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相凌辱。其中一人忽云:”此李十四郎妹也,汝辈欲何之今李十四郎已还,不久至舍。彼善人也,如闻吾等取其妹,必以神咒相困辱,不如早送还之。‘乃相与送女至舍。女活后,昕亦到舍也。
  ○李洽
  山人李洽。自都入京。行至灞上,逢吏持帖,云:“追洽。”洽视帖,文字错乱,不可复识。谓吏曰:“帖书乃以狼籍。”吏曰:“此是阎罗王帖。”洽闻之悲泣,请吏暂还,与家人别。吏与偕行过市,见诸肆中馈馔,吏视之久,洽问:“君欲食乎?”曰:“然。”乃将钱一千,随其所欲即买。止得一味。与吏食毕,甚悦。谓洽曰:“今可速写《金光明经》,或当得免。”洽至家写经毕,别家人,与吏去。行数十里,至城,壁宇峻严。因问此为何城,吏云:“安禄山作乱,成司恐贼越逸,故作此城以遏之。”又问城主为谁,曰:“是邬元昌。”洽素与城主有故,请为通之。元昌召人,相见悲喜。须臾,有兵马数十万至城而过,元昌留洽坐,出门迎候。久之乃回,洽问此兵云何,曰:“阎罗王往西京大安国寺也。”既至寺,登百尺高座。王将簿阅,云:“此人新造金光明经,遂得延算,故未合死。”元昌叹羡良久,令人送回,因此得活。
  ○王乙
  王乙者,自少恒持《如意轮咒》―元初,徒侣三人将适北河。有船夫求载乙等,不甚论钱直,云:“正尔自行,故不计价。”乙初不欲去,谓其徒曰:“彼贱其价,是诱我也。得非苞藏祸心乎?”舡人云:“所得资者,只以供酒肉之资,但因长者得不滞行李尔。”其徒信之,乃渡。仍市酒共饮,频举酒属乙。乙屡闻空中言:“勿饮。”心愈惊骇。因是有所疑,酒虽入口者,亦潜吐出,由是独得不醉。洎夜秉烛,其徒悉已大鼾。乙虑有非道,默坐念咒。忽见舡人,持一大斧,刀长五六寸,舅仓中入,断二奴头,又斩二伴。次当至乙,乙伏地受死,其烛忽尔遂灭,乙被砍三斧。背后有门,久已钉塞,忽有二人久欧鲆彝端,岸下水深,又投于岸。血虽被体,而不甚痛。行十余里,至一草舍,扬声云:“被贼劫。”舍中人收乙入房,以为拒闭。及报县,吏人引乙至劫所,见岸高数十丈,方知神咒之力。后五六日,汴州获贼,问所以,云:“烛光忽暗,便失王乙,不知所之。”一疮虽破,而不损骨,寻而平愈如故。此持《如意轮咒》之功也。
  ○钳耳含光
  竺山县丞钳耳含光者,其妻陆氏,死经半岁。含光秩满,炯揖芋蒙剿隆S写蠖眨暇日登望,忽于墩侧见陆氏。相见悲喜,问其死事,便尔北望,见一大城,云:“所居在此。”邀含光同去。入城,城中屋宇壮丽,与人间不殊。傍有一院,院内西行,有房数十间,陆氏处第三房。夫妇之情,不异平素,衣玩服具亦尔。久之,日暮,谓含光曰:“地府严切,君宜且还,后日可领儿子等来,欲有所嘱。明日不烦来也。”及翌日,含光又往。陆氏见之,惊愕曰:“戒卿勿来,何得复至?”顷之,有绯衣吏,侍臼十人,来入院。陆氏令含光入床下,垂毡至地以障之,戒使勿视,恐主客有犯。俄闻外呼陆四娘,陆氏走出。含光初甚怖惧,后稍窃视,院中都有二十八妇人,绯衣各令解髻,两两结,投釜中。冤楚之声,闻乎数里,火灭乃去。陆氏径走入房,含光见人,接手床上,良久闷绝。既寤,含光问:“平生斋菜,诵经念佛,何以更受此苦?”答云:“昔欲终时,有僧见诣,令写《金光明经》,当时许之。病亟草草,遂忘遗嘱,坐是受妄语报,罹此酷罚。所欲见儿子者,正为造《金光明经》,今君已见,无烦儿子也。”含光还家,乃具向诸子说其事,悲泣终夕。及明往视,已不复见,但荒草耳。遂货家产,得五百千。刺史已下,各有资助,满二千贯文。乃令长子载往五台写经。至山中,遍历诸台,未有定居。寻而又上台,山路之半,遇一老僧,谓之曰:“写经救母,何尔迟回!留钱于台,宜速还写《金刚经》也。”言讫不见。其子知是文殊菩萨,留钱而还。乃至舍写经毕,上墩,又见地狱,因尔直入。遇闭门,乃扣之,门内问:“是谁?”钳耳赞府即云:“是我。”久之,有妇人出,曰:“贵x令相谢,写经之力,已得托生人间,千万珍重。”含光乃问:“夫人何故居此?”答云:“罪状颇同,故复在此尔。”
  ○席豫
  唐开元初,席豫以监察御史按覆河西。去河西两驿,下食,求羊肝不得,挞主驿吏。外白肝至,见肝在盘中遥动不息,豫颦蹙良久,令持去,乃取一绢,为羊铸佛。半日许,豫暴卒,随吏见王,王曰:“杀生有道,何故生取其肝,独能忍乎?”豫云:“初虽求肝,肝至见动,实不敢食。”言讫,见一小佛驹品上拢王起顶礼。佛言:“如豫所陈。”王谓羊曰:“他不食汝肝,今欲如何?”寻放豫还也。
  ○苏F
  唐尚书苏F,少时有人相之,云:“当至尚书,位终二品。”后至尚书三品。病亟,呼巫觋视之,巫云:“公命尽,不可复起。”F因复论相者之言,巫云:“公初实然,由作桂府时杀二人,今此二人地下诉公,所司减二年寿,以此不至二品。”F夙莅桂州,有二吏诉县令,F为令杀吏。乃嗟叹久之而死。
  ○张纵
  唐泉州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