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宣懿僖昭哀六朝实录》总一百四十八卷,《东京记》三卷,《长安》、《河南志》各二十卷,《阁门仪制》十三卷,《集例》三十卷,《例要》五卷,《蕃夷朝贡录》十卷,《三川官下录》、《入蕃录》、《春明退朝录》各二卷,《韵类》、《宗室》各五卷,《安南录》三卷,《元会故事》一卷,《讳行后录》五卷,《宝刻q章》三十卷。其家书数万卷,多文庄宣献手泽与四朝赐札,藏秘惟谨。或缮写别本,以备出入,退朝则与子弟翻雠订正,故其所藏,最号精密。平生无他嗜好,惟沈酣简牍,以为娱乐,虽甚寒暑,未尝释卷也。

  刘禹锡,唐卿尝谓翻讨书传最为乐事,忽得异书,如得奇货,人知其如此,故求怪僻难知之籍,穷其学之浅深。唐卿皆推其自出以示之,有所不及见者,累日寻究,至忘寝食,必得而后已。故当时士大夫,多以博洽推之。

  吕缙叔夏卿,在唐史局,论史书。谓陆羽秦系避僭藩辟命,终穷不仕,宜列隐逸。阎立德、王_,由艺术躐取高位,宜附方技。其表善、抑恶之意切矣。

  山阴陆氏,赠光禄卿。昭生尚书吏部郎中直史馆轸,轸生国子博士圭,字廉叔,娶毗陵边氏,兵部调之女,生四子:曰亍⒃坏琛⒃桓怠⒃灰小

  吕居仁《师友杂志》,记阳翟卒某,前辈贤者,苏子容妻弟,而失其名与字。后见《苏魏公集》中,有《朝请郎卒君墓志》,始知其名雍,字化光,有文艺节行。

  泉石之美与夫佛老之宫,岳渎之祠,瑰伟之观,人迹所罕至者,皆得以穷探而历览。晚帅高阳,土瘠且陋,无台榭可以眺望,无林樾可以游息。独城之东北隅,有故壕水,其袤二里,广二百尺。昔尝濒水为台而功未竟,乃因其旧址,畚筑而成之,得废堂四十楹,徙置其上,前值水,后为阁道以属于城,又构小榭于其西,以休宾佐云。

  唐子西尝为关注子东言,罗浮山道士观,忽有老虎来廊庑间。子西瞿然。道士曰:“此郭文先生守丹灶虎也,年深爪牙落尽,亦复无声,可狎而玩,然其视眈眈,光采射人,若不驯扰也。”子东因赋《哑虎诗》,见文集中。又子东《咏俞仲羲屏上王内史》云:“手追心慕漫悠悠,写向丹青入卧游。绝胜山阴问陈迹,茂林修竹想风流。”

  吏部侍郎葛立方,因陛对。高宗从容语及前代书法曰:“唐人书虽工,至天然处,终不及魏晋,如铺算之状,皆非善书。”立方对曰:“古人论书,先论笔法,若不能求用笔意于点画之外,便有铺算之状矣。”上曰:“然。”

  黄鲁直书遒媚,米元章书俊拔,薛道祖书温润。

  淳熙、绍熙间,尤常伯延之、王左曹顺伯两公酷好古刻,以收储之富相角,皆能辩别真伪。(倪文正云。) 

  《逸少十七帖》盱眙本,较之阁帖太肥,无标韵,然其骨骼尚具体也。

  凡学士撰述,院吏以官纸书词头及常式,学士乃于其下起草。

  陈去非善行草,得晋人意。 

  士大夫家多蓄前代墨迹,未必知始末也。

  世以画名家者多矣,然其人不足贵,君子不道也。

  题桓宽《盐铁论》云:“夫以桑大夫之辩,加以凭势恃贵,卒见屈于贤良文学,信功利之不胜仁义也。”

  又跋《绛帖》云:此帖乃林中书摅家旧物,其背纸,皆用门状谢书,知其为林中书旧物不疑。祖义得之于常卖担,止九册,欠一册。林政宣间为执政,方当太平极盛之时,其所藏碑刻,莫非精好,故知此帖为难得也。方其盛时,自谓蓄藏,可以传世,曾不百年,已皆散而为他人之有。林乃蔡京党,以非道冒显位,其子孙不肖,家业一空久矣,奚独此帖?世间物无常主,贤者之后,犹不能常有,而况于林乎?然观其帖背,谢送惠书,其送馈之物,极为微鲜,政宣视祖宗侈费矣,然不过如此,则知今之侈费尤甚也。背纸更百年,略不蒸动,又以见当时一艺之微,亦非今日所及。”

  程正叔尝游秦中,历观汉唐诸陵,无有完者,唯昭陵不犯。陵旁居人,尚能道当日俭素之事,此所以历数百年,屡经寇乱而独全也。

  天台山有余爽题诗,甚佳。《福圣观》三章云:“九峰回合抱琼田,石蕊云英漱瀑泉。闻说丹成从此路,玉虹芝驾上青天(一)。紫府金庭太帝宫,露坛苍桧响天风。上清神虎何年见,云锦空传两玉童(二)。子晋鸾飞侍帝班,吹台今在碧云间。高秋白月霜风夜,时有笙箫赴洛还(三)。”《玉京洞》三章云:“羽驾归来洞已扃,洞门深琐读残经。琼台一觉仙都梦,不觉松根长茯苓(一)。东临沧海宴群仙,误入桃源小洞天。一局残棋消几刻,老龙须甲已苍然(二)。半山松柏散天声,芝盖当年谒赤城。我是上皇芸阁吏,玉京应有旧题名(三)。”又《题桐柏崇道观》云:“乘风御云气,来访真人家。玉阙散朝彩,琼台焕晨霞。高临太元天,下眄赤水涯。阴魄位霜采,阳精散丹华。桐君奉元书,姹女弄绛纱。祥虹混五色,神芝秀三葩。煌煌王母裾,飘飘紫皇车。飙轮动无迹,风马去亦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