以明圣为名。孤山释智圆,字无外,自号中庸子,有命湖光文,拟韩作之者,临安图经不详其事。《钱塘记》一书,今亦不复存,涌金门、涌金池、金牛寺,命名皆以此。
杭僧思聪,东坡为作字说。政和间,挟琴登中贵之门,遂为御前使臣,苏叔党以诗止之曰:“试诵北山移,为我招琴聪。”
净慈寺画壁女像,眼多遭剔去。或曰:扑钱者以涂钱面,则扑者不满。又曰:倡家取杂粉中,则色媚。又曰:点茶以虫客,若然,则护伽蓝神安在?安吉州祠山行宫女像如人长,眼亦并无全者,小人不识罪福如此,官司亦合有禁。
仲殊长老崇宁中上堂辞众,是夕闭方丈,自缢死。邹忠公诗云:“送行天莫测,难作渎中经。”殊少为儒雅,工乐府,游荡不已,妻投毒羹中,几死,啖蜜而解,故嗜蜜。东坡为作《老人食蜜歌》。
待制贾易留心释氏,尝与杨侍讲杰同修西方净土。一夕,公梦杰曰:“我已得生西方净土,子亦当往。”公异之,未几,闻杰讣。考其亡日,与梦之夕同。后公以寿终之夕,复梦如初。
或曰:斋之用乳,是僧家欲啖以肥蔬肠。余曰:佛西方圣人其俗,毡裘为衣,乳酪为浆,乳非禁食。故鲁督《释迦文佛记》云:有一牧牛女名难陀波罗,时净居天王言:“太子在树下,汝可往供养。”时于千叶莲花上取乳糜奉上太子。又《列子》云:巨搜氏之国,具牛马之潼以洗王足。又记:京师一老医人云:市中成桶担卖牛乳以泡饮,食之则肤革充润。东南人已骇闻。佛氏食乳,不足多怪。
张乖斡錾璩把蚣鞍倏冢具毛角,召行人估价卖,纳钱送僧院,令与羊子转经。李参政光尝著有。《荐羊疏文》云:“诸处馈羊,既不忍杀,十有三头,畜养滋久,遂无脱期。”今转变到净财五十贯足,躬就报恩禅寺斋供。佛僧看转经文,仍设水陆,荐拔群羊,超生人天者。先辈重物命如此,余亦效尤,为之忏悔。
采伯皇考未第时,谒灵康,梦神赠金鱼一半,空中呼为“碧落”。侍郎尉剡时,梦樗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