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问,处分他事毕,方曰:“贼皆安在?”曰:“在南岸。”乃从一二佐吏而往,观者莫不骇愕。贼初持兵觇望,及其船中无所有,乃更闭营藏隐。敬业直入其营内,告云:“国家知汝等为贪吏所苦,非有他恶,可悉归田,后去者为贼!”唯召其魁首,责以不早降,各杖数十而遣之,境内肃然。其祖英公闻之,壮其胆略,曰:“吾不办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儿也!”

  朱博
  二条
  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冀州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
  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吏者,使者行部还,诣治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于此。后博徐问,果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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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为左冯诩。有长陵大姓尚方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贿,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他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是何等创也?”
  禁自知情得,叩头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时有是。冯诩欲洒卿耻,能自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因亲信之,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他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阎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使自记,“积受一钱以上,无得有匿,欺谩半言,断头矣!”
  功曹惶怖,且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拔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后常战栗,不敢磋跌。博遂成就之。
  西汉成帝时,有一个很能干的官吏叫朱博,他本来是武官出身,不大熟悉法律条文等规定。他担任冀州刺史后,到所属各郡去巡视,一天忽然有几百个官吏、百姓们站在大街上要告状,连官衙中也挤满了人。朱博的一个佐吏向他报告并请求说:“请暂且留在这个县里,接见所有告状的人,事情处理完后,再出发。”这人想以此来看看朱博的本事如何。朱博心里知道此人的用意,便催外面的随从快点准备车马。随从说车马已经准备停当,朱博出门坐到车上,看见这些告状的人,便让佐吏给这些人讲清楚:“要告县丞、县尉的,刺史不受理控告这些佩黄绶级别的官员,让他们到各自郡衙去告。要告那些二千石傣禄佩黑绶级别官员的,等刺史巡视各郡回去后,到刺史衙门中去告。百姓中有被吏员们冤枉,以及控告抢劫杀人、民事纠纷的,由各被告人的上级主管部门去受理。”朱博停下车来差遣决定,不一会儿,四五百人各领命而去,真可谓神速。官吏和百姓们都大为惊奇,想不到朱博应付事变竟如此决断。
 
  韩褒
  周文帝时,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多盗,褒至,密访之,并州中豪右也。
  褒阳不知,并加礼遇,谓曰:“刺史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尽署主帅,与分地界,盗发不获,即以故纵论。于是诸被署者皆惶惧首伏,曰:“前盗实某某。”具列姓名。褒因取名簿藏之,榜州门曰:“凡盗,可急来首,尽今月不首者,显戮之,籍其妻子,以赏前首者!”于是旬月间盗悉出首。褒取薄质对,不爽,并原其罪,许自新。由是群盗屏息。

  蒲宗孟
  贼依梁山泺,县官有用长梯窥蒲苇间者,蒲恭敏知郓州,下令禁“毋得乘小舟出入泺中”。贼既绝食,遂散去。

  吴正肃公
  吴正肃公知蔡州。蔡故多盗,公按令为民立伍保,而简其法,民便安之,盗贼为息。
  京师有告妖贼确山者,上遣中贵人驰至蔡,以名捕者十人。使者欲得兵往取,公曰:
  “使者欲借兵立威耶,抑取妖人以还报也?”使者曰:“欲得妖人耳。”公曰:“吾在此,虽不敏,然聚千人于境内,安得不知?今以兵往,是趣其为乱也。此不过乡人相聚为佛事以利钱财耳。手召之,即可致。”乃馆使者,日与之饮酒,而密遣人召十人,皆至,送京师鞫实,告者以诬得罪。

  万观
  万观知严州。七里泷渔舟数百艘,昼渔夜窃,行旅患之。观令十艘为一甲,各限以地,使自守,由是无复有警。
  

  王敬则
  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敬则录得一偷,召其亲属于前,鞭之数十,使之长扫街路,久之,乃令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所识,皆逃走,境内以清。
  

 程明道
  广济、蔡河出县境,濒河不逞之民,不复治生业,专以胁取舟人钱物为事,岁必焚舟十数以立威。明道始至,捕得一人,使引其类,得数十人,不复根治旧恶,分地而处之,使以挽舟为业,且察为恶者。自是境无焚舟之患。
  

  王子纯
  王子纯枢密帅熙河日,西戎欲入寇,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