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诗》云。

  季炜,字公荩自号和光子。周益公家,有其“讲道斋”所用玉石砚,背刻篆字曰“公照”。

  李玄元晖蓄米元章端砚,其背,刻元晖题字云:“此砚色青紫而润,下岩石也。先公得于山谷文室中,磨李廷圭墨,试诸葛氏笔,世间真有扬州鹤也。

  范蜀公墓,在汝州襄城县之汝南乡,其子孙往时犹有在墓左者,今不知所在,故鲁子有《哀范坟诗》。

  大名之东明处士张子素,好立奇行,自表树“匏冠布衣”。(缺)口言天下事,常傲视一座人。雅好岩壑,而所居远于山,得奇石,积诸斋前以为山,日对之吟讽。

  张子有家,收一“凫尊”,乃凫形而背负尊,极精古,善鉴者以为周器无疑。

  王伯益名执谦,以字行,大名人,少颖异,及长游京师,因荐者得官,伯益漠如也。日与彰德田衍师孟,河间李京景山、济南张养浩希孟,饮酒赋诗,为神交,时人皆以为古仙异人。阎承旨复时在翰林,谓人曰“吾闻伯益宜供奉翰林,苟有意,幸得见之,伯益不屑也。”后十余年,始为翰林,应奉文字。然伯益竟止是官,年才四十八。伯益身长不过数尺,不喜骑马,遇好友即提杖出门,竟日去不返,不语妻子,以为常。始来京师,用橐中金,不识记数,及赀尽益困,至于终身,亦不以介意。遇人无贤不肖,皆欢然无间,而胸中了不可混。长年京师居,而为诗简淡萧远,如在山林,不与人接者。常谓人曰:“吾知吴楚多瑰玮奇绝者,当委身往游,乃称吾意耳。”同时有辛丈房良史,西域人;杨载仲宏,浦城人;卢亘彦威,大梁人,并称能诗。仲宏闻其言曰:“然。诚使伯益,广之以山水之胜,视陈子昂、李太白未知何如?”识者以为知言(虞伯生作《墓表中语》。)

  李伯时尝读书龙眠山,因以自号,故有“龙眠书院”,在舒城县治东,飞霞岭之北。国初,为东禅寺并之,而书院废。近有监县者,得隙地于清心池之上,盖伯时与苏子瞻、黄鲁直诸贤之所共游者,乃辟地为屋,一复书院之旧。

  昔我文宗皇帝,天下太平,文物大备,自其在东宫时,贤能才艺之士,固已尽在其左右。文章则有故翰林学士元公复初,发扬蹈厉,藐视秦汉;书翰则有故翰林承旨吴兴赵公子昂,精审流丽,度越魏晋。前集贤侍诗学士,左山商公德符,以世家高材,游艺笔墨,偏妙山水,尤被眷遇。盖上于绘事,天纵神识,是以一时名艺,莫不见知也。而永嘉王振鹏,妙在界画,运笔和墨,毫分缕析,左右高下,俯仰曲折,方圆平直,曲尽其体,而神气飞动,不为法拘。尝为《大明宫图》以献,世称妙绝。延v中得官,稍迁秘书监典簿,得一遍观古图书,其识更进,盖仁宗意也。(虞伯生志振鸭父墓文)

  先秦货布,篆文奇古,多铸地名。余在京师,得数十品,曰屯(音纯)留、曰安邑全货、曰平阳、曰高阳、曰安阳者甚多。其文有不可尽识者。以《汉书・地理志》考之,屯留在上党,高阳在涿郡,安阳在汝南,安邑、平阳并在河东。

  鲜于枢,字伯机,渔阳人也。少为郡吏,后以材选为行御史大夫掾。意气鲜豪,每晨出,则载笔椟。与其长廷争是非,一语不合,辄欲弃去。及日晏归,焚香弄翰,取鼎彝陈诸几席,搜抉断文废款,若明日急有所须而为之者。客至,则相对指说吟讽,或命觞径醉,醉极作放歌颠草,人争持去,以为荣。于废圃中,得怪松一株,移植所居旁,名之曰“支离叟”。中岁益自刻苦读书,故自号“困学”。伯机美须髯,望之甚伟,卒年五十七。终征仕郎。太常典簿赵子昂为诗哭之。观其诗,可以见伯机之为人矣。

  晋谢奕,号“方外司马”。王为常山王司马,亦号“方外司马”。唐秘书监贺知章,乞身归越,自号“秘书外监”。米南宫号“中岳外史”,故张伯雨亦自谓“句曲外史”。白乐天诗“尧被巢由作外臣”,张俞欲作外臣,以白云孤鹤为友。李白受宝诀,为三十六帝之外臣。王介父亦云。只合箕山作外臣。皆谓方外之臣也,非左氏所谓邻国之臣为外臣也。

  方万里《挽委顺子、王防御诗》云:“温饱消摇八十余,稗官元自汉虞初。世间怪事皆能说,天下鸿儒有弗如。耸动九重三寸舌,贯穿千古五车书。哀江南赋笺成传,从此韦编锁蠹鱼。”

  宋会子五十贯,准中统钞一贯。

  天下盐课,岁以引计者,二百五十六万四千有奇;以钞计者,岁入之数,七百六十六万一千余定。

  在京饲马之刍,名曰“盐折草”,用河间盐。今有司以五月预给京畿郡县之民,至秋成各验盐数,以输纳之。每盐二斤,折草一束,束重二斤。岁用草八百万束,折盐四万引。天下户口之数,太宗即位之八年夏,括户得一百十一万。至世祖至元七年,复增三十余万户。十一年取宋,得户一千一百八十四万八百余户。二十六年,合南北之户,总一千三百一十九万六千二百有六,口五千八百八十三万四千七百一十有一。

  辛幼安墓,在铅山州南十五里,阳原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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