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若常服此,即每岁收槐皂荚芽之极嫩者,如造草茶法贮之,以代茗饮。此效屡尝目击。知君疾苦,故详以奉。”白元素书已作,稍暇诣见轼,白彦方足下王大父有末疾,故以此方见示。此纸尚存箧中,渡江已来与妻拿共宝者。
徽庙尝乘骢马至太和宫前,忽宣平日所爱小人雎碇劣前,鲎悴豢辖,左右鞭之,益鸣跳,不如调训。时圉人进曰:“此愿封官耳。”上曰:“猴子且官供奉,况使小乌白身邪?”敕赐龙骧将军,然后贴然就辔。
荆公柄国时,有人题相国寺壁云:“终岁荒芜湖浦焦,贫女戴笠落柘条。阿侬去家京洛遥,惊心寇盗来攻剽。”人皆以为夫出妇忧荒乱也。及荆公罢相,子瞻召还,诸公饮苏寺中,以此诗问之,苏曰:“于贫女句可以得其人矣。终岁十二月也,十二月为青字。荒芜田有草也,草田为苗字。湖浦焦,水去也,水旁去为法字。女戴笠为安字。柘落木条剩石字。阿侬是吴言,合吴言为误字。去家京洛为国。寇盗为贼民。盖言青苗法安石误国贼民也。”
□大夫尝谓曾子固《南齐书序》是一部十七史序,不可不熟看。其要处云:“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智必足以通难知之意,文必足以发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昔者唐虞有神明之性,有微妙之德,使由之者不能知,知之者不能名,其言至约,其体至备,而为之二典者,推而明之。所记者岂独其迹,并与其深微之意而传之无不尽也。至于后世诸史,事迹扰昧,虽有随世以就功名之君,相与合谋之臣,未有得赫然倾动天下之耳目。而一时偷夺悖理之人,亦幸而不暴著于世,岂非所托不得其人故邪?”第其中反覆照应处,多累句重叠,为可惜耳。
汴京河渠凡四:曰蔡河,自陈蔡由西南戴楼门入京城,缭绕向东南陈州门出;曰汴河,自西京洛口□水,从东水门入京城,绕州桥御路水西门出;曰五丈河,表自济郓,自新曹门入通汴河;曰金水河,自京城西南分京索河筑堤,从汴河上用水槽架过,从西北水门入京城,夹墙遮拥入大内,灌后苑池浦。先是诏析金水河透槽,回水入汴北,引洛水入禁中,赐名天源河。然舟至即启槽,频妨行舟,乃自城西超宇坊引洛,由咸丰门立堤凡三千三十步,水遂入禁而槽废。
吴越忠懿王以天成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四鼓生,以端拱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四鼓薨,年政六十。是夕大流星坠于正寝之上,光烛满庭。
罗昭谏投身武肃,特加殊遇,复命简书辟之曰:“仲宣远记娄荆州,都缘乱世;夫子辟为鲁司寇,只为故乡。”以刘为娄,避武肃嫌名也。
余邸寓于钱氏之旧乡,苍山碧树,想见衣锦风烟,因念余昔家京邑,每遇南宫城太学左方礼贤宅,未尝不钦仰忠懿之贤,虽乔木垂杨朱门雕砌宛若犹在。于时子姓贫寒,至有衣食不周者,尝读两朝供奉录,太祖、太宗虽所赐金器六万四千七百余两,银器四千万八千八百余两,玉石器皿一万七千事,宝玉带四十二条,锦绮一千六万六千三百余匹,然忠懿入贡,如赭黄犀、龙凤龟、鱼仙人、鳌山宝树等通犀带凡七十余条,皆希世之宝也。玉带二十四,紫金狮子带一,金九万五千余两,银一百一十万二十余两,锦绮二十八万余匹,色绢七十九万七十余匹,金饣希玳器一千五百余事,水晶玛瑙玉器凡四千余事,珊瑚十万三尺五寸,金银饰陶器一千四万余事,金银饰龙凤船舫二百艘,银妆器械七十万事,白龙脑二百余斤。及归国之初,举朝文武、阉寺,皆有馈遗,盖有国已来所积一空矣。
旧京工伎固多奇妙,即烹煮盘案亦复擅名,如王楼梅花包子、曹婆肉饼、薛家羊饭、梅家鹅鸭、曹家从食、徐家瓠羹、郑家油饼、王家乳酪、段家キ物、不逄巴子、南食之类,皆声称于时。若南迁,湖上鱼羹宋五嫂、羊肉李七儿、奶房王家、血肚羹宋小巴之类,皆当行不数者。宋五嫂,余家苍头嫂也,每过湖上时,进肆慰谈,亦它乡寒故也,悲夫!
比部郎洪湛,以王钦若贿卖任懿及第,累谪儋州,竟死海外。忽有相识遇洪大庾岭,犹仪卫赫然,若有官者。相识谓是赦还,与执手庆慰,洪曰:“我往捕王钦若耳。”言讫不见,其人愕然。已而钦若病甚,口呼“洪卿宽我,我以千金累卿,然惠秦已橐百两,不难偿卿九百也。”观此则二百五十金之说,犹当时鞫者嘿为钦若减贯也,然湛冤极矣。
●卷下
名画李成以山水供奉禁中,然以子姓饶赀为宫市珠玉大商,不易为人落笔,惟性嗜香药名酒,人亦不知,独相国寺东宋药家最与相善,每往,醉必累日,不特楮素,挥洒盈满箱箧,即铺门两壁亦为淋漓泼染。识者谓壁画家入神妙,惜在白垩上耳。
思陵神舆就祖道祭,陈设穷极工巧,百官奠哭,纸钱差小,官家不喜。谏官以为俗用纸钱乃释氏使人以过度其亲者,恐非圣主所宜以奉宾天也。今上抵于地曰:“邵尧夫何如人,而祭先亦用纸钱,岂生人处世如汝,能日不用一钱否乎?”
岳少保既死狱,藉其家,仅金五犀带数条,及锁铠、兜鍪、南蛮铜弩、镔刀、弓、剑、鞍辔、布绢三干余匹、粟麦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