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共行。泰何可及。如或不然。未免是弄精魂汉。古人所谓鬼神活计者是也。而泰公却有真实定力。特其耽着静境。不解转身 一句。二者病则均也。然纸衣虚心就洞山理会。而泰公奋然长往。自失大利。满招损。谦受益。学禅者宜知之。

  睡着无梦时主人
  雪岩初问高峰。日间浩浩作得主么。次问。夜梦中作得主么。三问。正睡着无梦时。主人公在甚么处。今人便向第三问。以情识卜度。错了也。汝且日间作主不得。又何论最后极深深处。不如就初门着紧用心。以次理会去未晚。虽然。若于第三问了悟无疑。白日间 夜梦中无不帖帖地矣。过量人前。又不可以格例拘也。

  布施
  庞居士以家财沉海。人谓。奚不布施。士云。吾多劫为布施所累。故沉之耳。愚人借口。遂秘吝不施。不知居士为布施住相者解缚也。非以布施为不可也。万行有般若以为导。三轮空寂。虽终日施奚病焉。又凡夫胶着于布施。沉海之举。是并其布施而布施之也。是名大施。是名真施。是名无上施。安得谓居士不施。

  尚直尚理编
  国初空谷禅师。着尚直尚理二编。极谈儒释之际。其间力辨晦庵先生暗用佛法而明排之。愚意晦庵恐无此心。或是见解未到耳。何以知之。记少年曾看朱子语类。自云。昔于某老先生坐中。听一僧议论。心悦之。后进场屋。便写入卷中。试官被某哄动。遂中式。及见延平先生。方知有圣贤学问。以是知晦庵之学佛。不过如今人用资文笔而已。原不曾得佛深理。其排佛。是见解未到。空谷责之。似为太过。

  戒杀
  天地生物以供人食。如种种谷。种种果。种种蔬菜。种种水陆珍味。而人又以智巧饼之。饵之。盐之。酢之。烹之。炮之。可谓千足万足。何苦复将同有血气。同有子母。同有知觉。觉痛觉痒。觉生觉死之物而杀食之。岂理也哉。寻常说。只要心好。不在斋素。嗟乎。戮其身而啖其肉。天下之言凶心。惨心。毒心。恶心。孰甚焉。好心当在何处。予昔作戒杀放生文劝世。而颇有翻刻此文。不下一二十本。善哉斯世。何幸犹有如是仁人君子在也。

  建立丛林
  丛林为众。固是美事。然须己事已办。而后为之。不然。或烦劳神志。或耽着世缘。致令未有所得者望洋而终。已有所得者中道而废。予兴复云栖。事事皆出势所自迫而后动作。曾不强为。而亦所损于己不少。况尽心力而求之乎。书此自警。并以告夫来者。

  僧俗信心
  末法中。颇有出家比丘信心。不如在家居士者。在家居士信心。不如在家女人者。何惑乎学佛者多。而成佛者少也。

  损己利人
  智者入灭。曰。吾不领众。必净六根。由损己利人。止登五品。南岳亦自言。坐是止证铁轮。二师虽是谦己诲人。然亦实语。但与我辈之损不同耳。何以故。我辈损则诚损。二师虽损而不损也。今以喻明。如一富室。一窘人。二俱捐财济众。其损不异。然窘人则窘益甚。富室则富自若也。又如沟渠江海。均用汲灌。而沟渠减涸。江海自若也。既无所损。何为限于五品 铁轮。噫。天下以圣归仲尼。仲尼言圣我不能。天下以道属文王。文王顾望道未见。增上慢比丘。可弗思乎。

  良知
  新建创良知之说。是其识见学力深造所到。非强立标帜以张大其门庭者也。然好同儒释者。谓即是佛说之真知。则未可。何者。良知二字。本出子舆氏。今以三支格之。良知为宗。不虑而知为因。孩提之童无不知爱亲敬长为喻。则知良者美也。自然知之。而非造作者也。而所知爱敬涉妄已久。岂真常寂照之谓哉。真之与良。固当有辨。

  心之精神是谓圣
  孔丛子云。心之精神是谓圣。杨慈湖平生学问以是为宗。其于良知何似。得无合佛说之真知欤。曰。精神更浅于良知。均之水上波耳。恶得为真知乎哉。且精神 二字。分言之。则各有旨。合而成文。则精魂神识之谓也。昔人有言。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认作本来人者是也。

  寂感
  慈湖。儒者也。不观仲尼之言。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则进于精神矣。复进于良知矣。然则是佛说之真知乎。曰。亦未也。真无存亡。真无出入也。莫知其乡 则庶几矣。而犹未举其全也。仲尼又云。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夫泯思为而入寂。是莫知其乡也。无最后句。则成断灭。断灭。则无知矣。通天下之故。无上三句则成乱想。乱想则妄知矣。寂而通。是之谓真知也。然斯言也。论易也。非论心也。人以属之蓍卦而已。盖时未至。机未熟。仲尼微露而寄之乎易。使人自得之也。甚矣。仲尼之善言心也。信矣。仲尼之为儒童菩萨也。然则读儒书足了生死。何以佛为。曰。佛谈如是妙理。遍于三藏。其在儒书。千百言中而偶一及也。仲尼非不知也。仲尼主世间法。释迦主出世间法也。心虽无二。而门庭施设不同。学者不得不各从其门也。

  来生(一)
  今生持戒修福之僧。若心地未明 愿力轻微。又不求净土