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命。”平晋又问:“世传有阎罗王者,果有否复谁尸之”曰:“固有,然为之者亦近世之大臣也。”请其名氏,则曰:“不敢宣于口。”公乃遍索家藏自建隆以来宰辅画像以示之,其间独指寇莱公曰:“斯人是也。”复问冥间所尚与所恶事,答曰:“人有不戕害物性者,冥间崇之,而阴谋杀人,其责最重。”如是留五日遂去。或云平晋由此不复肉食。平晋尝为之记。
  ○石比部
  比部外郎石公弁言:皇讨惺嫉么罄硭仑,监并州之徐沟镇。岁余,梦一鬼朱发青肤,自中溜下瞰,垂臂ㄏ一女,女子发自地而出,谓之曰:“送汝往李专知家作女。”石惊觉心悸,遂不寐,逮晓时,有酒税场官姓李者,石因问:“尔昨夕有何事”李曰:“四更初息妇生一女子。”石叹异久之。其后婴儿有疾,召一姥视之,曰本太原人,随夫寓此仅四十年。凡官于此者,无不出入其家。此廨宇亦曩日都监之官舍,今中溜之下者尝有井,李殿直监临,日鞭一女,使不胜楚痛,投井而死,遂废不汲,仍遭大水湮焉。石愈惊骇,方省前梦之验也。
  ○曹郎中
  曹金部元举,治平中尝为福建路转运使,廨宇中有池亭,曹朝夕止于是,家人怪其肌体日瘠,精神恍惚,讯之,即曰:“尝有李家娘子甚美,与二婢子来待我。”咸谓物怪所惑,召医巫视之,悉无效,乃涸池求之,得三鳢,一大二小,曹遽呼曰:“勿害李家娘子。”遂脔而焚之,曹亦谢病归维阳,岁余卒。
  ○陆龙图
  龙图陆公诜尹成都日,府宅堂前东南隅有大枇杷一株,其下认则如数女子聚泣者,烛之则无所见,厥后半岁,陆卒于位。熙宁六年,成都坐旨溆鲆孤咦洌闻哭声呦呦然,凡数十处,就视之则无有。至七年八年大旱,饿殍盈路,继之以疾疫,死者十六七,洎至秋麦则无人收刈,至于绫罗纱锦采笺诸物,鬻者亦少。宜乎魄兆之先见也。
  ○宋中舍
  太子中舍宋传庆,谏议大夫太初之子,自言其父性嗜鳖,尝一日得数鳖,付厨婢霍之,其一甚大,婢不忍杀,放之沟中。逾年,婢病疫疾,苦心烦热,殆将卒,家人舁致外舍,俾卧以俟终,翌日视之,则自户阃至婢胸胁间,皆青泥涂渍,婢亦稍闲。讯之,则云:“不究其泥之来,但烦热减差耳。”家人伺之,逮夜有一大鳖自沟中被体以泥,直登婢胸冰之。婢逾旬遂愈,询其致鳖之自,婢乃述其本末。天圣中,传庆为遂宁通守,与先君言如此。
  ○马文思
  文思副使马公仲方,尚书亮之侄也,遇罢官,多寓家高邮军。细君之妹亦居是邑,尝以牝羊馈于公,未几生一羔,秣饲数月,闲居患无人牧放,乃鬻于屠肆。翌日,临格将烹之,出刀于侧,且瀹水以备Ь濯,将岸亡其刀,良久见其靶于沟中,取而洗拭置于床,旋又失之,乃羊所生羔衔而投诸沟,又以足践淖,使勿见。屠者视之大感伤,后以羊归马氏,自此不复屠羊,公亦以羊施佛寺。公尝守全州,尝自书斯事于阅理堂之壁云。
  ○陈太博
  太常博士陈公舜俞在明州观察推官,有二子,一男一女,皆六七岁。一日戏嬉于外,逮归,则男子面有墨规其左颊,女子朱规其右颊。家人怪问其所规之自,则云不知,家人但谓小儿戏而为之,命涤去,翌日复然,如是几月余,日日如是,而无他怪。陈虑为怪之渐也,白转运使求莅他局,遂沿牒于浙西。廨既空,郡给二皂以守舍,一日,二人相与言曰:“陈察推向以二儿面有画以为怪,而竟无他,我等当验之。有能独入堂中自朝至暮者,醵钱若干以赏之。”一皂欣然携短剑入堂之西序,醉卧牖下,及醒日已过午,吏喜其无怪,又喜将获所赏也,徘徊伺晚而出。俄然堂扉启,有数婢从一妇人,臂鹦鹉,立堂之拢若所规画然。吏熟视,默念曰:“苟怪止如是,亦何足畏”方将以刃劫之,忽心动若大悸,不知其身之所有,惊呼携剑突门以走,犯谯门,穿长街,若发狂失心者。市人睹其持剑以为有变,皆恐避之,未半里蹶踣道左,众掖起,夺剑而诘之,移刻始能言,竟不知其何怪也。”
  ○马仲载
  熙宁六年,开江南为郡县,既得峡州,筑为安江城,命内殿承制马公仲载统卒三百戍焉,时石鉴以兵马钤辖知辰州,总千兵亦驻城中。一夕,逻卒云:“蛮兵数千,夜当攻城。”石闻之,即欲遁去,马曰:“钤辖倘出,则谁与守”遂仗剑于门,令曰:“敢出者斩。”石遂留,蛮兵亦不至,由此石颇衔之。未数月,马忽仆地,懵然无所知,仆从乃舁辰州就医药,石乃劾其弃城戍,将以军令裁之。马病稍间,就鞠于武陵,乃具馔,遥诉司南岳。翌日,有稚子方十岁,未尝读书,忽睡中呼索纸笔,乃书曰:“南岳门下牒敕马仲载:念卿遥祭之专勤,听其诉声之怨切,据卿之罪,理当丧命,上天愍卿常行吉心,能守所职,止命降灾夺官,更宜省循,以邀福寿。懋哉幸矣!熙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复取朱笔,画一印于日月上,篆文亦不可辨。儿复睡,少选而寤,诘之,云:“有一人青巾黄衫,以黄敕付我。”亦不知其手自摹写也。仲载之事,武陵人无不知者,南岳敕好事者多录而藏之。
  ○夏著作
  尚书郎高公靖,蔡州人,罢官归乡里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